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等待情报。”天问思考一下，还是决定保守行事。有信心是好事，但天问还不至于盲目自大，被膨胀的信心冲昏头脑。他戴上兜帽，把目光隐藏在黑暗中，这样似乎能更加冷静。
幽灵龙无声无息地降落在沙地上，连沙尘都没有卷起来多少。小队并没有离开幽灵龙的背脊，只是安静地围在一起一边戒备一边等待。
“往西南，二十五法里。”娜西突然报出一个方向和距离。看来是幽魂侦查到对方的位置了。
“很好，我们出发。”天问点点头，示意娜西阿姨控制幽灵龙起飞。“海里克斯，请准备折光远望祝福，甘道夫，请准备气息遮断，娜西准备召唤侯爵或以上的吸血鬼，还有幽魂领主或女妖。”
二十五法里对幽灵龙来说不过是翅膀扇两下的事，更何况天问命令在二十法里外就降落，开始派遣娜西阿姨的高级亡灵。
折光远望的祝福加持下，小队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极远处的事物。
那是……一支黑色的军队！
天空中还在适应飞翔的黑龙，初步估计数量超过四百头，散发着类似地狱位面的火山硫磺气息。地面上的军队组成要驳杂得多，就像天问之前猜测的一样，地底兽人、暗夜精灵、地底巨人、地底矮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黑。
皮肤黑蒙蒙的，让人感觉很不健康。
他们只是简单地搭起帐篷，没有木材，他们没办法竖立临时的护栏。或者说常年处于地底世界，他们早已遗忘了木材这种东西。
至于更详细的东西，就不是小队在这么远距离可以看得清的了，具体情报还要依靠亡灵来采集，毕竟小队里没有专业斥候。
目测对方的军队已经达到六百万以上，局部看起来装备不算完整。但天问真正在意的是——这支军队的相处模式！
简直是个奇迹，这些种族之间和谐相处完全没有混乱！
这个发现让天问感觉惊喜万分又挫败不已。他惊喜于一个没有种族矛盾，或者说种族矛盾小到可以忽略的社会结构。但同时挫败于自己所在的幻世经过努力反而战乱不断，种族团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这个和睦的社会机构引起天问充分的兴趣，他脸上露出狂热的意味，但又被兜帽深深遮掩。在他看来，这是希望的启迪。
很可惜，他们现在不能靠近。
天上翱翔的黑龙或许还在适应天空，但绝对不要怀疑他们的战斗力，在肉搏方面能和比蒙正面对刚的种族还擅长特有的龙语魔法，不论在什么时候，请务必不要招惹这些家伙。否则他们绝对不介意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看到那些背着弓箭的黑皮肤尖耳朵的暗夜精灵了吗？他们的眼睛可以从苍茫的北漠黄沙中揪出隐身的刺客。要是他们中间还藏着一个魔法师那就更糟了，暗夜精灵的魔法师在当年可以噩梦！时至今日，谁也不会忘记当时被暗夜精灵魔法师支配的恐惧……咳咳，不玩这个梗了。反正暗夜精灵魔法师很强就对了，他们很擅长洗地魔法，也就是那种超暴力的覆盖式毁灭性打击——地图炮。
地图炮，我没说错。当年暗夜女皇执政的时候镇压妖族反抗，一个超视距魔法砸下去两座半的城市消失在了地图上。
看到那些黑色皮肤的兽人了吗？嗯嗯，看样子在进入地底世界以后貌似只有强兽人和狂兽人生存了下来。他们现在配备的武器已经看不出幻世风格了，黑色的皮肤下只能隐约辨认出强兽人和狂兽人的一些特征。只是不知道地底世界昏暗的环境使他们视力略微退化，好不好增强他们的嗅觉。如果是那样，小队更不用尝试靠近了。即使有甘道夫大师加持气息遮断，要么被暗夜精灵魔法师侦破魔力波动，要么被地底兽人嗅出踪迹。
说实话，以这个超级小队的配置，天问还真的不虚这支军队，哪怕被攻击了也能从容而退——前提是天上那些龙都是瞎子。
地上的军队再怎么多也能被娜西阿姨挡下来，再不行还能躲到天上去。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龙不参与。
“这样就有点尴尬了。”天问自言自语道。他当然知道路易导师当时说一根树枝横扫大陆不是吹的，但这前提也是龙岛那些鳞甲懒虫不闻不问。
龙这个物种，在空军力量薄弱的幻世简直就是一个bug。尤其是这种家伙还特别特别强，先天优势各种爆炸。
龙祖，听说过吧。就是那个一言不合就撕裂空间的那位，纯暴力撕裂空间也就算了，问题是人家还能用空间法则划开空间的。
不要看幻世大陆总是那里蹦出一个空间通道，这里跳出一个时空裂缝，事实上作为主位面的幻世大陆空间壁垒的非常结实稳定的。龙祖能做到这一步，也没谁了。
咳咳，跑题了。
总之就是天空飞的那些家伙，不好办。
现在只能等亡灵送回消息了。
“嗯，地底世界总共五大种族，好在虽然口音有点不一样，但他们使用的还是大陆通用语。五个种族分别是灰铁矮人，黑血兽人、黑暗精灵、巨人还有地底龙。”娜西开始汇报手下亡灵收集到的情报，甘道夫手上的一叠纸也开始记录，海里克斯保持戒备。
“灰铁矮人由当时矮人的几个支族融合而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和地面的矮人差不多，喝酒、锻造。他们还掌握了一些地精技术，少量的魔纹刻印技术。在军团中担任锻造师，还有重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