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可能是目前唯一能做的，陪着牛雄的家人去墓地，就像以前送大飞一样，冷冷的深秋里暮色的空气，又要送走一位曾经一起共事的朋友，兄弟，如果说是大哥可能会好一些。
统一的国际刑警科西装制服，统一的暗色领带，每个人都有着同样的悲伤表情，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不解困惑的复杂心情，这一刻，或许永远都不能弥补。
冷的感觉似乎深了许多，日历上已清晰见到冬天的字样在那里告诉他们冬天的到来，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在这样阴晦的一天，送走了一个熟悉的人，送走了一个胜似亲人的人。
牛雄会跟大飞一样永远留在每个人的心中，每个人的记忆里，当眼泪落下的时候，那墓碑上清晰的微笑照片告诉他们，逝去的将不再回来。
与当时唯一的不同是，今天和他们在这里的不再是fox，而是于家聪，只有kiki知道，其实意义是相同的，其实一切只是换了个人，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敌人还是敌人。
回到总部，悲伤的空气笼罩着似乎无法就这样散去，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看着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只能说如果不让自己最终陷于看似众叛亲离的地步，恐怕还真的不能达到那句话，直至死地而后生。
现在这个时候，kiki知道她无法去面对火点，也无法在格格面前继续从前的姐妹情，小猫乐观而清醒，从他身上开始绝对不是可行的方法，只会让自己的计划早一点在他们面前透露出来，而展骥这个看似精明却有时很糊涂的大哥型的男人，也许是现在唯一可行的目标。
避开于家聪的视线，茫然地来回，终于还是出其不意地出现在程展骥面前，展骥对kiki的到来吃惊而意外，这些天发生的事他都看在眼里，作为兄弟他何尝忍心看到火点难过。
可是眼前的kiki似乎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kiki，淡然的面容里有着隐隐的神秘，冷艳清纯的脸上多了一层愁云却又似乎是一层陌然。
随意地动了一下展骥桌上的文件，装作若无其事，kiki心虚地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动作说：“骥哥，这几天有没有联系过凯琪？”
展骥被kiki突如其来的问话惊愕当场，轻摇头说：“呃……还没有……”
“哦，是吗？”kiki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玩弄着手指说，“告诉我，在你的心里，现在到底是喜欢凯琪呢？还是喜欢哈察莉？”
展骥没有马上回答kiki，一直以来感情的事他一向认为是他自己的事，就算跟哈察莉的事他也希望一切都能隐蔽地进行，如果不是小猫一直知道，恐怕他就想这样，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直到跟哈察莉分手，他才发现他跟哈察莉之间除了案子里的接触以外，以后的日子只是电话多于见面，感情或许真的很脆弱。
凯琪不一样，对展骥来说，阳光般的凯琪美丽而灵动，他不得不承认他一直对凯琪是拥有善意的好感的，虽然那一夜他们都因为喝了酒而让自己忘记了理智，可是他渐渐发现，在kiki初来的时候，对kiki的清纯神秘萌发的一丝触动，在清楚认识到这个不一样的女孩子是属于好兄弟火点的时候就不再有任何感觉，而现在却因为凯琪，是的，这一切在凯琪身上又回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回答kiki的话，这个时候kiki却想提这件事，他的心里未免多了一份惊讶，感情的事无论是kiki和火点身上，还是有小猫和格格那里，还是自己和哈察莉或者是凯琪之间，永远都是一道难以真正解开的题。
“我……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回答你，我只能说我并没有全部忘记察莉，对于凯琪我是有喜欢的心的，有多少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小公主，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觉得我和凯琪的事随缘比较好，你还是好好看待一下你自己的事吧，到底你是选择火点还是选择于家聪？”熟悉让展骥直接向kiki提出了自己的想法，kiki反而有些措手不及，明知道他会提却没想到是马上。
kiki抬眼看了一下展骥，冷冷地笑道：“你已经看到了，还想说什么呢？骥哥，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知道。可是我得提醒你，凯琪的事也是我的事，我要不要管取决于我的意愿，请你区分一下好吗？”
第一次听到kiki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展骥未免有些不悦，他认识的kiki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神秘而有些女孩子独有的傲气，可是一直以来却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女孩子，今天用这样的方式说话，是真的变了还是有别的事呢？
“你是不是觉得太闲了，想找个人吵架啊？小公主，如果你真的那么闲的话，我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说着，展骥忽然带着一丝伤感说，“以前的话，牛雄一定会任你很没有风度地说话的，可是现在他不在了……”
提到牛雄，kiki才知道自己所有伪装的悲伤又都涌了过来，狠咬着自己的嘴唇，她还是让自己平静。
“雄哥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的，可是一直以来又有几个人把他当回事呢？他只是个督察，你们是高级督察，当然可以不屑一顾了，我这样跟他说话，是因为我把雄哥当成一个大自己很多岁的朋友！”kiki的话让展骥吃惊，免不了有些愤怒。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对牛雄不屑一顾？这些年来，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们什么时候没有把牛雄当回事了？虽然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