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万字。
《x样青春》的完稿如历尽千辛登高后对着脚下的山谷的一句呐喊,七年的苦闷都在这句呐喊里。
起初写这部小说是因为大学里某个没有追到的女生,后来写着写着女生这部分开始渐渐地淡,记录自己已逝年华中的一些东西开始逐渐变成主要动力。有时候你在追求某样事物的时候,上天会取而代之赋予你另一样事物,而这件事物是你原本没有预料到的。在这之前我就从没想过我能并且会写一部小说。
上学的时候,每次作文课我都盼着老师拿起来当范文念给大家听的作文本中有一本是我的。毕业好多年了,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有这么一天,我突然想起这茬,而且越想越不甘心,最后我只好寄托于拿起笔开始试着写一些是否可以称之为小说的东西。
快写完的时候我几近热血沸腾,总是不断憧憬着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样子。可真的到了写完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却不激动了,把键盘往里一推,枉然四顾,心情非常平淡。忽然长叹一口气,才发现再也不会有人要我交作文了。
后来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认定我能写完这部小说,虽然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实现它。还有一个我不激动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心中早已告诉自己,我不会只写这一部小说的。
这部小说从我大学毕业后开始写,写了四年,权当是对自己的一种慰藉了。四年来我什么成就都没有,除了写了这部小说。
如果这也算成就的话。
《x样青春》
楔子
五年能改变多少?你还记得五年前的你吗?
五年前,我比现在小五岁。我记得我那时最想做的就是离开我住的地方,我没想要去哪儿,只是觉着只要不呆在这,去哪儿都好。
现在的我并没觉着离开有多么好,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你该做和不该做的事儿,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人,爱呆和不爱呆的空间。
五年前的有些想法我现在已经不再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些新的想法。但我不能认为之前的想法就错了。任何一个时期的想法都是对的,你不能用后一个时期的想法去批判前一个时期的想法,因为它只是属于那一个时期。
五年后的我也会有与现在怎样不一样的想法。
为什么我们在不同时期的想法变了?
因为成长,因为经历,还是因为时间?
是这些东西把我们改变了,还是我们自己本身改变了?
事物总是不经意之间就变了。
2012还是如期来了。北京市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暴雨不久,电视上又开始播报着海葵的侵袭。上海市发布了橙色的预警,气象部门防汛部门其他一些台风登陆的各大城市也发布了不同程度的预警,网上微博开始传着世界末日的言论……
何仕觉得自己是幸运的,生活在一个既可以繁华喧嚣也可以默然寂静的城市;有着不算好也不算差的工作;一份不高不低的收入。虽没享受着大城市带来的各种便利的条件,自然也没经历着什么灾难。至于世界末日的说法,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别说只是一个谣言,即使真的来了,也不必惊慌,惊慌没用,该干嘛还干嘛,一切顺其自然。
他走进市区的一家琴行,准备给自己买一把像样的吉他。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何仕就玩吉他。那时候对吉他并没多少了解,以为买一把吉他得花好多钱。差点花五百块去买一个学长的二手木吉他。后来他知道吉他分单板和双板、原木还是非原木,一般品牌还是易普风、法利达还是雅马哈泰勒等名牌。毕业后这两年由于工作的原因很久没碰吉他了。前段时间偶经一家正在给学生上课的琴行,一学生正在抱着吉他献唱。
这一画面让他伫立在那好一会儿。
他决定给自己买一把,现在他已经有能力给自己买一把中高档的木吉他了。
试音的时候老板拿起了一把他推荐的吉他弹唱起来。老板的声音有些沧桑但仍觉得清澈,扫弦干净有力,唱完后老板嗓子有点干,他把吉他放一旁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说,这是他大学玩吉他时学会的第一首歌,是他最喜欢的一首。
付款的时候,老板自言自语了句说:这琴卖了有人又要不习惯了。
何仕问:“这琴已经有人定了吗?”
“噢,没有。就是有一人也很喜欢这琴,经常过来玩,但还差点钱。”
“那您的意思是……”
“没事儿,琴当然是卖给你的,说实话琴卖了我也会不习惯的,我只是想起那人觉得现在真正懂琴爱琴的人不多了。”
何仕背着吉他踏出琴行,耳畔不自觉地响起了刚才那首歌。
《旅行》
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
吹响这风铃声如天籁
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
让一切喧嚣走远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
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
谁让我们哭泣
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
总是要说再见
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
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