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自问还不想杀这位刘公公,当然也是没必要去杀他。
黑暗之中石头自顾自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同是被外边那群人抓来的,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坏人,有机会出去的话,自然也会拉你一把”。
刘德堂心神大定,沉声说道“:既然同为阶下之囚,自当是相扶相携共同进退”。
“小兄弟咱们击掌为誓罢,我不泄露你的秘密,到时候你也要给我一条生路走”!
刘德堂人老成精,自然知道打蛇随棍上的道理,见石头武功虽是高强,见识却是不多,便想用话套住石头,想办法把石头与自己绑在一起。
石头哪知这刘公公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他见刘德堂如此依靠于他,心中一阵振奋,一股豪气直冲脑门,他浑身经脉用力猛的一挣,竟把往日需要三个时辰方能冲开的穴位一举破开!
石头举步来到刘德堂面前,刘德堂听他过来,便伸出了双手,掌心朝上定在了那里,石头神识看的分明,双掌与刘德堂的双手轻轻接触在一起,啪啪连拍了三掌。
刘德堂此时才把提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将一口浊气重重吐出,沉声说道:“有劳小兄弟”!
石头此时心头甚是畅快,从小到大何曾有人如此仰仗过自己,不觉得胸中气血澎湃,仿佛要发作出来一般。他狠狠一掌拍向了身边精钢所铸的墙壁,只听的砰地一声,发出一声巨响,墙壁竟然凹了一大块进去。
刘德堂被这陡然而来的一声巨响,振的眼前发黑,差点晕了过去。
石头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急忙收敛心神,把神识远远的放了出去,勘察半晌,在左近并没有发现看管他们那两人的身影,方才放下心来。
却是任石头掌力如何浑厚,在室内弄出的动静虽大,而此地为了囚禁高手,为了专门吸纳内家掌力,那墙壁里面却是塞满了棉絮,所以那巨响看似骇人,声音传出不远后便已经消耗殆尽。
刘德堂此时缓缓回过神来,扶着墙壁想要立起,抬手间摸到了被石头打出的凹痕,刘德堂在这里待得久了,这室内的一切均是了如指掌,忽然间这里面的墙上多了一个凹洞他自然也甚是奇怪。
刘德堂在凹洞中摸索半晌,心中已是了然,口中啧啧称奇赞道:“那一声巨响是小兄弟弄出来的罢,小兄弟的掌力浑厚是我生平仅见,天赋七指的异禀也是闻所未闻,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却是石头击出的那一掌,在墙壁上印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掌上的七指更是印的格外深一些,被刘公公摸在手中,记在了心里。
石头听这刘公公又在夸他,脸上憨憨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我叫做王石头,家是安乐人”。
这刘公公何等样人,他本来打算利用石头逃出生天后便回到上京皇城,这一辈子哪怕老死在那皇城之内,也绝不再出半步。
刘德堂虽然刚才给石头溜须拍马却也是权宜之计,心中并没有想要承石头多大的情份,只盼速速逃出生天,两人便各奔东西。
他只盼今生最好不要再见到石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刘公公被人当狗养活的事情,传了出去只怕被人笑掉了大牙!
刘公公这会看到石头掌力雄浑如斯,忽然产生了想要去结交的心思。
刘公公听到石头竟然是安乐县人氏,心中一动,说道:“我便是从安乐被人掳来此地,在安乐也算是熟悉”。
石头离家日久,听到刘公公竟然从安乐而来,竟然乐的拍手大叫,说道:“刘公公可曾认识我们安乐的什么人,去过安乐什么好玩的地方”?
人往往都是这样,离乡日久,无意中和外人聊起自己的家乡,此时恰巧闲聊那人去过或者知道自己家乡,往往一股自豪感便油然而生,说什么也要问问对方可认识家乡的什么人,家乡留给对方的印象怎样。
刘公公听到石头如此问他,口中讪讪一笑竟然打不上话来,心中暗忖:“我奉皇帝密诏去的安乐城,有关于常倦的的一干人等自然是不能说,可是除了他们我还能认识谁呢”?
刘德堂想到了这里,眼前自然就浮起了那个捅他刀子的“小瘸子”,“龟公小招子”,再就是老鸨子“雒雁儿”的身影,至于这三个人,刘公公想想都觉得在噩梦里一般,感觉鸣翠楼当时的环境比这地牢里竟然还可怕好多,口里自然更是不愿提起。
石头见这刘公公一时竟然打不上话来,又说道:“安乐的人太多,你认识的我却未必认识,我说一个地方你必定知道”!
刘公公此时正想起小招子一干人等,以及“鸣翠楼”的遭遇,正在暗自害羞着脑之际,无意中答道:“什么地方,你怎知我必定知道”?
石头把胸脯一挺,高声叫道:“鸣翠楼你总听过罢”!
听石头言语中的向往之意,宛若“鸣翠楼”便是与那“上京皇城”一般,属于最顶端的存在。
刘德堂一听心下恻恻,话也说的结巴起来,问道:“你......你可知到那“鸣翠楼”是什么地方,又有些什么好玩”。
刘德堂这句话倒是把石头给问住了,石头又习惯的挠着头皮暗忖:“这“鸣翠楼”除了人多一点,还能喝酒之外倒也真是看不出哪里好玩”。
口中却犟嘴说道:“大家都说好玩的地方自然便是好玩了,具体好玩到什么地方我却是不知道”。
刘德堂最怕石头提起鸣翠楼,见自己把石头问住,便不再紧张,像是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