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蕾继续追问道，不肯放过一丝细节“刘队长。您说会不会那颗没有找到的子弹，会击中犯罪嫌疑人。”
刘巨亭回答道“我们曾经也这样想过。可能郭军那颗子弹真的打中了他.....”
唐宁这时候也问道“刘队长，你们有没有检查过贵局有谁受伤？我的意思...你们有没有怀疑凶手就是警察内部的人。”
刘巨亭扬起眉毛看了看唐宁“不满你们说，当时也有传言说凶手就是警察内部的人。因为呼兰大侠他对每个警察都太了解了。我也曾经怀疑过。暗查了警察局所有的人，包括民警，户籍警，协警，哪怕是一些长年在这做临时工的，食堂的，打扫卫生的，看大门的。一个个的仔细调查，可到最后全都一一排查，没有任何可能之处，也没有任何警察有着受伤的迹象......”说到这里，刘巨亭脸上影印出有种说不出来的表情。
没有人受伤，难道说不是警察内部的人。最开始的时候大醉侠等人也是这样得怀疑。只不过凶手藏的太深，呼兰公安局没有找到？但按照今晚刘巨亭的回忆。那晚袭击郭军的真的是呼兰大侠，打出去的子弹消失了一颗。那消失的子弹打中了呼兰大侠，而镇远所有的警察无一人受伤。这点也可以排除了。这么说可能凶手真的不是公安内部的人。
‘难道，开始的时候我想错了’大醉侠在心里想道。不是被假案错案冤枉的百姓，也不是警察内部的人。这凶手到底在哪。好像刚刚水位要下降，马上露出了湖底，突然又出现了一团污泥把整个湖水再次变的浑浊起来。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电话号码。或许它能成为清洁剂。大醉侠的希望现在就在电话号码上面了。希望它能成为关键。
唐宁在心里默默的问着自己另一个人格。他此时会做何感想。另一个人格听到他的呼唤声，默默的对他说道“先别急，让我想想。”
‘难道他也被绊住了？’唐宁默默地想道。
饭一直吃到十点多。这才散局。刘巨亭跟大醉侠保证，明天一早就派人去查宾馆和酒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他们。大醉侠谢过。
晚上，唐宁回去一个人坐在床上，急忙问另一个人格，现在该怎么办。案子好像又变得毫无头绪了。
另一个‘唐宁’对他说“你把那些照片给我拿来看看。”
唐宁急忙照做。
‘唐宁’从众多的资料照片中，找出了当年最后一位受害人，也就是沈局长的照片。
“你看看这个。”‘唐宁’对他说道。
唐宁接过照片，看了半天。不明白其中有什么蹊跷。最后忍不住问“这...”
“看不出来？”
唐宁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哎，你还是让我很失望。”
唐宁被他嘲讽的有些微怒。“到底哪不对啊，你赶紧说啊。”
“你还好意思不乐意啊，你仔细看看这把刀。”
“刀！？”
“对，就是这把刀！”
“这把刀怎么了。你就直说行不。”唐宁被他弄的急死了。
另一个‘唐宁’沉叹一口气。对于唐宁的急躁和不成熟再次感到失望，说道“你看看这把刀。是一把新刀，刀柄，刀刃。都是新的。可能还是用来第一次杀人呢。”
“是新的怎么样。能决定什么。”唐宁还是不明白。
“哎，你还是不开窍，哪怕有我一半智商也行。你知道吗。大侠是不是都有自己的专属武器。浪迹天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武器，就像自己的生命一样。呼兰大侠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的一个人，为什么这次杀人用了把新刀。他以前那把刀呢？”
唐宁听另一个人格说完，寻思了半天才开口说道“那他也有可能不忍心将自己以前那把刀留下，用了把别的刀。故意不留下以前的作案工具。是为了怕警方找到自己。”
另一个‘唐宁’说道“还有种可能。”
“什么可能？”
“就是那把刀坏掉了。”
“坏掉了？”
“对。”
“怎么坏到了，你怎么想...”
“你自己仔细想想。希望这次你别让我失望。”
唐宁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努力的分析，冷静的去推理。不想让另一个人格再次嘲笑自己。另一个人格在自己的对面，带着一种戏谑，邪恶，像一口深深，望不见底的老井的眼神看着自己，虽然说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这种眼神。但每次都让自己感到厌恶。
过了一分多种。另一个‘唐宁’好像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是想不出来，如果你参加选秀节目，我就给你按红灯了。”
唐宁好像突然有了某种答案。刚想张嘴，又闭住。
另一个‘唐宁’看到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带着一种好像是大人耐心的鼓励孩子一样的语气说道“想说就说出来，不要怕。”
这次，唐宁没有理会他这种语气，终于开口说道“难道说，那颗子弹打在了刀的上面。”
“哈哈。终于说对了一次。”
“但这怎么可能，有些太牵强。”唐宁不敢相信能这样，子弹打在了刀的上面，这几率也太低了。
“几率虽然说有些渺茫。但这未必不可能。还有人从六楼掉下来，没有死也没有残的幸存者呢。或者说是他自己刀挡住那颗可以伤到自己的子弹。”
“自己特意用刀去挡子弹！？”这又让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