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花衣男,周围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呆在了原地。
一巴掌将人抽飞七八米,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道,甚至可以说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类生理范畴的力道了。
花衣男嘴唇颤抖着根本说不出话,眼里充满着惊恐的神色警惕地盯着陆鹰,而向下看,他的双腿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地打着摆子了。
陆鹰轻轻甩了甩手,笑着问道:“我的手可是很金贵的,是由特种高分子材料配合多种钙质、有机酸、盐类等组成的精密结构。这可是这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哦,刚刚那一巴掌好像打掉了我一小块角质皮,让我这只完美的手有些破损了,你看这个怎么赔我呢?”
花衣男听了这话不经惊讶地后退了半步,他见过不要脸的敲诈,却没见过如此视脸为无物的敲诈,但是他又不敢反驳陆鹰,只好勉强地颤抖着说:“要,要赔多少?”
陆鹰笑着拍了拍花衣男的肩膀说:“那就要看你有多少咯。”
在花衣男眼里,陆鹰的笑容简直比魔鬼还要恐怖,他有些勉强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钱包,颤抖着从里面抽出一大把花花绿绿地钞票。
可还没等花衣男将钱递给陆鹰,陆鹰便眼疾手快,一把连同钱包全抢了过来,他把钱拿在手上装模作样地数了数之后一边将钱包收进口袋一边说:“那小金毛口袋里鼓鼓地是什么?”
花衣男也是个常年混迹社会的老油条,一听陆鹰这话立刻就明白了陆鹰的意思。他回头“夸嚓”一脚蹬在金毛屁股上,旁边的吃瓜群众们都惊呆了,刚刚还跟得了个帕金森综合征一般的腿现在踹人却毫不含糊。
金毛本来被抽晕了,现在被花衣男一脚惊醒,闹钟一片空白,他慢慢从碎裂地桌椅废墟中坐起身双目无神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忽然惊道:“这是哪?我是谁?”
周围人满头黑线,这特么是傻了的节奏啊,花衣男一抹额头的汗水竟无言以对。这时金毛也看到了花衣男,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兴奋道:“老大,老大,你也在这里啊!”兴奋的笑容在肿了半边的脸上显得那样滑稽。
花衣男对这个小弟简直无语,刚刚那一巴掌好像还给他整失忆了。花衣男没好气的说:“别废话,快把你钱包掏出来。”
金毛见到自己老大生气,虽然他不记得发生了些什么,但也不敢磨叽,一边“哦”了一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递给了花衣男。
花衣男怒气冲冲的一把抢过钱包,立刻转身,转身的瞬间原先布满怒气的脸迅速转变为笑颜如花,讨好般的双手将钱包递给陆鹰说:“少,少侠,都在这里了。”
陆鹰接过钱包翻开瞧了瞧,金毛的钱包要比刚刚花衣男的瘪很多,果然小弟还是很难做的。
花衣男见陆鹰好像也没有什么动作了就小心地问道:“少侠,钱都已经给你了,要没什么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陆鹰依旧看着钱包,都没有抬头看两人,显然对于两人上缴的赔款并不是很满意,只听陆鹰平静地说:“手表。”
花衣男一听这话不经心里咯噔一下,这手表可不便宜啊,可以说是他全身上下最贵重的物品了。然而他并没有勇气不照着陆鹰的话做,只好痛苦地摘下手表,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双手奉上自己的手表。花衣男眼睁睁地看着陆鹰从自己手上取走手表,他的心都在滴血啊,他可是攒了很久的钱才买了这块表的。
陆鹰接过手表,他对花衣男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当然了,他对花衣男这块手表更加满意,就算是不懂手表的人看到表盘上那小小的“i”也会知道这块表价值不菲。
见到陆鹰一脸满意的笑容,花衣男就感觉自己有救了,他再次小心地问道:“少侠,还满意吗?我们可以走了吧?”
陆鹰笑着拍了拍花衣男的肩膀说:“哈哈哈,我很满意,以后少做点缺德事,这次是老天给你的报应,记住没?”
花衣男立刻头点地跟拨浪鼓似的迎合道:“是的是的,少侠说的对,我会永记于心的,少侠,那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哈。”
花衣男说着就转身打算麻利地滚蛋,可是一只有力的手掌却从后面按住了他的肩膀,这不经令花衣男心里咯噔一下,刚才这一会儿时间都快被陆鹰给搞崩溃了。他哭丧着脸回头说:“少侠啊,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小的吧,小的还要回家收衣服呢。”
陆鹰见花衣男这幅表情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你好像很不开心嘛,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心生怨念?”
花衣男赶忙收起刚才的表情,勉强挤出笑容说:“没,没有的事,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是少侠今天一语点醒梦中人,让我认识到我之前的做法是有多么可耻、多么无赖,我感谢少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心生怨念呢?”
听到这话,陆鹰笑着拍了拍花衣男的肩膀用很老成的口气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看你表现不错,赏你一颗茶叶蛋,拿好,不用感谢我。”说着,顺手从秦琪手里拎着的食物袋中掏了一颗黑不溜秋的茶叶蛋递到花衣男手里。
花衣男拿着茶叶蛋,心里一阵迷茫,他已经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想法了。就在他迷茫之时,陆鹰微微一笑,开口道:“好啦,拿着你的蛋走吧,记住以后别做坏事。”
这句话在花衣男耳里简直如同天籁之音,他简直不敢相信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