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红尘？
他真的不是红尘？
两张相同的脸并不让人惊讶，气质也可以培养，可灵魂气息是一个人的本质，又怎么可能那般相似？
除非刻意伪装，但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九娘内心疑惑，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继续试探，否则白衣男子再如何心大，也该察觉出猫腻了！
“原来，阁下就是血雨楼少主，是小生见识浅薄；如此一来，阁下当然有权做主！”九娘顺着无尘的话说。
随即，话锋蓦的一变，隐约有一股雄厚的煞气弥漫开来，杀意滔天道：“我要杀的人，乃是青云宗太上长老，付青云！”
无尘眼眸一凝，声音低沉：“付青云？”
九娘瞥了他一眼，却丝毫不作掩饰，哼了一声：“不错，就是大陆顶尖强者、六宗之一的青云宗太上长老，血雨楼莫不是不敢接？”
无尘嗤笑了一声，目光露出轻蔑之色，笑道：“区区青云宗，不过是六宗垫底的存在，即便你要将他们覆灭，我血雨楼也有的是办法，更何况，你要杀的只不过是一个付青云，又有何难！”
他露出不可一世的目光，盯着九娘的眼睛，一股可怕的压迫瞬间倾泄而来：“只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很大，你有没有这个本钱？”
九娘面色平静，似完全没有感受到半点压力。
冷笑道：“大言不惭！”
无尘并不动怒，反而露出了一丝欣赏之意，说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与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
“……”无尘有一万句p想骂。
这家伙，给他留点面子就不知道自己配里子？仗着自己对他的欣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难道非要给他弄一顿，才知道什么叫做实力，什么叫做现实？
无尘目光闪了闪，终究没有那么做，而是直接开口：“十颗轮回石，十株幽冥花，十粒黑金沙，十两万年参，十斤星陨石……”
言罢，无尘停了一下，像是在思索。
片刻后，语气阴森森的说道：“要杀付青云，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这些东西都是珍品，我一时半会拿不出来，需要时间！”九娘毫无惧色，内心略有惊讶。
因为这样的代价，用来杀一名大陆顶尖强者，估计没有哪一个组织会答应，堂堂血雨楼少主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无尘也不是愚蠢之辈，可他为什么要做明显是赔本的买卖呢？
“三年！”无尘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直言道：“超过三年，想要杀付青云，你要付出的代价是现在的十倍，你明白了吗？”
他这是不相信她三年内能凑齐这些东西？
“一言九鼎！”九娘目光闪烁，忽然咧嘴一笑，整个人透出一股艳丽，让无尘恍然失神！
“来人，送客！”
无尘没有多言，冷着一张脸，直接下了逐客令。
九娘内心一阵无语，难道这就是血雨楼的待客方式？内心有些气愤，转身便离开了血雨楼！
回到那个小店，没有见到店铺的掌柜，九娘便也没有停留，直接踏上了回程，想起无尘那些毫无缘由的举措，她依旧有些怀疑：难道真的不是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