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到”,“穿过前面的竹林再翻过一座山,预计明日就能到达了”,架马车急速地穿梭在夜幕中,“她怎么样了”红叶握住缰绳的手一紧,被勒紧的马匹顿时慢了下来,“少主,她,她没事,很好”说完,她的手心已经布满了密汗。“红叶,你可知道骗我的结果?”待着他身边十年了,他怎么可能听不出红叶何时说的是谎话。“少主”她心中一紧,加快了马车前进的速度“停下”男人冷冷命令道,顷刻仿佛无数寒气从马车中溢出“可是少主,这次我们不能迟到了”这次的会面很重要,所以她无论无何都不能再让他耽搁了,否则宫主定会责罚他。“我最后说一遍,停下”不夹杂着任何情感,男人再次响起的声音冷到了极点。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停下,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她的心中只坚持着这个信念,挥鞭子,马受惊,疯狂地往前方冲去。“少主”红叶怎么也没想到面具人会从马车上直接腾空而起。“吁”前进的马车被迫停了下来,心系面具人的她,还来不及前去,冰冷的手掌就禁锢在了她的脖间。“说,她出什么事了”“少,少主,她没事”显然红叶的话激怒了男人,五指愈发收拢,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她的大脑。“说”“少主”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何种羁绊,以至于他情根深种,以至于他始终看不到自己好,而她只是在那里,即便是爱着另一个男人,却占据着他的整颗心。看着红叶,男人眉头一皱,他的耐心早在分秒间被磨平,右手一挥,掌心的女人便被重重地甩了出去,除了她,他不曾对其她的任何女人温柔过。“少主,你不能去,宫主不会放过你的!”顾不得身上的伤,红叶对着那道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喊道,回应她的却只有簌簌的落叶。
“小雪,你一定不能出事”面具人在心中默念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王府。却见黑夜中,一抹黑色的身影抱着一个女人从王府后门走了出来,急匆匆地坐上了马车,从他的视角望去,正巧能够看清女人的面貌,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晨曦。没有任何犹豫他亦跟了上去。马车最终停在了城外的安国寺。“妙诀师太,请送她最后一程吧!”男人从马车上抱下了晨曦,将她送到了寺庙内。什么是最后一程,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的神情变得晦暗不明,趁着所有人离开后,偷偷地潜入了晨曦的屋内。当那张苍白得已经毫无生气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时,男人刹那间冷意横飞“小雪,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愤恨、心疼,顷刻涌上心头,“小雪,你不能有事”他将手轻放在了她的脉搏之上,竟已很难把出脉象,但依稀可以判断出,并非受伤之象。“难道是”他脑海中一个画面忽闪而过,快速掀开了她的衣襟,血玉竟然果真消失不见。“肖黎轩,没想到,你真能狠下心来”面具人轻轻地抚摸上了晨曦的面庞,怅然一笑:“小雪,我带你走,好吗?”。
“少主,让属下来吧!”面具人离开安国寺,便看到了等在不远处的红叶。瑟瑟寒风中,她的身影显得那般消瘦。自从他从雪地里救回了自己,她的命便早已属于他,所以即便他如何伤害自己,她也不愿离开他的身边,因而她也跟了过来。见面具人将一个陌生的女人抱在了怀里,虽然想到了来人的身份,但红叶心里依旧是说不出的滋味,嫉妒、不甘。“不用了”男人掠过了她的身旁,语气已有缓和,却依旧那般冷漠。“少主,她是?”仅管知道不该问,可她还是没能忍住。“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问”男人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抱着怀中的女人径直地往马车停放处走去,他以往的冷落,她可以骗自己总有一天她能够住进他心里,而如今亲眼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疼惜,她才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努力就会有结果,心仿若狠狠地被扎,让她生疼。“红叶,回玉峰涯”一听到面具人打算带着车上的女人去玉峰涯,红叶手中的缰绳都被握紧了,似乎再用力就会嵌入掌心。“少主,我们不能再耽搁了”“你是想然我再重复一遍吗?”“我,属下不敢”。黑漆漆的树林里,只见一架马车继续飞速地往深山驶去。
“她怎样了”自从大夫给床上的女人把脉起,他就一刻也无法停下来,不停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这是红叶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紧张,即便看不见面具下的容貌,却不难想象得到。“少主,这位姑娘恐怕是回天乏术了”王大夫叹了叹气,他自然是看得出面具人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在意,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见大夫低头叹息,他几乎瞬间勃然变色,上前拽住的大夫的衣襟,眼中满是血丝,“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面具人的举动把大夫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少主,属下无能”“暗夜宫不养无用之人”男人冷冽的一句话,便直接给他判了了死刑,额头汗水遍布。“再问你最后一遍,她,能救还是不能”“这,这少主,这位姑娘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您要救她除非...”听到王宏话中有话,面具人像是瞬间看到了希望,紧紧逼问道:“除非什么?”“除非有千年寒蝉”他本不想说出,因为这千年寒蝉他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即便世间真有,也绝非凡品,一日之内如何能取来。但当下保命要紧,于是抱着一试的心态,他才说了出来。但看到面具人的举动,他总算是松了口气。但红叶这边脸色却变得极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