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夜凉如水的冬夜,银色月亮洒下淡淡月华,将军府显得更加清冷。
“夫,夫人…..”紫鹃高呼着冲进了落霞院,为清冷的院落增添了一丝人气,
洛冰刚从床上睡醒过来,懒懒的生个懒腰,冷眼瞟过紫鹃红扑扑的小脸,不发一言,
“夫,夫人,你还责怪将军责罚昌伯啊?那你就错怪将军了,今天我看到黑虎统领找人偷偷把昌伯送出府去,还给了昌伯好多钱粮,足够他回乡颐养天年了,我就知道,将军对昌伯不会如此狠心,只是为了做给大家看,以免朝廷怪罪”看见洛冰如此淡然的反应,紫鹃仿佛早以习惯,扶着洛冰坐着铜镜边,自言自语的说,清灵的眸子迸射出兴奋的光芒,
“哦,是吗,虽然他有心,可昌伯也怕没那个福分了”洛冰听了紫鹃的话,黑眸微转,拿着木梳的手停了瞬间,又继续梳理手中的发丝。平静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一句话,听得紫鹃一头雾水,疑惑的瞪大了眼眸。
深夜万籁俱静
落霞院传来细弱而均匀的呼吸声,瞬间房门打开又合并,快的仿佛从未开过,一阵疾风而过,惊起一地寒梅,那缕疾风飞驰而过,闯入了枯心院,疾风淡定,一个修长红色身影缓缓走近被白布遮盖的尸体,拂袖一挥,三张白布陡然升空,三条裸尸体赫然出现,紧闭的窗棂悠然打开,一缕银色月华银河般倾洒入房内,透出一张妖惑的容颜,照射到尸体上,
“没有尸变??”绚烂的紫眸闪过一丝惊讶,妖艳的唇角划开一丝媚笑,拂袖一挥,红影散乱,人瞬间消逝,升空的白布仿佛一下没有了支撑,翩然下落,窗棂又悠然的紧闭,屋内恢复了死寂。
翌日,清晨
将军府一大早就人声鼎沸,府前停着两辆马车,太君带着瑾娘,婉红,当然还有睡眼朦胧的洛冰要上灵山上香,妃雪因为身体不好,所以留在府中,
“太君,一路走好”南宫孝顺的把太君扶上马车,吩咐了下人几句,准备送太君启程,黑虎突然神色匆匆的走过来,对着南宫低语几句,南宫脸色微变,
“天儿,何事?”太君回头询问,
“昌伯寿终,去世了”
“什么???哎,人老了,说什么时候走就走了,吩咐下去,厚葬昌伯”太君威严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的苍凉,炯炯有神的眸子蒙上一层薄雾,声音颤抖的说了句话,坐进了马车里,
“好好保护太君及夫人”黑虎对着两列护卫大声命令道,
“诺”十名护卫各个英姿飒爽,身体矫健,一看就知道是挑选的府内好手,
“驾,驾…..”尘土飞扬,两辆马车绝尘而去,直到消逝在古海街道,
午时
“你听说没,昌伯在回乡的路上死了”
“真的啊?”
“是啊,护送昌伯的人回来报的丧”
两个小丫头边走边闲聊,在一旁做事的紫鹃听到此话,顿时楞住了,直愣愣的站在回廊中,
“昌伯死了!!!”紫鹃脸色惨白,回想起洛冰昨夜的话,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的呆住了,
南宫从外办事回府,路过回廊拐弯出却看见发呆的紫鹃挡在路口,幽黑的眸子顿时升起一层寒霜,
“紫鹃,紫鹃让开”随行的黑虎厉声呵斥,紫鹃这才回过神来,却触及那冷冽的眸子,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紫鹃该死,紫鹃只是听见昌伯去世联想到夫人的话一时搞不….”紫鹃一时心急,把心中想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夫人,夫人说了什么?”
“夫人没说,没说什么”仿佛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紫鹃担心连累洛冰慌忙否认,
“说”南宫见紫鹃如此慌张,低吼一声,吓的紫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昨夜夫人说,虽然他有心,可昌伯也怕没那个福分了”紫鹃身体禁不住冷颤,害怕的把昨夜洛冰的话一股脑儿全给说了出来,
“南宫晴风,何必对一个将死的老人如此残忍?”而南宫听了此言,回想起洛冰的一席话,凌厉的黑眸微转,
“她早知道昌伯会死??”一个疑问盘旋在南宫脑海中,心底突然一阵发凉,仿佛是巨大的阴谋降临,
“来人,备马”来不及细想,急忙跳上马背,追赶马车。
灵山,位于古海城外十多里处,本不叫灵山,皆因十年前山上修建了一座寺庙,相传寺庙求神特别灵验,故此山才被称为灵山。
太君和刘妈共坐一辆马车,瑾娘,婉红,还有洛冰共乘一辆,十个护卫在前面带路,
出了古海,一路颠簸,洛冰本就不喜欢白日活动,而且一路上瑾娘只懂闭目念经诵佛,婉红也没什么好脸色,洛冰掀起侧边帘子,经过好几个时辰,他们已经出了古海境内,周围全是荒芜的田地,破败的景象与城中全然不同,洛冰打了个哈欠,关下帘子,干脆窝在角落,准备继续睡觉。
“咴,咴……”一声仰马长嘶,前进的退伍突然停止,洛冰一个重心不稳,沉睡的身体陡然前倾,
“砰…..啊…..”一声闷响,接着后面的马车内出传来一声高昂刺耳的尖叫,
“什么事?”匆匆赶来的南宫看见平安无事的太君忐忑的心刚放下,就被那惊叫声扰的心头一紧,掀开车帘,却见洛冰小脸紧皱,一手扶着额头,胖胖的身体压在婉红身上,婉红正声嘶力竭的尖叫,瑾娘则在一边正准备拉起洛冰,看见突然出现的南宫,两人都楞住了,只有洛冰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