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抿着唇，看着他
言清也看着她
许久，她才低头，再看诺诺
其实，诺诺还是长得很像他的
眉宇间很像
她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有些累”
言清点了下头，将诺诺抱回了床一上，让下人看着
他想抱她回房间，但是楚楚却是拒绝了“推我回去就好了”
言清的手握了握，最后，还是弯腰抱起了她
她被抱着，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如果她能双手抱住他的颈子，那会舒服很多，但是她的手绞着，最终，还是没有抱过去
放她到卧室的床一上，她好像就已经很累了，闭上眼睛
言清知道，她是在找借口
他没有勉强她，让她躺着，小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楚楚本来并没有想睡，但是躺了一下，就已经睡着了
等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鼻端有着一抹香味
不是香水味，而是食物的味道
她闻了，有些心酸
本来，她是不饿的，长时间都没有吃过东西，已经忘了口腹之欲
但是这会儿，这种熟悉的味道，还是让她的眼睛微微湿润了
“醒了”言清的声音低沉暗哑，十分好听
他伸手扶起她，将她抱在怀里，像是以前一样
她挣扎了一下，但是动一下，就很吃力，最后又倒在了他的怀里
言清看了她一眼，最后端起那碗素馄饨，小心地试了一下温度，喂她吃
楚楚有些不习惯了
她的唇半天没有张开她竟然不习惯了
垂下眸子，大概是因为容貌不再了吧
言清耐心地等着，直到她再次地张开唇
言清喂她吃了一口，等她吃下去才问：“能吃得下吗”
她毕竟才醒，他怕她不适应，胃会不舒服
楚楚点了头，这种味道，让她有些想念
言清的面容微微地缓和了些，像是春风拂过一般
他小心地喂着她，像是以前一样
而她，也是小心地吃着，垂着眸子，不敢看他
等她吃了一半时，言清拿到一边去，声音温柔：“不能再吃了，等一会再吃”
她抬眼看他，正看到他黑如玄玉的眸子里闪着的光芒
她的脸一热，不太敢看然后下意识地抚过自己的脸
她的小动作没有能瞒得过他的眼，他抿了下唇，端过水喂她喝了两口，“要不要下楼去走走”
她的眼里有了一丝的慌乱，然后声音很轻：“不用了，我想躺一下”
“那好，再躺一会儿，下楼吃饭”他望着她的眼，不容她拒绝的样子
楚楚闭了闭眼，感觉他没有放手，仍是抱着她
她想了一会儿，才轻声地开口：“言清我说的话”
“想也不要想”他难得地对她不是太温柔，甚至语气是有些严厉的
楚楚有些吓到了，好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言清顿了一下，“以后，不要再提了”
她没有作声，他的声音略提高了些：你听到了没有
她不出声，他就低头吻住她，吻得有些猛，甚至是有些气急败坏的
也没有吻得多深，就这么地狠狠地厮磨着她的唇瓣，甚至是咬破了她
她无法挣扎，只得任他吻着
他的气息，一如过去一般，他的怀抱，也和以前一样温暖而灼一热
她有感觉
可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龙楚楚了
当他松开她时，她已经是满眼的泪水，她颤抖着唇注视着他：“言清，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一天两天可以，你觉得你永远可以吻着抱着一个比自己老的女人吗”
他盯着她：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想说，但是又转了口，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可是我，不喜欢这样”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没有办法容忍自己，和一个看起来比我小的男人接吻，甚至是上一床”
言清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吐出一句话：“龙楚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你六岁时勾一引我时，怎么没有想过，我是花了多大的力气说服自己和你在一起的”
她垂下眼眸言清，那怎么会一样呢
言清，那不同的
他虽然比她大上好多，但是他一直是英俊的，她相信，就算他六十岁，七十岁，仍会好看得要命，而她现在有多苍老，有多难看
她不出声，言清忽然将她放到了床一上，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着她的嘴唇，声音很轻：晚上，我会让你收回这些话的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来不及问，他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怕现在，他就等不及
昨晚才要过她一次，他怕自己弄伤她
一整天，楚楚都是在害怕度过的，她的睡眠很多，连梦里，也担心着他会不会真的将她
温安安来看她的时候，她正睡着，迷迷糊糊地呓语着
温安安有些担心了，她看了看龙泽，有些紧张地问，“不要紧吧，言清都说了什么，将她吓成这样”
她心疼地看着楚楚，她这么小，却已经变成这样子
她宁可老的那个人是自己
但是她不敢在楚楚面前露出一丝心疼和伤心的样子，那样的话，楚楚会更伤心
龙泽亦是
他缓了一下，才拥住她的肩：“大概是楚楚不愿意和言清在一起吧”
他看向温安安，温和地说：“我会和言清谈一下”
至少，不要逼得那么紧
让楚楚慢慢接受吧
温安安点头，窝进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