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齐的头又埋了下去。
程佳欣反倒是震了一下，虽然狄启明到现在也没解释什么，但她已经猜到这里发生了可怕的事。
华子蝶跳楼而亡，程鸿羽也摔下楼死亡。
子菁满身是血，英子莘重伤被送往医院。
她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程佳齐。
“佳齐。”程佳欣开口，声音是她一贯的温和柔软，里面却带着明达与释然，“是你自己做下的一切，就自己勇于承担吧。”
…………
……
英子莘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
身边，顾小玉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絮絮叨叨地：“你说你是不是倒霉得慌？我每一次见到你不是植物人就是重伤，你姐的婚礼马上要举行了，你这走两步都喘。我看你只有在电视里看直播了。”
英子莘拖着声调：“是啊，长得好看的人都比较倒霉。比如你到现在也嫁不出去没人要。”
“我是夸我长得好看对吧？”顾小玉摸脸，自我感觉很良好的，“只要我长得好看，总有一天能嫁出去的。”
她说着，就把削掉的苹果皮扔掉，很是充满想象力地咬了一大口苹果。
英子莘马上就炸了。
“那是我的苹果！我的！你一个料理护士，能不能靠谱一点，别老是贪污病人的零食！”
“忘了忘了。”顾小玉连忙把自己啃过的地方用纸巾擦了擦，“你吃你吃。”
说着就把苹果递到了英子莘的嘴边。
英子莘哼哼着，偏着头咬了一口。
“甜不甜？”顾小玉很讨好地问。
“没有你口水沾过，肯定更甜。”英子莘奚落着。
“你咬的是这半边完好的，哪儿来的我的口水？”顾小玉的声音提高了，“你是不是歧视我？嫌弃我？想要换人？你信不信我以后都不给你削苹果了。”
“我信我信。”英子莘抬手，想要继续啃一口苹果。
但顾小玉扬着手。
“不给不给就不给。”她扭着小腰。
英子莘不方便去拿苹果，便伸手去挠顾小玉的痒痒。
顾小玉立刻咯咯乱笑：“别闹了……我给你给你……”
两人正打闹着，病房的门打开了。
齐澈桓和唐缦露正好站在外面。
齐澈桓的脸色没有怎么变，唐缦露却神情一暗，只说了一句打搅了，转身就走。
齐澈桓站了两秒，也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他对英子莘点点头：“嫂子关心你恢复的情况，看样子，你可以参加她的婚礼了。”
他说完这句话，不等英子莘说什么，转身便关上了门。
英子莘和顾小玉一时都静静地，谁都没说话，只贼呼呼地看着门。
“都走了呢。”顾小玉悄声道。
英子莘斜眼看她：“舍不得？”
“当然了。”顾小玉瞪他一眼，简直想要给他一拳头，“喂，你说我们俩这一招叫双剑合璧式欲擒故纵，怎么好像不管用啊？”
“那是你魅力不够。”英子莘哼了哼，“又不是我的错。”
“你魅力够，你魅力够到现在都没搞定唐医生呢！”顾小玉大声嚷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