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一说我就蒙了,自己的孩子被领养?不合逻辑啊。
“那女孩是婆姨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拐卖她的是个有前科的人,偷抢骗什么都干,还逼着小姑娘偷东西,偷不到回去就是一顿毒打。那天很巧小姑娘偷婆姨的钱,被婆姨逮个正着,小姑娘哭的很可怜,婆姨带她出来,婆姨心软就收养了小女孩。后来那个人贩子好像进监狱了。”
听琵琶这么讲,我觉得婆姨这人其实是个重感情的人,但是有时候却又像个孩子似的。怎么说呢,就是和他的年龄不符,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我和琵琶在走廊呆了一会儿,就听见婆姨在里面喊了我俩,我和琵琶进去看见婆姨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吃苹果,一点儿病人的样子也没有。
“琵琶,给我弄口水喝,苹果不解渴。”琵琶就出去找护士打热水。然后又跟我说:“你和鲨鱼照顾我吧,女孩子不方便。”我点点头:“我俩换班吧,今天我,明天鲨鱼。”婆姨却皱皱眉:“你俩一起不行么?”我看婆姨那小表情差点儿笑出来,真可怜。我也直直腰板,居然也有你求我的时候:“好吧,看在你是我上司的份上,我问问鲨鱼吧。”“不用问了,他正在赶来的路上。”原来早就弄好了,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琵琶端着个小托盘就进来了,三杯水。医院里的水里都有药味儿,只喝了一口,太难喝宁愿渴着。婆姨刚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吐了出来:“二哥!这水什么味儿啊。”
琵琶一路没怎么喝水,估计是渴了一口气就喝光了,结果也没尝出味儿来。看我俩的表情,自己傻呵呵的笑着说:“我渴了。”
天还早,而且这到公寓也有公交,出租也很好打,琵琶说今天很累就躺在陪护床上小睡一会儿,说一会儿鲨鱼来了再走,我也在一边玩手机,没一会儿就觉得特别困,在沙发上打盹,但是这样也不踏实,还得看着婆姨的点滴,所以感觉也没真睡着。迷糊着自己脚一蹬,吓了一跳,沙发果然不是睡觉的地儿。索性站起来走走,这时鲨鱼推开门进来了。
鲨鱼风尘仆仆的样子,现在正好可以换了琵琶的班,我也能睡一会儿,于是就去叫琵琶。“琵琶,鲨鱼来了,你回家吧。”我小声叫她,怕把婆姨惊醒,他这会儿应该不疼了能睡会儿。
可是琵琶却没反应,我又叫了几声,可是琵琶还是没动。鲨鱼也发现不对,走过来轻轻推搡一下琵琶,琵琶还是不动,心猛的一颤。“琵琶,琵琶醒醒,琵琶!”我们叫声惊醒婆姨。
鲨鱼忙着就要去按紧急按钮,婆姨突然一把抓住鲨鱼的手说:“千万别,咱们快走,被盯上了,水有问题。”我一听全傻了,水?为什?但是是谁要害琵琶?“目标不只是琵琶,应该是咱们三个,总之快走,一会儿外面人变少了就走不了了,快走。”说着婆姨自己很粗暴的拔了针头,拿起自己的外套把琵琶的头裹起来:“八哥,我实在是没力气,你背着琵琶,快!”我背起琵琶,鲨鱼那小子吓得早就打头阵撤退了。婆姨抓着我的胳膊很用力,看来他身体还是很虚,现在我就是在负担两个人的重量,心想鲨鱼那小子有时候也靠不住。
我们现在背着一个人在人群中飞奔也不会有人怀疑,医院就是这点好处,婆姨更狠居然还大喊:“不好意思让一下。”我们以飞快的速度离开了医院,正愁打车呢,就看见鲨鱼坐在一辆出租开过来了,鲨鱼坐在里面,瞬间觉得鲨鱼挺靠谱。“麻烦您了,我们要转院,谢谢您麻烦开快。”
司机是个好心人,一看琵琶睡得昏迷不醒的,也很着急,20多分钟,我们就在另一家医院楼下了。
跟司机道谢之后,我们冲进医院给琵琶挂了号,找到了大夫。婆姨一进大夫的屋子拉上窗帘,关上门:“李哥,麻烦看看这姑娘怎么了?”我一看婆姨和这个李哥好像认识,这时候能毫不忌讳,心就放松了许多。这时鲨鱼叫我出来,我跟着鲨鱼到门外,鲨鱼给了个眼色,我们就在离门口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