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凌晨，老头儿醒了，咳嗽着，老太婆也醒了。
“老太婆，上半夜你听见动静了吗？”
“嗯，应该是神龙从天上飞过去了。”
老头儿咳嗽一会儿，下地了。
油灯也没舍得点，就这么摸着黑穿上衣服，走到外地。
忙活一会儿后，他扛着锄头出去了。
外面乌漆嘛黑的，远处隐约可见一线天光。
这个时间段的天光就像韭菜叶子一样，增减只是一瞬间的事。
等老头儿扛着锄头走到田间地头时，已经隐约能看清脚下的地垄了。
走到一个土堆前时，老头儿突然停下脚步。
不远处的田地里，隐约能看到有个人躺在那里。
迟疑片刻，老头儿走了过去。
祝觉醒来时，看到身下的床、头顶的屋顶，顿时长出一口气。
总算正常点了。
再看看老头儿。
脑后像老鸦雀尾巴一样披散的灰白头发。
还有补丁摞补丁的宽袍大袖。
祝觉忍不住有些惊喜了。
终于来到古代了！
不是末世就是蛮荒，祝觉早就受够了。
“您醒了？”
旁边一个老太婆凑过来。
这老太婆嘴里没几颗牙，整张脸缩到一起。
乍看之下有点像猫，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看她满脸的褶子，笑眯眯的眼睛，又让人平添几分亲切感。
“嗯，谢谢你们啊。”
祝觉赶紧从床上下来了。
掉头发现双剑还在身旁，赶紧拿起来背上了。
老头儿用土碗端着热水过来。
“给您，喝一口吧。”
“谢谢。”
祝觉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站起来四下瞅瞅。
这房子是茅草土坯做的，极其简陋。
也就能勉强遮风挡雨。
看来，这是年老体弱的孤寡老人啊
祝觉在打量房子，老太太在打量他。
“年轻人，你是从哪来的？”
“东方。”
“听说东方有大海。”
“是啊，很大很大。”
“唉，俺这辈子是去不了咯。”
“那可不一定，您好好保养。”
“嗯，谢谢你年轻人。你一定去过不少地方吧。”
“没有，我刚从家出来。”
“你是个武者吧？”
“嗯，算是。”
祝觉从里屋出来，老头儿在厨房忙活一会儿，递过来两个热乎乎的鸡蛋。
“给你。”
祝觉真是饿了，剥了皮就吃起来。
刚吃完，老头儿便起身扛起了锄头。
祝觉赶紧追上：“大爷您下地干活儿呢？”
“是啊，不干活儿吃啥呀。”
“我帮您。”
正好老头儿伸出手去拿灶台上的水罐子，祝觉连忙接过来了。
老头儿显然也不想拒绝。
头前带路，祝觉就在后面跟上了。
到了田间地头，祝觉瞪大眼睛四下看看。
比较荒凉，老远也看不见几棵树。
土地比较干，土质也很一般。
很像是西北的黄土地。
老头儿挥着锄头刨了几下，祝觉赶紧接过来了。
“我来！”
祝觉沿着垄子刨着。
老者不时在一旁指点。
“不用刨那么深！这样就行了。”
虽然是头一次刨地。
这活儿本身就简单，祝觉也有的是力气。
没一会儿便驾轻就熟了，眨眼就刨完一垄，又去刨下一垄了。
这一垄有100多米长。
祝觉忙活着，老头儿在一旁抽会儿烟。
等祝觉刨完三垄后，老头儿起身先会小屋了。
祝觉有的是力气，埋头刨了会儿地，一抬头，只见远处烟尘滚滚。
似乎有几个人骑马过来了。
手搭凉棚看了会儿才认出来，那是几个鲜衣怒马的年轻人。
看起来都是贵公子、贵小姐。
男的恣意张扬，女的也放浪形骸。
一个个在马上颠来倒去，坦胸露腿的。
祝觉不由得感叹：“看来电视剧也没胡扯啊。”
有些年代，人们确实挺开放。
看了会儿，祝觉继续埋头干活儿了。
两男一女，三个鲜衣怒马的年轻人在荒野中疾驰着。
一个男青年指着不远处破败的小屋说：“那里有人。”
“过去看看！”
三人冲到院子前翻身下马，大摇大摆地向院子里走去。
老太婆从小屋子里迎了出来。
“年轻人，你们……”
“唉呀妈呀！”
女孩儿吓得差点一屁股坐下。
一个男青年说：“长得够吓人的……”
另一个男青年说：“像不像猫脸老太太里面那个。”
老太婆没听清，继续向前一步：“你们说啥，进来坐会儿吧。”
女孩儿吓得举起剑，怼在她胸口：“别过来！”
一个男青年说：“杀了她！”
另一个男青年说：“是啊，琪琪，你不是不敢杀人吗？正好试试，这个老太婆没有反抗力。”
琪琪面红耳赤，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来嘛！”
两个男青年互相使了个眼色，突然在琪琪胳膊肘上推了一把。
琪琪的剑刺穿了老太婆的身体。
老太婆倒下了。
“怎么样？琪琪，刺激吧。”
“嗯！”琪琪面红耳赤，大口喘息着。
“咣当”，身后传来陶罐摔碎的声音。
“老太婆！你怎么了？”
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