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一抹微笑，说：“叶总，你也早点休息。”
叶嘉衍点点头，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座位之间的私密性极佳，庄雅妍离叶嘉衍这么近，却只能看见他座位上阅读灯的光。
她和叶嘉衍的距离，最近就是这么近了。
他们从来没有突破过这个距离。她曾经试图突破，计划却被扼杀在摇篮里，而她无法判断叶嘉衍是无意的，还是有意避嫌。
飞机上有网络，江漓漓给叶嘉衍发消息，说：“你叫别人休息，你怎么还开着灯？”
“不习惯。”叶嘉衍回复道，“睡不着。”
江漓漓想起叶嘉衍睡眠不好，一本正经地回复道：“带上眼罩和降噪耳机。我有蒸汽眼罩，拿给你用？”
“……我需要的不是蒸汽眼罩。”
江漓漓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你需要什么？”
“你。”
江漓漓愣了愣，随后，一抹甜在心里蔓延开。
她憋着笑，侧过身向着内侧，给叶嘉衍发了一个亲吻的表情，收到的回复是“早点休息”。
她发了个“晚安”，幸福地闭上眼睛。
十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m国的y城。一行人办好入境手续，抵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的晚上九点多了。
飞机上提供的餐食很不错，但所有人依然觉得自己需要吃点东西回血。
庄雅妍脸上已经又带着淡妆了，在一群显得很疲惫的人当中，她神采奕奕，好像刚睡醒，而不是刚刚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
她拖着行李箱，走上前来，落落大方地说：“大家都累了，就在酒店餐厅吃点东西吧。我在网上查过，这家餐厅的东西还不错的。”
大家纷纷说好，沈羡宁适时地夸了庄雅妍一句，说她考虑太周到了。
庄雅妍看向沈羡宁，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笑着说谢谢。
沈羡宁并不知道这是技巧，乐得想捶墙。
这个时候，周扬声拿着一叠房卡回来了，先给了唐遇，然后是盛唐的其他人，最后才是叶嘉衍和他们公司的人。
他的动作随意又自然，仿佛是在随机发放，看不出任何刻意的成分。
进了电梯，江漓漓才知道，周扬声的动作还是有猫腻。
除了她，盛唐的另外三个人，还有叶氏集团的大部分人的房间都在9层，她和周扬声庄雅妍的房间，同在10层。
叶嘉衍在食物链最顶端，房间也在顶层。
过了9层，电梯门缓缓关上，周扬声憋着笑说：“叶总，太太，等一下我和庄秘书会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你们随意！是吧，庄秘书？”
庄雅妍心里苦兮兮，表面上却只能配合，“嗯”了声。
江漓漓扭头看向叶嘉衍，“叶总，你听见了吗？”这时，电梯门打开了，她故意说，“我出去了？”
“我们先出我们先出！”
周扬声拖着庄雅妍，抢先一步出去了。
江漓漓作势要跟上，叶嘉衍在她的脚步要跨出电梯门的时候、把她拖回来，一边对已经出去的两个人说:“明天盛唐有人上来，你们知道该怎么说？”
“知道知道。”周扬声头也不回地说，“我们会说：太太——啊，不是——江律师刚刚下楼去了！”
电梯门关上，电梯内就剩下叶嘉衍和江漓漓。
江漓漓用手肘顶了顶叶嘉衍的腰，“你当着下属的面这么直接，不好吧？”
叶嘉衍一脸莫名其妙，“你想到哪里去了？楼上房间更舒服，我想让你休息好一点。明天是一场硬仗。”
“……”
江漓漓第一次这么不相信叶嘉衍的话。
到楼上去，确定她可以休息得更好，而不是……鏖战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