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想好了一切,决定再去见见梅绮绢。这一关无论如何都得过去。
她在浴室里边洗澡边琢磨,拿定了主意,便穿好衣服走出来,手上还拿着干毛巾,边擦头发边问:“你觉得,我现在要不要去看看妈妈?”
项擎北穿着白色睡衣,胸膛外露,半靠在床头,目光投向漆黑的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回答她。
她走过去,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好笑道:“我在同你说话啊。”
喀她的心里忍不住有一些隐忧,最近项擎北常常会这样,似乎心里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话音刚落,手腕便被项擎北一把握住,黑如点墨的眼睛看着她,深得让她沉溺。她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一种让自己即可被燃烧的光芒。他轻轻一带,将她拉到了怀里,把玩了一会儿她的湿漉漉的发丝,又将脸凑到她的颈边,大口吸气,不大正经的说道:“好香。”
木樨脸红,轻轻拍开那只顺势已经滑入衣摆下的手,轻轻呵斥:“擎北,我说正经的啊!”
踊“我很正经啊。”
项擎北翻了个身,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在漫不经心的语调中,手指早已灵巧的解开了她的衣扣。
他的手掌温热,触摸在她暴露在外的微凉微凉的皮肤上,引来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栗。她微喘着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那张清俊的脸上渐渐沾染上***的色彩,双手不禁攀住他的肩膀,指甲微微的陷了进去,在他的挑逗下,她也慢慢失去思考的能力,可是全身的感官却仿佛被调动到最高点。
在那双一向平静的眼波里,此刻却翻滚着狂热和激情,喘息也逐渐粗重起来。他看着她,双手几乎抚遍每一寸肌肤,前戏充足,温柔而极尽耐心,可是,他的力量,他的强势,还有滚烫的肌肤和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在冲进她体内的那一刻,迅速攀上最高峰。
她咬着下唇,情不自禁地低低呻吟了一声,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背,恍惚听见他用极低的声音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木樨,木樨,木樨啊,木樨……
***过后,她躺在他的身下。体力有些透支,她微微皱着眉,两人的汗水混在一起,从额头一直缓缓滑落。项擎北伏在她的身上,微笑,吻了吻她的脸,然后才退出来,翻身侧躺着,问:“怎么了?”
她忘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将忧虑,明明白白的摆在了脸上。她睁开眼睛,可是里面还有明显没有退却的***,她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突然主动去俯下身去吻他光滑的胸膛。
“你不累?”项擎北突然坏笑,紧紧揽住她的腰。
她大窘,将脸埋下去,不好意思。
幸亏项擎北也只是在说笑,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么抱着,过了一会儿,他拍拍她,“再去洗个澡。”
“我不,你先。”她默默翻身,用背对着他。
项擎北还以为她是累了,于是不再说什么,自己起身下床。
浴室的门轻轻关上了,若有若现的灯光里,隐约可见项擎北的身线,那是她的男人啊。木樨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肩头,那里刚才被项擎北捏着隐隐生疼。
力道太大,仿佛是最后一次。
这当然不是这几天以来他们第一次***,可是却是最激烈澎湃的一次。激烈的潮水,差点儿带走了她。项擎北抱着她的肩背冲刺的时候,力气大得惊人,生怕一松手,最为珍爱的方小说西,便会消失不见。
她有一些不好的预感,项擎北的所作所为,怎么看怎么像是有那么一天,他终将会失去她。
他从浴室里返身回来,她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
项擎北知道她并没有睡,于是说:“木樨,你也知道妈妈如今不同以前了,去不去见她,都随你。我我不想你受委屈。”
木樨闭着眼睛,只嗯了一下。
下一刻,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手上被人重重一握,“木樨,我永远爱你。”
她微笑的睁开眼睛,满意的荡开笑容:“我知道啊。”
她不能永远躲在项擎北的背后,梅绮绢是不得不去见的,当然,还有占南。她亲自去挑了礼物,准备去见梅绮绢。
一开始是亲人,现在自己与梅绮绢,反倒疏远了。缘分总是有深有浅。
可是临出发前,她和项擎北正坐在餐厅里吃午饭,就有有电话打来。
项擎北接起之后,叫了声:“妈。”
木樨迅速抬头,与他的视线对上。
只听项擎北简单说了两句,便对梅绮绢道:“等等……”然后把手机递过来,点点头。
木樨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要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可是事到临头,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稳稳地接过手机,略微垂眸,轻声说:“妈妈,我是木樨!”
梅绮绢明显愣了一下,根本没想到会是她。过了一会儿,才听她淡淡地说:“木樨,你们,在一起?”
有时候冷淡比怒气更能刺痛人心,木樨笑笑:“是的,我们决定在一起了。”
“这些天,你们一直在一起?”
“是的,妈妈!”
话音刚落,就听梅绮绢说:“让他听电话!”
递回手机的时候,木樨看见项擎北的神情,淡漠中带了一丝冷峻。她摇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项擎北于是俯身,握了握她置于桌上的苍白冰冷的手,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他们在电话里说的内容并不重要,木樨看看他再回到位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