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眨眨眼。
看来薅羊毛的确是一件人人都爱的事情啊！
瞧~
对面的秦同学不过是毛了她一支笔，现在整个人多高兴啊~都激动得表情都变了呢！
想到这，殷楚嘴里含着秦湛送的糖，甜得眼眸都眯了眯。
她可真是个助人为乐的好同学！
这会都放学快半小时了，学校里根本没几个人影，秦湛也不再避嫌，就肩并肩跟着殷楚一起走，回一号教学楼。
如今两支笔都落在秦湛手里。
他眼睛一瞟，便能看到旁边嚼着糖，幸福得眼眸弯弯的少女，对方仍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步履轻快，夕阳映在她白净的脸颊上。
又软又暖，仿佛要化了。
秦湛的喉结微滚，张口则带了三分的黯哑。
“喂。”
殷楚回过头。
“？”
“这位同学，我有名字呢。”
秦湛轻笑一声，锋锐的眉眼霎时晕染开。
“殷楚。”秦湛叫，“我拿了你一支笔，不如再赔你一支？”
若是交换的话，也算是……
哪知，闻言殷楚想也不想地摆摆手，“不要。”
秦湛原本轻快提起的一颗心又落回去。
紧接着。
殷楚低情商拒绝三连：
“丑。”
“难看。”
“和美少女不搭。”
秦湛：“……”疯狂被嫌弃了。
殷楚一抬头，就看到少年有些黑的脸，忽然求生欲上线……
啊！
她一支笔只要三四块，秦湛送她的这卷糖可是足足要六块！以对方那小气吧啦，扣扣搜搜地性格，刚才忽然提起这事，是在暗示？在提醒？
铃铃铃——
殷楚的心头顿时警铃大作，她把手伸过去一点，手腕白皙纤细。
“秦湛，你也来一颗？”
那卷糖才刚被殷楚剥开，就拿了最前面的一颗，其他还卷在纸里，不怎么好拿。
呵。
刚刚还嫌他审美丑，这时候知道要来哄他了？
秦湛只瞥了眼，摇头。
本来就只是客气客气的殷楚，很顺势地把手又收回来，动作简直不要太快哦。
秦湛：“……”
秦湛颇为无语地看她一眼，眼眸深处则带着几分纵容。
“秦湛，我记得你不怎么喜欢吃甜的，怎么随身还带着糖啊？”两人走着走着，殷楚开始没话找话了。
“别人给的。”秦湛随口道。
“这样啊……”
殷楚点点头，忽地又想到什么，一回头，眼眸亮晶晶还整个人都手舞足蹈的。
“那是不是什么喜欢你的女孩子给的？”想到这个猜测，殷楚又稍稍有点心虚，小手一伸。
“还给你，吃掉的那一颗我再赔一卷给你，对不起，我事先不知道是这样的……”
秦湛眉头一蹙。
他低头看去，少女的脸上除去犯了错的忏悔心虚，并没有其他情绪。
和他见到她跟别的男性站在一起时，截然不同……不自觉，秦湛心头涌上几分躁郁，连嗓音都变得粗粝了起来。
“谁跟你说的这些？”
“啊？”
殷楚抬起头，眼睛不复一开始的亮晶晶，反显得有些水汪汪，雾蒙蒙。
总之，可怜兮兮的。
“听说的啊。毕竟你长得那么好看，据说学校里喜欢你的女孩子还、还挺多的。”
秦湛更烦躁了。
能有喜欢小仙女的人多？
而且，那你呢，是不是也觉得好看？是否也是那其中之一？
然。
小姑娘的眼底一片清明，并没有他所期待看见的种种，秦湛只能将那股不愉的情绪压下。
“没有。”
殷楚探出脑袋，“？”
“不是女生。”秦湛粗声粗气地回，语气相当冷硬，但目光却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对面的殷楚，注视着她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果然。
听到这个回答，殷楚顿了下，伸出的手却没有缩回去，她的目光看起来似乎更复杂了。
脑袋凑过来，哪怕四周无人，也带着点斟酌、带着点困惑，十分小小声地开口。
“那、那是男生送的？”
秦湛正烦着呢，刚要点头，就见殷楚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秦同学果然魅力无穷啊！”
“嗯……嗯？？？”
一下子，秦湛全明白了。
也顾不得再想那些乱七八糟，他真是给气昏了头，伸手按在殷楚脑袋上用力往下压了压。
“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殷楚被摁得脑袋低下去，看不到少年的表情，秦湛那带着火、烦躁的声音还在她头顶响起。
“麻烦精，你就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之前才会被撞到脑子的！”
殷楚：“……”
“也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小姑娘超小声，“而且不是你自己没说清楚么。”
“嗯？”
秦湛威胁的尾音扬着，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两分，却仍算是温柔的，不至于伤到对方。
秦湛的声音也提起来，“正常人谁会往这种方面想？”
殷楚想也不想地顺口说，“这不是夸你长得好看，有魅力么。”
“啧。”
秦湛手下的力道总开，总算放了某个口出狂言的人一个自由，少年别开头。
声音却显得有点飘。
“你这会儿拍马屁也没用了。”
“我是实话实说。”
啧了声，秦湛又把脑袋转回来，一双眼里柔和褪去，显得有些凶。
他倏而弯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