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众人笑完,我便扯大了嗓门儿,冷冷的说道:
“哥们儿我也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虽比不上在坐的各位这样有成就,但终归还是有些心得的。”
大笑声戛然而止,那医生顺话道:
“是嘛?!不妨说出来,大家分享分享!”
“哼!这心得可就多了去了,其中有一条,也是我最近才想清楚的一条。那就是,千万别相信女人!你刚刚说,这里的所有人,我随便选是嘛?”
医生点点头,伸出右手,做出请便的手势!
“那好!所有人都出去,老韩,你留下!你来给我们讲!”
那医生闻听我点老韩的名,连忙惊道:
“不是吧!我的雷总,你可想好!这可是你的情敌,是最有可能跟你编瞎话的人!”
见那医生慌乱的眼神,我不禁在心中暗笑道:
“让你这王八蛋得意啊!没想到吧!我就是要选在你看来最不可能选的人给我讲。想必在座的每个人都将那些已经串联好的台词背了个差不多吧!老韩可是我最厌恶,看上去最不可能点的人,想必他的台词背的最少,让他来讲,最有可能露出破绽!”
“没错!就是老韩,你们其他人都出去,包括汤小雨!”
医生见再多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招呼众人离开了帐篷!
“我说,哥儿几个。既然是君子约定,那咱么就爷们儿点儿,可别趴在外面偷听啊!”
“放心!我们是诚心拉你二人入伙儿,当然不会做出那些龌蹉的事儿来!”
医生说着话,便带头走出了帐篷,其他人也随着医生鱼贯而出,刚刚还显得有些拥挤的帐篷,现在只剩下我、草帽和老韩三人!待帐篷外医生一行人的脚步声远去后,我率先打破了寂静。
“看得出,你很爱小雨!”
“看得出,你也很爱她!”
“原来是,现在不是了!”
“因为她骗了你?”
“不然呢?”
“我不仅仅爱她,还爱着另外一个人,小雨也同样爱着这个人。她就是我们的女儿,小花儿!”
“这和我们现在要聊的事情有关系嘛?”
“当然!如果不是小花儿,你可能会被医生强行绑来这神农架的大山里。”
我被老韩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句子搅得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跟他交流下去。老韩见我听的愣了神儿,便继续说道:
“你现在还能囫囵个儿的坐这儿跟我说话,全得感谢我的小花儿!你不知道医生的手段,随便给你打一针进去,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先在此,遥望远方,谢过您可爱的女儿了!”
“好了!不跟你多废话了,我的小花儿还在等我回去。我现在没空跟你到这儿磨叽,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么爽快?”
“你放心,我不会按照医生准备的台词念给你听的。只不过,我希望你听完之后,能接受一对无助父母的请求,请你帮帮我们,救救我的小花儿!”
我不知道这老韩的眼泪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煽情牌,只是觉得,作为一名父亲,拿自己的女儿开这种玩笑似乎不太好!
接下来,老韩用了将近一整个夜晚的时间,向我和草帽讲诉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这暴风驴友团确实是老韩和王火二人创立的不假,这老韩也确实是团里说一不二的大当家。渊源不仅如此,那老韩说出自己身世时,就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我,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我在干休所里无意中得到的那个故事里的主人公老张雷,确有其人不说,那老韩恰恰是这老张雷在西藏参加援建时收养的养女所生的孩子,说起来,这老韩还要叫那老张雷一声外公呢!
据老韩的讲述,这暴风的大权现在之所以旁落到医生手里,并不是因为医生用了什么阴谋诡计,而是老韩自愿拱手相送的。这一切都因为老韩和小雨的心头肉小花儿,患上了一种运动神经元疾病,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渐冻症”。
老韩和小雨求遍名医,得到的结果都出奇的一致:
“好好照顾吧!照顾的好的话,也许中年之后才发病,她至少能有个美好的半生!”
在一次驴友的集会中,喝醉酒的老韩向医生吐露了自己心中的不快,以及对小花儿的愧疚。这医生虽是个狡猾的投机者和煽动者,但毕竟是真材实料的医学院高材生,有那么几把刷子。医生对渐冻症非但不陌生,而且还相当的熟悉,因为他研究生的论文就是对渐冻症特效药的猜想。
闲聊中,医生向万念俱灰的老韩说出了自己对渐冻症的猜想。
他认为,渐冻症是运动神经元的疾病,现在比较主流的治疗方法都是在单方面的向疾病神经供给养分,延缓其病变期,这些方法都太过被动。按照医生的猜想,应该主动刺激患病神经,触发其细胞的自我修复功能,这才是治疗渐冻症的关键所在。
经过一系列失败的试验后,医生将特效药盯向距今三亿年前的石炭纪,巨虫时代。因为那个地质年代空气中的氧含量非常的高,致使生活在那个时代的昆虫都异常的巨大。如果能从一些特定的巨型昆虫身上获得一些天然的神经毒液的话,很有可能对治疗渐冻症有显著的疗效。可无奈,现今的克隆技术还没达到通过石炭纪巨虫的化石标本,将其克隆重生的地步,这使得医生的猜想只能停留在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