好容易写了半个多时辰的字,贾宝玉又没了耐性,加上肚子有点子饿了,自然是连声要点心。
只是贾宝玉这货,正如警幻仙子说的那样。天生好“淫”,虽然一时之间那点子念头被雨嘉给打了下去,也开始了每日早晚个半个时辰的功课,可是他依旧是个胡闹的,对梦里的事情一句挂念得很。
不过,因为雨嘉管束得紧。贾宝玉也不好找麝月秋纹碧痕绮霞这些个大丫头,自然心中郁闷,这日又在屋后的海棠树下长吁短叹,可巧被袭人撞个正着。
袭人是个有心的,跟雨嘉一样。都比贾宝玉大些个,又是一心往上面爬的,自然把这事儿当做了自己的机会。她受够了二等丫头的日子了。如果能够早早地做了通房,又早早地生了儿子,她就是荣国府里半个主子,那个时候看她怎么折腾雨嘉这个小蹄子。
袭人听着贾宝玉的话,一面笑,脸上却是欲拒还迎的姿态。只是,袭人如今不过是二等的丫头,进不得上房。就是跟贾宝玉亲近,也只好在后罩房里跟贾宝玉成就了好事。
因为贾母的偏心,贾宝玉身边的丫头是最多的。光一等的大丫头就八个,跟荣国府的太夫人贾母一个样儿,一等的丫头尚且这么多人。更何况下面二等三等的丫头?袭人跟贾宝玉在后罩房里滚床单的事儿,不要说瞒着别人了,只怕这听床戏的就有不少。
在袭人跟贾宝玉滚床单的时候,雨嘉就领着绛芸轩里所有的丫头在屋外等着,可把在袭人的搀扶下出来的贾宝玉吓了一跳。
贾宝玉虽然不知道这事儿是否是好事,但是他也知道,雨嘉很反对他做这些,见了屋外这么多的丫头,自然第一时间缩了缩脖子。
倒是袭人,以为自己已经是贾宝玉的人了,拿着满面春光,向雨嘉示威地抬了抬脸。
她以为雨嘉会生气会斥责她,却没有想到,雨嘉什么都没有说,倒是麝月秋纹两个敢了上来,扶住了贾宝玉,将袭人挤到了一边。
雨嘉盯着贾宝玉的眼睛道:“二爷怎么来这里了,这屋里没个炭火,被褥也不够整齐,只怕二爷也冷得慌吧?来人,去要姜汤来。给二爷怯怯寒。”
碧痕也反应过来了,立即应了,去了王夫人的荣禧堂。虽然贾母的院子近一点,东西也齐全,但是王夫人才是贾宝玉的生母不是么?这样的大事儿,自然是应该跟王夫人打个招呼才是。
对于贾宝玉,王夫人自然是上心的,听说绛芸轩里的丫头专门来她这里要姜汤,就觉得很奇怪,便把碧痕叫到跟前问话。
碧痕也乖觉,立即就道:“回太太,今儿个我们跟着雨嘉姐姐在屋里做针线,忽然听到下面人说二爷去了丫头们住的后罩房。我们都吓了一跳,赶紧过去了。结果,才到门口,据看见脸色红红的袭人扶着二爷出来了。二爷的衣裳虽然都穿戴上了,却有些皱巴巴的,还有些污渍,婢子正有些奇怪呢,雨嘉姐姐就打发婢子来寻姜汤了。只是老太太年纪大了,婢子不敢惊动,想着太太这里近些,这才来荣禧堂的。”
王夫人是什么人?她就贾宝玉一个儿子了,自然是上心的,更何况她也是经了事儿的人了,对有些事儿知道得更多,自然也越加讨厌那等勾引她儿子的人。
袭人是犯了她的逆鳞了。
王夫人立即就带着人往绛芸轩里赶。此时的贾宝玉已经在雨嘉、麝月秋纹等人的服侍下换了衣裳,但是换下的衣裳却没有马上收走,依旧那样搁在一旁。王夫人略略靠近一点,就嗅到了衣服上那有些刺鼻的腥味儿。
这还有什么怀疑的呢?
王夫人看着儿子,不忍心在事情明朗之前对儿子说重话,便虎着脸对雨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雨嘉立即跪下道:“太太,前些日子在东府赏梅的时候,二爷做了一个稀奇梦,回来琢磨了两天,这才对婢子讲了。婢子听了觉得那梦不好,便建议二爷多读些书,莫要让老爷不高兴。谁成想,今日不知怎么的,二爷又撞见了袭人。婢子带着大家赶到的时候,就听见屋里二爷喘气的声音和袭人的呻、吟声。婢子怕惊着了二爷,对二爷不好,只好在外面等着,直到二爷自己出来。”
王夫人一愣。道:“宝玉,你今儿个是今年第几次见到袭人了?”
贾宝玉道:“就两回。”
“那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贾宝玉见王夫人神色不对,不敢隐瞒,只好说了。
这下王夫人看着袭人的眼神越加不对了,只是,贾宝玉会把这些事情第一时间跟雨嘉说。雨嘉这丫头也不能不防,道:“雨嘉,你是个好的,只是你怎么会知道立即闯进去会对宝玉不好?”
雨嘉红了脸道:“回太太,婢子的父亲喜欢喝酒。一喝酒就会胡话连篇。方才在屋里外头的时候,婢子听着屋里的动静,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父亲说过的那些荤话来,便带着姐妹们在屋外守着。”
王夫人一听,也微微愣了愣,周瑞家的是个机灵的,马上就把有人因为房事中途被打断而终身不举的事儿悄悄地在王夫人耳边说了。
王夫人点点头,却到底不放心贾宝玉屋里的这些丫头。让周瑞家的带头,给贾宝玉屋里的丫头们摸玉。一番检查下来,绛芸轩里的头果然就袭人已经坏了身子了。王夫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