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猫？
乍听到对方这么说，殷楚喵虽有些困惑，但依旧选择尊重对方的喜好。
她换了一支猫咪的递过去，“我最喜欢这支了，你作为爱猫人士，可不能把它耳朵揪了。”
秦湛心头稍动，说话时，语气都柔软了三分。
“不会。”
这般说着，目光却从递过来的笔落到少女脸上。
接过，还听小姑娘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原来真有人来听课结果什么都不带的啊。”
被教育了的秦湛：“……”
他那支平平无奇的笔还放在口袋里……
这事没法解释，解释就等于自爆！
这会竞赛班的老师还没有开讲，殷楚便探头探脑地趁机偷偷问秦湛，“你怎么来了呀~”
“班主任叫我来的。”少年语气平平。
殷楚脑袋点到一半，顿住。
“不对啊！”她提到，“我记得要事先通过一个考核才能来这边的，最后再测试，选出几个成绩最好的去参加比赛……”
秦湛横了她一眼，“你话好多。”
殷楚：“……”
“笔还我！”
超凶.jpg
秦湛：“……”
“我错了。”
被扼住了命运后颈肉的秦湛瞬间求饶，不过，对面的小姑娘也只是吓吓他罢了。
见秦湛认错，好看的眉眼间再次露出笑意，清清浅浅，又似光芒万丈的璀璨。
“秦湛，你老实交代啊~”
秦湛屈服般低头，“为了奖金。”
殷楚这才想起来，竞赛除了高考加分，拿到名次还有一笔小小的奖金。
麻雀再小也是肉！
顿时，她学习的动力更足了，点点头，“这样啊……”
“嗯。”
话题似乎到此为止。
然而。
在转过去前，殷楚忽然又开口，“不过能看到你来，我还是很高兴的。”
周围是同学在收拾东西的响动声，殷楚将脑袋凑过来一点，一瞬间距秦湛很近。
后者甚至能看到她白皙脸颊上极细的绒毛，亦能清楚看到少女眼底如星河碎满的轻快笑意。
而那人，用只够两人听到的声音又叫。
“秦~老~师~”
-
前面，负责带这次竞赛班的物理车老师已经开始喊肃静了。
他是一个快五十岁的干瘦黑老头，却是学校特别聘请来的特级教师，平常负责带那几个尖子班的物理。
别看车老师已经快五十了，但平常带的那几个班的学生，一个个的，基本都能叫出名字。
特别是殷楚，长得好，学习努力，聪明又乖，哪个老师不喜欢？
这会一眼扫下去，就见自己看中的好学生苗子，在跟另外一个男同学说话。
那男生显然不是他所教那几个班级的，不过他也认识——十七班的秦湛嘛~
听说是长得好看，学习成绩不咋样，曾经还跟外校人打架，被通报批评过，但就这样还有好多小女生觉得他帅他酷，默默喜欢着。
谁还没年轻过呢？
小老头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也能明白这些小年轻的心思。
不过能记住秦湛叫什么，却是因为今天下午十七班班主任孟晨送过来的试卷。
其他班那几个成绩相对突出的，他们教学组里也都认识，没想到送来的却是个根本没听说过的秦湛！
试卷一批一改，这人做得还格外地好！
甚至有些超出教学范围的竞赛题，秦湛因为不知道公式虽然最后没做对，但整体解题思路却是正确的。
这小老头心底瞬间起了爱才之心。
作为老师，教书育人是他们的天职，分下去又有有教无类，因材施教……
小老头心底明白着呢！
再扫一眼，刚好那两人已经结束说话，他也没说什么，叫了两声安静，便握着粉笔讲起课来。
第一次听这样的课，秦湛稍稍有点走神，倒不是跟不上竞赛班的进度，而是——
他的目光时不时会被前面的人所吸引。
秦湛上课的坐姿跟大部分十七班的学生一个样，大半个背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松松垮垮，瞧着吊儿郎当的。
而他前面的小姑娘却坐得标标准准，略显宽松的校服仿佛也有了款式。
因为要看黑板，少女的脑袋抬起，学校不允许披头散发，她细软蓬松的发扎成了一个马尾，挽起时，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又因为清瘦，脖子和肩膀衔接的地方隐隐可见一个小窝，仿佛盛有女儿香。
低头书写时，空空袖口下的手臂纤纤，而原先垂空的发梢落在颈间，散开。
一时间，黑白交织，柔软得不可思议。
瞧着瞧着……
秦湛的态度亦不自觉端正起来，渐渐把重心放在前面老师所讲的课程，连坐姿都正了两分。
小老头一抬头，发现这个十七班的“刺头”也开始认真听他讲课了，不由在心底满意地点点头。
……
竞赛班，就是要筛选淘汰学生，留下最优秀的那几个。
一堂课下来，已经有人嗷嗷叫唤着说难了，秦湛观察殷楚的神色，小姑娘没有皱眉，应该是适应得还不错。
小老头为了讲完最后那道题，拖堂了十来分钟，因为这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学校已经放学。
也就这间教室比较偏僻，没怎么受影响。
这会，校园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就剩这最后的几个，走读的急着回家，住宿的忙着去吃饭。
殷楚好像还在思考复盘最后那道题，走得比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