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户。你这是。”
虽说是亲军侍卫。但是也只是管理着数百个卫士的官长。此间聚集。这李百户虽说有一席之地。但是向今日这般大张旗鼓的走上前來。在宋国辅记忆里却还是头一遭。而且身后竟还是跟随着几个身着黑衣斗篷。看不见面容的‘陌生人’。
面对着不知从何处突然走上前來的李百户。此时的宋国辅却是有些犯晕。
“大人。并非某家有事。却是有大人的故人相见。”
要说这往前推宋国辅乃是游击将军。乃是李百户的顶头上司。往后退。据说那是皇帝亲口允诺的莱州府参将。他一个小小的百户是何胆气。今日竟敢这般与他宋国辅言论。
这一刻。宋国辅纳闷了。
甚是说是连李百户嘴中的故人。却也沒有仔细的听清楚。
而面对來自宋国辅的一阵沉默。此刻间。孔友德却是动了。
“宋游击。别來无恙啊。”
就在孔友德言语之后。下一秒。宋国辅却是清醒了过來。
“是是你。是是谁放你进來的。”
此时此刻。对于这声音。宋国辅竟是有股子莫名的战栗而生。
“怎么。这才分别多久。就不认得故人呢。”
说道此间。孔友德却是顺势脱下斗篷。将整个人置于整个大帐之中。这一刻。帐中哗然。
眼前的人。毕竟乃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虽说他们跟着宋国辅归顺帝国。但是这其中又有多少水分却是沒人知晓。
而面对这一突如其來的一幕。宋国辅反倒是清醒了许多。却是面色狰狞道。
“孔友德。莫说我宋某怕你。你这是自寻死路。你们这些背弃祖宗的贼人。乃是天下共讨之的败类。今宋某奉天子诏令。特诛杀尔等。來人啊。与与。”
就在宋国辅大义凛然之际。下一秒。他宋国辅嘴中竟是吱唔不出声來。眼见的一把利刃却是穿胸而过。
“你你。噗呲。”
这一刻。宋国辅哪敢相信。多年的兄弟竟会是朝自己背后下刀。这一刻。却是死不瞑目啊。
“哼。宋兄。不是问是谁放他们进來的吗。不好意思。正是在下。”
却见那石明德却是一把抽出刚刚结果了宋国辅的利刃。一把将宋国辅还有余热的身躯随意抛弃在地。继而却是将那沾满鲜血人刀刃舔舐了一番。嘴中有些呢喃。
对于突如其來的这一状况。帐中竟是有如死寂一般。不过。在沉寂过后。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石明德。你这狼子野心的家伙。大哥何尝亏待与你。你竟是此般下作。”
说话之人名叫潘啸。乃是这军中都司。与石明德一般。同为宋国辅的副手。更为重要他还是宋国辅的儿女亲家。
“哈哈。下作。不。潘将军。你错了。我可从不是你们的人。”
说罢。那石明德竟是一把掀去头上的头盔。一把抓起头发就是一甩。
“你你是鞑子。”
面对眼前的那条小辫。这一刻潘啸总算是明白过來。此时此刻。他心中明白。却是已然沒了退路。不过却是他心中早有打算。故而却是在此间帐外埋伏下了一支人马。
“來人。孔友德勾结鞑子。杀死大人。我等当为大人报仇。杀。”
随着一声令下。一时间整个大帐之中却是刀风血雨。连带着帐外一片狼藉。
就在这两伙人马火并之际。此时的营帐外围不远处。茂密的山林间不知何时起。竟是搭起了营帐。
“大人。此间宋营内乱。我等是否会是辜负了圣上恩典。”
“不。不会。有些事。陛下是不便于做的。我等身为天子爪牙。当为圣上排忧解难。”
“大人。是说。”
“嗯。不可说。不可说。你我心知肚明则好。对了。叫你派人通知焦琏将军。可是有回信。”
“回大人。焦琏大人已然派遣其幼弟焦亮将军。率铁骑三千。即可便到。”
“嗯。如此甚好。此间就交付与你。待到焦亮将军一到即可交付事宜。”
“末将明白。”
宋营之乱暂且不提。却说耿仲明听从孔友德所言。此刻却是率领麾下仅剩下的三千骑兵。调转方向。一路朝着莱州城方向而去。
至于之前在镇海舰炮击下受伤的军士。耿仲明则是分发了些许财务。让他们就地安置。美其名曰。待有來日。以好举旗为内应。
却说丢下了这一干伤号。耿军自然是行的快上了许多。因为所部依旧使用的乃是帝**队制服。故而一路而來。却是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毕竟登莱多发战事。时常是有军队來往调度。
而耿仲明骑兵一路奔驰。直到距离莱州城下不足十里地。终于是停歇了下來。安营扎寨。
“他奶奶的。还真是邪门。这俞咨皋他娘的好歹也是将门之后。想当年。那俞家军是何等的威风。可俞咨皋这小子竟会是连沿线布防都沒有。”
耿仲明一路而來。嘴中却是骂骂咧咧。感慨这虎父犬子的不易。
“大人。您是不知啊。这俞咨皋本是福建总兵。这皇帝后來变法改革。故而将他调到了莱州來做一镇总兵。您想啊。这福建可是富庶之地。那得有多少商船贸易啊。而这莱州那可是四战之地。且又荒瘠。您说这俞大总兵那还有心思布防什么的吗。”
闻听手下所言。耿仲明却是一阵爽朗大笑。
“哈哈。看來这俞大总兵那也是有苦衷的啊。不过既然连我等都知晓这莱州乃是四战之地。这大明皇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