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在离开的最后一刻用手机将这个广场定格在相框里,随后发在了自己的微信朋友圈,我没有添加任何文字说明,那照片里耀眼的朝阳已经能说明一切。
一回到家,总裁便欢快的迎了上来,它已经习惯在这样的清晨迎接我回来,我安抚了一下它,给它喂了早餐,再换了伤口上的药,撕裂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是换药的时候还是会疼痛,不过即便是这样,总裁依旧没有任何不好的情绪,它安安静静的靠着我,任由我在它的伤口上摆布。
它的目光充满柔情,很难让人想起这是一头在斗狗场上战无不胜的狗王,它把自己所有狰狞的一面都留在了战场之上,而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了我,这与人恰恰是相反的,我们总会在惯性之中将自己最坏最糟糕的一面留给自己最亲近的人。
安顿好总裁,我才想起要给林艳打个电话请假,一个晚上的奔袭,我好似穿梭了三年的时光,这种想来恍如隔世的记忆与真实存在的路途让我的身体与精神都疲惫不堪,我不相信我还能有意志力去支撑着自己完成那个电脑一开一关的过程。
这一次的请假过程极为的顺畅,林艳只是在电话里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而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问东问西之外,还免不了一串恨铁不成钢的训话;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猜测林艳的心思,稍微洗漱了一下,便是倒头就睡。
这一觉我睡得极为的安稳,好似秦晴离开后的这两年时间我都再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那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困扰着我的孤独、恐惧以及种种不安似乎真的就如此这般的被我卸放在了昨晚那个逝去的夜,被那风帆广场上的江风所吹散。
一直到下午三点,越过了旧梦时光照入房间的阳光终于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我迷糊中摸出了手机看了几眼,早上发的微信朋友圈被一群不明所以的人点了一排莫名其妙的赞,左丹则是在下面发了一个拳头的表情加了一句评论:“这么好的兴致晨练?下次带上我!“
“日后再说!”我随手回道。
“你敢日吗?”
左丹的回答让我有些无奈,我咬牙切齿的在语音信息里喊了一句:“艹!”
“你这么流氓,你家人造吗?”
左丹也回复了我一条语音消息,在那悦耳的声音之中,我明显听到了戏谑的笑声,我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的玩笑,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在经过昨晚这一夜的挣扎之后,下一次如果左丹再与我滚上床单,我们会不会······
我愣在了床上,眼睛盯着衣架上上次左丹留在酒店里的那件外套,脑海里却因为这个无厘头的问题显得有些凌乱,我似乎还是无法找出答案,这样的事情,也许只有尝试过了才会知道,但是,我真的还敢轻易去尝试吗?
我久久没有回复信息,让左丹有些不太耐烦了,一连着发了几个怒火冲天的表情过来,我依旧没有回复,她又发了一句:“生气了?“
“没有。“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复了过去。
“那你怎么不回话?”
“我在想作为一个流氓,我应该怎么样回复,才能彰显我的个性。”
“死样!”
“约吗?”
“寂寞了?”左丹没有再发语音,而是用文字回复了我。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的直击我内心,我转身爬起来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我发现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我寂寞吗?我昨晚才经历了一个誓要破茧重生的过程······
可是,我不寂寞吗?······好像丢弃了那份回忆之后,我已经寂寞到只剩最后的躯壳······
我好似在这个问题中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我不能说昨晚那一个晚上的行动是徒劳,但是好像一切也没有那么简单。
孤独寂寞还是在的,只不过,我已经有了自己要爬出来的信念······
然而,爬出来,总需要一个过程,这,也许也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久久没有做出回答,又让左丹等的有些不太耐烦,信息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打开手机,里面却是一张自拍照。
照片里,她带着墨镜,坐在缆车里,身后是巍峨怪异的山峰,脚下是万米悬空,一头长发被山风吹起,美丽异常。
“别想太多,我在张家界散心,过两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姐姐约你去喝酒!”信息后面,还有一个捂嘴偷笑的表情,却是不知道是在笑我生活的狼狈,还是在笑她自己的不堪。
“哦!”我回了一个字过去,将手机丢到一边,却发现好像再也难以入睡,辗转反侧了半响,我索性爬了起来,洗嗽完之后,便是带着总裁出了门。
自从总裁与比特学到打斗受伤之后,连续几天我都没办法带它去运动,运动量的减少会让它的体重急剧增加,这对于它日后的打斗会极为的不利,太过笨重的身体会是一个极为严重的负担,它不但会加剧体力的消耗,也会让总裁的速度大打折扣。
总裁的伤势好的颇为的迅速,撕裂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这更加要加大的它的运动量,好让它在体重还没上来之前,能够通过运动保持好体型。
围绕着小区跑了几个圈之后,有意无意,我又带着总裁往江边走去。
从五一广场下来,到达江边,往前走一千米左右的距离,就是万达公馆,而万达的斜对面,就是我在这一日清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