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卷珠帘也敢和绛云楼争,你还敢来绛云楼挖人,你还敢再江都,在秦淮河畔开门营生?”李玉京连续几个质问,只把顾横波问的哑口无言,她继而再次说道:“绛云楼,不如倒了的好!”
顾横波脸上青紫交替,显然被气得不行。细心之人一定会发现,此时的她,那纤细的玉指竟然生生抓破了手中那华丽的蚕丝手绢。顾横波再次深吸一口气,将心头那口老血咽了下去,脸上再次露出娇笑。
“人是从你绛云楼上跳下来的,又不是我拿刀逼她来的,要人自己去楼上请,就怕你不敢进这卷珠帘!”
李玉京霍然起身,冲破卷珠帘的人墙,向楼上跑去,顾横波怒喊一声,跟在李玉京后面也向楼上跑去。卷珠帘和绛云楼众人见各自的老妈妈追赶者上了楼,双方人马立时打作一团。
卷珠帘五楼,冷天禄和柳七在心底已经无数次交手,但都没能将对方压倒。卞香君坐在二人中间,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杯酒,不觉额头上已经渗出密集细汗。也不知她到底看没看懂,也不知在这烟雨江南时节,她额头上会出那么多汗。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柳七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只见他屈指一弹,冷天禄手中的酒杯崩然破碎。但柳七脸上的笑容又瞬间凝固,因为在酒杯破碎的刹那,酒不但没有洒向冷天禄,也没有洒在桌子上,而是洒在了卞香君身上。
冷天禄微微一笑,向卞香君投去歉意的目光,然后抱拳说道:“承让了!”
柳七的笑容也仅仅僵了不到一息时间,马上又恢复到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只见他伸手掸去卞香君脸上的酒水,缓缓的道:“这才是第一招,还有两招未出,胜负未分!”他的动作很慢,说话的语调也很慢,他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很慢。
冷天禄也并没有为刚才的险胜一筹高兴太久,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脸色很凝重。
“莫非你有一个习惯?”冷天禄缓缓问道。
柳七缓缓地掸着卞香君的脸,脸上的酒水非但没有被掸落,而且竟然在卞香君那细嫩的肌肤上凝成一颗水珠,不对,应该说是一颗酒珠。
柳七亦缓缓的道:“什么习惯,我怎么却不知道?”
冷天禄盯着卞香君的脸,看着柳七那缓慢而有节奏的动作,缓缓的说道:“你杀人只需要用三招?”
柳七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冷天禄道:“我想也不是,不然你不会活到现在!”
柳七道:“对,我所用招数,都得看对手是谁,有的人只需一招,有的人则需要很多招。”
冷天禄依旧盯着卞香君的脸,说道:“那为何现在却是三招?”
柳七食指微曲,在卞香君的酒窝处轻轻点了一下,那么轻柔,那么温暖,就好比是她最爱的人在她脸上深深亲吻了一口。她居然笑了,她确实应该笑,因为“亲”她是柳七。
柳七食指轻轻一弹,酒珠滑落如花俏颜,在空中缓缓滑向桌子对面的冷天禄。
与此同时,柳七无喜无悲的说道:“只因有人只买了我三招!”
冷天禄瞳孔微缩,看着那颗慢得出奇的酒珠向自己面门滑来,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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