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泪眼模糊, 低下头自己擦着眼泪，忽然头顶上方传来虚弱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嘶哑，“默默, 别哭了。》 ”
褚秋默猛然抬头。
褚修面色苍白, 长时间的躺在床上让他看起来消瘦了很多，但是那目光却一如既往温和，带点眷念，“哭的我的心都化了。”
他想要伸手去触碰少年，却实在没有力气, 手指在空中停留了会儿，眼看着就要失力落下——
褚秋默一下子抓住他的手, 恍惚的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少年的眸光还带着泪水，眼角微红, 握住他的手也不住的在抖, 以前那白嫩嫩的脸蛋儿上哪还有肉？
褚修心疼坏了, 但面上却失笑道, “怎么变呆了呢？”
褚秋默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 将褚修撞的往后面仰了仰, “哥哥，哥哥......你终于醒了。”
他边哭着边控诉，“你这个骗子，当初说好要一直陪着我呢？还那么信誓旦旦的, 让我差点就信以为真！真是个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褚修温柔的抚摸他的后颈，“是哥哥的错，以后默默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过了很一会儿，褚秋默才泪眼婆娑的从他怀中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紧张的问，“我刚刚撞疼你了吗？”他恍然大悟，“看我，我应该去找医生的，你等等。”
褚修拉住了他，“我醒的时候就已经按了床铃，等会儿医生会自己过来的。”
褚秋默坐回病床前，看着褚修，又忍不住心酸了，“你...你还记得那些事吗？”
“记得。”
“你怎么这么傻呢？我只是变成了植物人，说不准哪天就醒过来了，你却非要用这种方法。”
褚修摸摸他的脸，“我赌不起。”赌不起你就这样沉睡一辈子。
他这样的语气，像是最初时严厉为他好的哥哥，又像是那无数个世界中陪伴他的爱人，褚秋默忽然就脸红了。
褚修笑道，“怎么了，还害羞了？”
褚秋默瞪他一眼，别扭道，“你才害羞！”
“是是是，是我脸红彤彤的，是我害羞。”
“你还笑！不准笑了！”
褚修的目光突然认真起来，他轻轻的弯腰吻了吻少年的唇，“默默，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你...你是我的哥哥...”
这时候褚秋默才猛然想到，虽然他现在知道了褚修不是他的亲哥哥，可是褚修却还不知道啊！这样...这样不就是...
看着少年的脸色忽青忽白，褚修道，“我早就知道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十岁那年过生日，霍家忽然来了人，爸妈没让我出席，我偷偷跑出来，偷听到的。”
“你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褚秋默又开始使小脾气了。
褚修莫名的笑了笑，“告诉你？你本来就喜欢和我对着干，若是知道了我不是你的亲哥哥，岂不是要上天。”他的声音忽然就低了下来，剩下的话好像是在舌头里卷了卷，带着一丝难言的暧昧，“秋默，我若不是你的“亲哥哥”，怎么管教你？”
褚秋默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想起来很多丢脸的回忆——
上初中时他暗恋邻班那个扎马尾的小姑娘，还傻乎乎的跑去问哥哥怎么写情书，结果第二天爸妈就知道了，然后愣是给他转了学。
上高中时，他第一次遗.精，也是褚修给他科普的生理知识，还教他怎么自.撸。
“这种事情，兄弟间本来就很常见。”
他当时信了褚修的话，却感觉十分羞耻，可是褚修帮他做的确是比自己来舒服多了，十几岁的少年，本就十分沉湎感官上的刺激，褚秋默挣扎着挣扎着，便屈服了。
想到这里，褚秋默忽然就凶狠起来，“说！你什么时候起的歪心思？”
褚修笑了笑，“你十五岁那年非要跑进来跟我一起洗澡，我当时就在想，爸妈那么精明的人，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傻乎乎的儿子。”
“我那时...那时当你是亲哥！”
褚秋默想起了当年的事，强词夺理道，那时候男生间会经常开一些带颜色的小玩笑，上厕所的时候也喜欢比大小，他有次上厕所，前排的那个小胖子便撞撞他的肩，挤眉弄眼道，“听说你哥是崇阳高中的年级第一，又是校草，很多女孩子暗恋他，他的有多大呀。”
那时候的褚秋默愣了一下，十分诚实的说，“我不知道。”
那小胖子就一副震惊的表情，“你都没跟你哥一起游过泳洗过澡？”
褚秋默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有。
小胖子毫不掩饰对他的鄙视，哼了一声，提上裤子就走了。
褚秋默受到了深深的刺激，于是回家便一直缠着褚修要一起洗澡。
“你那时倒是对我毫不防备，脱得光溜溜的，还上来扒我的衣服。”褚秋默捂住褚修的嘴，“不要说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年好蠢。
褚修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褚秋默触电般的将手缩了回来，一双大眼睛气恼地瞪着他。
褚修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嘴角噙了抹笑意，显得他轮廓分明的脸越发英俊深邃，“我当时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向和别人不同，也尽量避免和你有什么身体接触。”
“可是你呢，不知死活的上来撩拨我，还一副无辜的小模样。”
“胡说！是你淫者见淫罢了！”
褚修笑着把褚秋默指着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