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寻楠处理伤的是薛颜,寻楠换了衣服就直接去了薛颜家,本想找珊娜帮他处理下背上的伤,但是龙雪把珊娜带出去散心了,碰巧薛颜在家。
“隔着衣服扎成这样,你们的茶几够结实的,不过相比你之前肩膀那伤,这个算轻的。”
“我衣服口袋里有我从阿超身上采集的血样,你帮我看看,今天事我总是感觉很奇怪。”
“好。”
寻楠的手机响了,之前手机口袋里,现在屏幕已经裂了,还好能看清字,来电是阿超。
“寻楠……”
“你醒了就好。”
“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阿木说……”
“阿木也受伤了,你好好照顾他就是,我没事。”
“寻楠……真的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
……
挂断电话,薛颜端了一杯热茶递给寻楠。
“按他这个说法,他这个症状不是发疯,更像是一种病。就是那种发疯状态下无意识,但是发完疯就恢复原样,类似狼人。我们家养过这样的多多,高兴地时候把你当亲人,发疯时就是敌人,本身又没有狂犬病,让人费解的很。”
“后来呢?”
“后来反复了几次,多多发疯的时间就越来越多,最后被缉犬队带走了。”
“你担心阿超不止会发疯一次?”
“这个我也不确定,他的血样,我仔细分析一下。不过我劝你,你还是别去他那里了。”
“彩霞的死对他打击很大,我再出现确实不合适。”
“海蓝我还在派人找,又怕和警方的人碰上,进度比较慢,不过一定会找到的,龙雪和凯娜我也派人跟着了,你放心就是。”
“谢谢,薛颜。”寻楠缓缓放下杯子。
“我们不谈谢不谢的。”薛颜笑着说,像是很不好意思。
找到海蓝还有什么意义吗?人死不能复生,报仇真的有用吗?可是人为什么本能的执着?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们打破了既定契约和规矩,因果联系,究竟是谁欠了谁?
阳光正好,一处高档酒店户外游泳池旁,叶梦披着一身彩纱走到了一个沙滩椅旁。沙滩椅上躺着一个女人,她带着太阳镜,露出半张脸,在阳光照耀下,她的皮肤白皙耀眼,身段也合适苗条。
“看来你过得很舒服啊。”叶梦说完这句话时,沙滩椅上的女人猛地摘下了太阳镜,正是叶海棠。
“姐,姐姐……”
“休养了这么久,你也该干活了。”
“可是姐姐,我只是一个律师,慕森身边已经有专用律师了,我根本靠近不了他……”
“蠢!你不仅是律师,还是女人,你年轻,美貌,最重要的你很像他最爱的妻子。”
“姐姐……我……”
“他身边的律师,很快就没了,是时候该换一个律师了,而你,现在出现刚刚好。”叶梦递给叶海棠一个手机,“他的资料和最近的行程都在这里。”叶海棠接过手机,看了看叶梦。
“他算不上仇人,更算不上恩人,他不过是一顿大餐,海棠,你想安安稳稳过日久,就靠这一单生意了,你明白吗?”叶梦离开了,留下一阵香风。
两天后张妈招呼阿超、阿木回家吃饭,慕森不在家,只有几个年轻人,气氛倒也轻松。饭后,张妈边收拾边说道:“你们两个这几天就留在家里吧,回去了你们又不乖乖吃饭,多待几天,张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啊。”阿木满口答应,抱着一碗在饭厅闲晃,一碗被他折腾久了,倒是也亲近了很多。
阿超则略显尴尬,上次的事除了他们三个,家里其他人并不清楚,若是让夜楠知道,估计现在夜楠完全不会有心情和他一起吃饭。
夜楠的感情表现比慕森更封闭一些,彩霞对他的好不比对阿超少,但是彩霞的去世,夜楠的感情一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波动,他不会让其他人看见他的脆弱,他也不会让家人知道,他在彩霞去世的那一晚,就在寻楠的病房里喝了多少酒来麻醉自己,彩霞,那个开朗的姑娘,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也是他的妹妹啊。
阿超依旧和阿木住在之前那个房间,在阿木逗一碗玩的时候,阿超出了房间。
“你干什么去?”
“去看看寻楠,跟他道个歉。”
“哦。”阿木没有当回事,继续训练一碗打滚,“一碗滚一个,滚一个……真乖……”在阿木看来,日子是要继续过得,哪怕世界末日,及时行乐就好。
客厅里没有人,只有张妈在厨房收拾东西,洗碗的声音还能隐隐约约听到。
阿超刚要敲寻楠的房门,门就开了,“进来吧。”
阿超没有进过寻楠的房间几次,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寻楠的房间太过简单,书架没几本正经带文字的书,都是画报和杂志,摆设的物件除了台灯和喝水的茶具,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沙发都没有。
“怎么了?我的房间很奇怪吗?”
“只是觉得简单了点”
“这样挺好,找我有事?”寻楠坐在床上,把椅子让给阿超,阿超却没有坐在。
“也不算有事……只是来看看你……”
“我们之间就不要吞吞吐吐了。”
阿超张口,刚想问问寻楠的伤好些没有,脑海里却闪出彩霞的画面,彩霞的葬礼……仿佛有个声音在跟他说话,然后那声音幻化成彩霞,“阿超,阿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