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什么了吗?”郁容一听关系御膳,声音不免有些严厉。
小太监急忙爬过来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只是见膳食摆盘不对,动手调整了一下。万万没有做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娘娘明察。”
郁容见小太监说的情真意切,问道:“你是哪宫的太监,为何出现在膳房。”
“回娘娘,奴才是膳房负责运菜的。奴才家三代庖丁,因此识些烹调之艺,方才奴才见摆盘不整,忍不住动手调了下。奴才万死不敢行不轨之事啊!”
郁容见他述来心中有了主意,严声问道:“他动了哪盘菜?”
宫人急忙将那盘菜端来,郁容推到小太监面前:“吃了它。”
小太监得命毫不犹豫抓起便吃。
郁容见他吃的干脆,并无它色,心中便信了几分。待小太监吃完,这才口气缓和道:“你道你懂烹调,你做个拿手的菜来。”
小太监见郁容并不发难与他,忙叩谢:“是,娘娘。是,娘娘。”急忙起身去净身净手做菜。
不到一炷香,已端上一盘菜,盘中雕龙昂首,主菜金黄欲滴装于两旁,盘周精雕白玉花围嵌,令人看了食指大动。
小太监回禀道:“娘娘,这菜叫做游龙戏海。”
郁容点点头命阿茵拿筷来,试吃了一口,赞道:“清爽可口,味道甚佳。”郁容放下筷子接过阿茵的巾帕擦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周子冬。”
郁容点点头:“子冬是吗?今天点心就由你掌厨做几个拿手的。”
子冬又惊又喜急忙跪拜:“谢娘娘谢娘娘。”
两个御厨怕小太监年轻弄不好,皇上怪罪急挡道:“娘娘,这个小太监没经验怕不得皇上意。”
郁容给他们一个安心的手势:“无妨,皇上偶尔换换口味也好,你们派几个有经验的宫人提点着点。”
一群人见郁容主意已定也不敢驳恭恭敬敬的恭送出去。
点心上来郁容饶有兴趣的看着卫然吃,很感兴趣的问:“阿然,今天口味如何。”
卫然见郁容如此在意,细细品了下说:“味道不错,不过好像不是你的手艺,也不像是御厨的,不过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郁容见卫然喜欢,有几分得意洋洋道:“我今天刚发现了一小太监,烹调不错,怎样好吃吗?”
卫然点点头说:“还不错,不输御膳房。”
郁容得到卫然夸赞,十分开心颇感自己是发掘千里马的伯乐。
这餐过后子冬断断续续做过一些餐点,味道都不错,郁容见子冬做事勤恳、踏实,为人忠实、单纯便收在身边伺候。
阳云宫内一家人其乐融融,皇宫太皇太后闲来无事便召静言入宫作陪。
静言安柔的替太皇太后捶着腿,太皇太后十分受用悦言夸道:“静言自小就乖巧听话,又如此孝敬长辈,谁若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呢!”
静言低低的笑:“太后谬赞了。”
“说到婚嫁,静言今年也十六了吧。”静言点点头:“烦太皇太后上心了,静言今年正是十六。”
“哈哈哈,你们自小在我身边转悠,我自然是记得的。静言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静言羞答答的摇摇头:“婚姻大事静言听凭父母做主。”
“嗯,你自小与郁容情同姐妹,哀家就做个主让你们继续做姐妹你可愿意。”
静言惊诧的抬头:“太皇太后你说的是?”太皇太后笑道:“哀家的意思是皇上。”
静言脸颊染上绯红,低下头道:“皇上与娘娘情深意笃,只怕容不得我。”
太皇太后听静言意思心里便已了然,宽慰道:“别人哀家不敢说,你与郁容情同姐妹,她自然是喜欢的。而且皇上子嗣淡薄,郁容又无动静,她更该感谢你帮她分担开枝散叶的压力。”
太皇太后一番话落入了静言心里,只是羞声应承道:“全凭太皇太后做主。”
自延玺宫出来,静言便迫不及待的往府里赶。
一回到府便将太皇太后的意图一一说与沈理、沈克念听。
沈理沉吟了半日,有些犹豫道:“静言,你素与郁正交好。若真进了宫,不单是对不起郁正,你又怎么面对郁容,我对单国公更是无法交代。”
静言赌气道:“爹爹,我们沈家做单家的奴仆做的还不够吗?难道我们一辈子要低单家一等吗?”
静言的话戳到了沈理的痛处,急声驳道:“进了宫又怎样,皇上如今也是依靠着单家,朝堂上下还不是以单家马首是瞻。”
静言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沈理:“爹爹,我们沈家也可以成为皇上的依靠!”
“皇上都倚重…”沈理大骇,“静言,你是说…”
静言点点头,“爹爹,如今我们沈家手上也有些兵权,朝堂上追随者不少。我们若自立门户,想必单家也奈何不得我们。”
沈理想到单时修的可能到来的怒火就直冒冷汗,摆手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静言不放弃的加把火:“爹爹,我们一辈子低单家一头,日后我若进了宫,连我的孩儿也要低单家一头吗?更何况,皇上还未有皇子。我若诞有皇子,莫说皇上就是整个朝堂都倾向我们沈家。”
沈克念也觉得有理:“爹,如今我们手上都握有兵权,小妹若真诞有皇子,日后谁位极人臣还说不定。如今我们先暗暗联系些心腹,待宣旨下来,一起发难打单家个措手不及。”
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