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河静静的躺在石窟之下,沉重的石块堆积在上,虽然不能破开他的大金皮膜,但压着他的身体,却让他动弹不得,渐渐的世界没了光彩,一块石头遮蔽了最后一点光线,于是他便就不再动弹了。
······
“戈与恭喜你成为战士了。”
偌大的练武场上,两个年轻人相对站立,长发年轻人对着短发年轻人恭喜道。
“你也要加油啊!”短发年轻人方方的脸,高兴回道,“为了部族!”
“当然。”长发年轻人自信回道,“为了部族!”
······
“汗流的就水一样了。”
“真想休息啊!”
“不是放弃,只是休息下。”
长发年轻人这般想。
他挥着刀这般想。
他在瀑布下这么想。
他在毒辣的烈日下这么想。
他在风雪中赤身而立时这么想。
如此,春来冬往,日复一日,他永远都是一身大汗,似乎从没停过,无论寒暑。
········
他依然记得那时的喜悦,那么突然,那么另他喜不自禁,他不会说他差点哭出来。
“恭喜你成为战士。”
他笑的那么灿烂,他的牙齿很白,肯定很好看,“当然,为了部族!”
“为了部族!”
·······
牛河的右手悄悄的握住一块锐利的石头。
当耳中的声响传来,他那好像死去的身体骤然暴起!
石尖锐利!
呼——
耳畔有轻盈破空声响!
如春雷乍响!
那声是利刃划破空间之鸣!
戈与目光依然从容,他从没想过牛河会如此轻易就范,皮毛金坚,不是凡石能破,他不止一次领教。
但是,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如果牛河不曾冲破石窟他便是胜者,而牛河如果冲出也丝毫无惧,西方肺气之功在瞬间,只要挡住一下,对方便会力竭,他有信心挡下这击。
当看到牛河冲出,他将最后的巨石掷出,高大壮硕的身体挺直,犹如最笔直的标枪,力量舒展,扩散,奔流向张开的粗大手臂,在牛河还未脱困之时。
鼓肉重劲!
黄土送葬!
狂奔!
狂奔!
戈与暴起,冲向破口,两根粗大的手臂好像横断天地之隔的重闸!
只要牛河冲出,他的双手就会将起牢牢锁困,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
眼中来着牛河的光芒已经出现在眼前,来了!
戈与眉目一凝,气血潮涌,奔流向早已准备好收拢的一双巨臂!
轰!
然而,在戈与自信的目光之中,那道本熟悉,又变得陌生的身影斩破了他的志在必得的脚步。
牛河未曾像往昔一样,在那狭小,前路崎岖的石推上费力的躲闪飞来的巨石,戈与发现他竟将飞来的一块块巨石切成两段!
西方还有大金之锐!
“牛河他突破了!”有族人惊呼。
如今他们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受,牛河即大金皮膜之坚后,又练就大金之锐,已经成为一位战大战士,是有机会成为首领的存在。
但是这本是他们的强大战士,却要去走死路!
戈与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身影,却毫无办法,拥有脾胃之府的他,血肉如铜炉,气力如海,仿佛永不会力竭,但五脏均衡,爆发却是弱项,特别是在突然爆发,并且掌握大金之锐的牛河面前,事情已经不可能阻挡!
牛河急速,瞬息便至戈与眼前,他伸出左手,手中锐石递出,已掌送劲。
噗!
锐石刺进戈与胸前,直接贯穿。
戈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牛河,还有胸口被锐石刺穿的豁口。
那凝聚已久的脾胃铜炉之力轰然崩解,手无力垂下。
砰!
戈与倒下,血流了一地!
牛河看着戈与倒下,从始至终都未敢用锐意流盈触碰戈与的身体。
“救人!快救人!”族人呼喊,冲向陷坑!
……
“我的天啊!”石原长出一口气,只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这兔起鹘落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明明上一秒还觉得白肤战士已经战败,只担心他会不会死掉的情况下,竟然突然爆发,瞬间灭掉对手,尊定胜局。不过最后用锐石贯穿了戈与胸膛的一幕却让他心惊,这真是在决生死,太恐怖了!但不可抑止的,石原发现自己在心惊之余,却有种血脉喷张之感,血在沸腾。
他呆呆的看着牛河高大的身影,有些害怕的发现,自己心底的想法竟然是取而代之!
突然,他感觉一角被人轻轻的拉扯,呆转过头来,发现却是乌桑。而此时的乌桑有些陌生,石原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
她咬着下唇,有些泛白了,大大的眼中有泪花,小脸上往日的笑颜在此时只剩下一种惊惧感。
她在害怕,不论是紧咬的嘴唇还是抓紧石原的小手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我们回家好不好?”
石原微微一愣,看着乌桑的表情,瞬间便明白她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显然把她吓到了。
“我们回家好不好?”乌桑又问了声,有哀求。
乌桑不敢留在这里了,她不敢相信那个爱笑的戈与大叔会那么毫不留情,用石头不停的扔牛河大叔,也不相信往日喜欢抱自己的牛河大叔下手会那么凌厉,她看到了同族残杀,那一幕幕回荡在她脑子里,让她小小的脑袋消化不得。
她害怕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