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峰绮礼在重伤下还是那么的冷淡。
“是韦伯·维尔维特。”言峰绮礼说：“lancer的er，那个来自时钟塔的小鬼，肯尼斯的弟子。”
“他？怎么可能！他的资料我也搜集过一点，只是个魔术刻印传承度不超过三世，魔术回路低下的普通人罢了！”远坂时臣听到韦伯二字一愣。
“资料有误。”
言峰绮礼摇摇头，空洞的眼眸中闪过心悸————这是远坂时臣第一次从他的双眸中看到除去空洞之外的神色。
他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体内的魔力量都超过了他的老师肯尼斯，同时......还是使用神代魔术！”
“神，神代？”远坂时臣差一点没能继续保持优雅。
言峰绮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远坂时臣脸色沉重的沉默了一会，才堪堪响起此刻的言峰绮礼是重伤状态，连忙让他进屋。
“也是幸亏你来的正是时候，archer恰好出去了，不然......不，应该在屋子里也没事吧？”
远坂时臣呢喃着，招呼言峰绮礼进入屋中。
“麻烦老师了。”言峰绮礼说。
而后，跟在远坂时臣的后面，进入了远坂宅。
相信他经过这一次的治疗后，伤势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
“斯卡哈。”韦伯的声音有些复杂。
“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你实话告诉我。”
——此刻的韦伯，很认真的，说的很认真，态度很认真。
就是双眸太深邃，声音有些复杂。
但这两点并不妨碍斯卡哈发现韦伯认真了的事情。
慵懒的从床上起身，跪坐在雪白的床单上，比之更白的双腿闭拢。
“问吧......我会说实话的，主人。”
韦伯看着如此的斯卡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不要误会，他不是因为被斯卡哈勾起了欲火。
而是因为，他刚刚发现的一些事情，有些让他震撼，让他不得不在意。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韦伯有些嘶哑的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莫名其妙的问题。
但斯卡哈饶有兴趣的表情在这个问题下，僵住，然后一点一点收起来。
她平静中带着点严肃看着韦伯。
“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字一字；
缓缓吐出；
斯卡哈语气肃穆。
“嗯，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韦伯点头，重复了一遍。
之所以，韦伯会问这种问题；
是因为之前，在斯卡哈压在他身上时；
在韦伯的双手，没有规矩的放在斯卡哈德大腿上时；
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暖。
好似冬秋湖水的温度——
那般冰冷，仅次于冰。
斯卡哈的身体，冰凉、寒冷。
而且这种温度；
靠近也感受不到；
唯有触碰，才能感到那冰冷的感觉；
是那么的刺骨。
这不是人的体温。
刺骨的感觉，直接将韦伯从暧昧的氛围中惊醒，然后，他想起了斯卡哈的身份。
踏入神之领域的半神、
永恒不死的存在、
影之国的女王、
弑神的战士。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斯卡哈，还算「人」吗？
那种体温，真是人类所能有的吗？
若不是，那她还有着人的情感，人的需求吗？
她......究竟，算什么。
韦伯想知道，想迫切的知道答案。
“看来，你也发现了一点事情。”斯卡哈轻轻叹了口气。“生活在世界的外侧，永恒不死的我，已经不能算活着了。”
“我甚至不能算为「人」！”
“我所在的世界，在这个世界的外侧，是异世界。所以，自然没有着时间这种概念。”
斯卡哈微微低下头，漂亮的紫发盖住她的脸庞。
“所以，我只是永恒的一种东西罢了。”
“活在过去；活咋现在；活在未来。”
“其实我没有着预知未来的能力。”斯卡哈轻轻的说着，“我之所以清楚未来的事情，是因为每一个时间点的我，都是现在的我。”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好像静止的，我在每一个时间点上闲逛着。其实，「现在的我」，把斯卡哈这个人所经历的时间，都经历了一遍。”
“所以才会造成，我能预知未来的样子，其实我根本不会那种东西啊。”
斯卡哈笑了笑。
“我是永恒的，噫......换句话来说，我的身体已经死了，变成了一种「物体」。”
“不会改变，不会受伤，不会死亡，体力不会流失。我永远都将是这样。”
“这是漫天诸神，对我的诅咒，对我这一介，以人之身踏入神之领域的战士的诅咒。”
“......那么，你所说的我的未来一片朦胧又是什么意思呢？”韦伯沉默了一会，跳过斯卡哈和神灵之间的恩怨话题，问道。
“字面意思。”斯卡哈不负责任的说。
“......”韦伯顿时噎住。“好吧，换一种说法，你去过我未来的时间点吗？”
斯卡哈点点头，表示去过。
既然去过，那为什么朦胧？韦伯眉毛一挑。
“既然去过，为什么说一片朦胧呢？”
“其实，你很清楚的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吧？只是你不想说出来......”
“不是。”
斯卡哈抬头，望着直直的看着她的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