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冷的,心也是空的,像逃跑一样,还要带着笑容慢慢消失,留一下完美背影,仿佛就是在进行一场原先就设好结局的戏,越走越累。
随意招手,一辆计程车停在面前,人却愣在那里忘了要坐进车里,她忽然感觉到只有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很想念火点,让她的泪瞬间决堤。
拭去泪水,终于还是坐进了计程车,司机问她去哪儿,她却回答不上来,脱口而出竟然说出了火点家的地址,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计程车已经往那个方向开去。
她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很想念很想念,痛彻心扉,她是可以选择的,可是却又不能选择,同样有着信念,有着做人的原则,怎能背弃自己呢。
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让司机改了路线,可是到了家,却发现这个家根本不属于自己,那是格格的家,自己只是寄居的人而已。
呆呆站在楼下,她跟格格住的地方漆黑一片,格格不在家,她知道虽然格格跟小猫分了手,可是有什么事她依然会跟小猫去酒吧,要么自己一个人像从前一样流连夜生活,迟迟不归。
万分冷清,独自一个人在深秋的边缘停留,月已隐,心已麻木,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底限呢?
匆匆来了又去,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孩子而已。
转身,脸上是未见的泪痕,默默地离去,无家可归的感觉涌上心头,竟然走来走去还是回到了总部,这里虽然没有人,但是但隐约见得到一丝温暖。
走下台阶,熟悉的国际刑警科大厅极端的宁静,透着窗外丝丝隐隐的白炽灯光,暗暗的看得清楚所有的一切,只是除了她以外,还有什么是拥有生命气息的。
呆呆地站在中央的地板上,夜色中朦胧的光线投影在脸上,明亮的双眸含着清澈的泪光,冷冷的深秋夜,独自一人流连。
轻叹一口气重又走上台阶,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缓缓的步伐显得有的办公室,停歇了几秒钟又往前走去。
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眼睛却还是看向了火点办公室的门,那里关着,她轻轻地转开了门把手,里面是漆黑的一片,暗色的空间里留着熟悉的味道。
打开了灯,明亮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她的影子,火点用过的电脑、坐过的办公椅、整齐地放着资料的办公桌,还有衣架、文件柜,例例在目,清晰呈现,只是孤单的只有她,望着办公桌上烟灰缸里的那个烟蒂,心里隐隐地泛着疼痛。
很想后悔,可以吗?选择后悔下一步会不会自己会内疚一生呢?
不能再这样想下去,已经快处于崩溃边缘了,想得越多越会让自己悲伤,何必呢,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呢,既然来了,不如跟老爸做一次联系吧,现在应该是个好机会。
可是,去哪里才好呢?
老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于家聪的办公室,就冒一次险吧!
想着,就直往于家聪的办公室走去,转开了门把手,看似平常的办公室里给了她一种郁结的气氛,做事要做得漂亮,不留一点痕迹,几年的锻炼可不是轻易说说的。
打开了电脑,用很快的方式写了一份报告传送到美国,然后拿起电话给老爸罗天硕打电话,刚要打电话,竟然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她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喉咙口。
门被轻轻地推开,进来的人竟然是牛雄。
“我猜只有你会在于家聪的办公室里,kiki,你这几天有点反常啊!”牛雄的出现让她把心放下了,眼前这个有些矮胖的男人这几年来的相处告诉她,在他面前是安全的。
“雄哥,你怎么现在来了?”拿起的电话又放下了,清除了电脑里的记录,关闭了电脑向牛雄走过来,虽然明知道再伪装若无其事都是于事无补。
“我来拿点东西,今天买的东西忘记了,家里人等着要呢。”牛雄还是那样憨憨地笑了笑,一边转身向外走一边说,“很晚了,要是没事早点回去吧,其实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应该告诉大家,大家都会帮你。”
kiki无奈地苦笑:“谁也帮不了我,我只能靠我自己,雄哥,有些事并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你还是不要问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必须这么做。”
惊讶kiki的话,牛雄愣了愣说:“我还是不相信,这些年来凭着国际刑警科这么多人的努力,必须破了很多案子,你应该跟大家合作才对,你一个人会吃亏的。”
“雄哥,你不会明白的。”kiki的话是淡淡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牛雄无法明白这个最年轻的高级督察竟然遇到事情是如此难以捉摸。
其实早在紫瞑之石那件案子的时候,kiki早已经露出了不简单不平凡的本质,同归于尽一般的决定让所有的人惊叹,明丽新清的外表下有一颗淡淡忧愁的心。
“难道紫瞑之石那个案子还没有全部结束?不然还有什么会让你又有当初的样子了,kiki?”牛雄不解地问kiki,kiki却始终淡漠着拒绝说出真相。
“不要猜了,再猜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回去吧,雄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关上于家聪办公室的门,kiki忽然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离她越来越远。
“你刚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子,虽然有点神秘,可是有时候很善良可爱,却不知道作为格格妹妹的你,竟然,竟然会有那么多故事……”牛雄有些感叹地说了着,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