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靠脸吃饭的人太多了，长得越好来钱越容易，拍几张照片，上几个视频，无非就是西门自己放不下。
嗳，哥们，你知道自己长得多好吗？
人家长得奇形怪状的都直播赚几千万了呢！
程九儿抬手机看时间，西门现在不愿意，她又不能把人绑走，时间也不早了，房子肯定要拿下来，拿下房子还把人忽悠过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
“申请延期...离校，对了我...打个电话先......”西门拿起手机，拨通了辅导员的号码。
“谁啊？”
“林..导员”
“她！她已经不是导员了你不知道？”
“啊？”西门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提示音，手机不在服务区。
“她怀孕了前段时间动了胎气，系里给换了辅导员。就没人通知你？”
西门赶紧找班级的微信群，群里风景太丰富，消息在哪都不知道。
程九儿嘴一撇：“算了，我这有...”
拿过手机，找了号码，犹豫了下，直接按下，没过一会电话通了。
“程同学？”一个清脆的声音冒出来。
程九儿嘴角又一撇，把手机递给西门。
“陈陈.老师...我是...西门....唔...我有...个事...延期...离嗯...离校。”
程九儿抚额长叹，辅导员是叫陈辰，但亲你是尊敬吗？是想把人急死吧！
唉！认识的知道你是结巴，不认识的会以为是哪个大领导。
算了，急死她也行！
西门和程九儿这专业五个班共享一个辅导员，姓林，女的，怀了二胎，上个月莫名动了胎气要回家养，系里指派一个新人来替班，
这位是个名人，陈辰，秋城大学人称证道狂魔。
据说从小学就开始跳级，初中还跳级，十七岁就保送进秋大。
然后什么课都上，七年时间拿到了法律、哲学、心理学、工商管理、英文、拉丁文、法语、德语、日语、教育学、社会学等二十个学士学位证，还顺便外考了律师资格证和律师执业证。
说她是学霸，她也不读研，好多教授博导都要收她当弟子，她一个也没同意，理由是知识基础没打牢，这让多少人情何以堪，而且人长得还漂亮。
程九儿对于任何西门可能接触的适龄女性都心存警惕，西门结巴不要紧，在别的女孩面前表现得越不堪越好。
西门期期艾艾把困难再一说，又嗯嗯啊啊了一会才挂断，拿起自己的手机，存号码。
…...
秋华楼是秋大新建的多功能综合楼，楼高三十层，有行政有教研。
三楼角落教室门外，一个年轻男子悄悄站在门边往玻璃里偷看，鼓足勇气似地伸手用力推开门。
就在开门那刻他吓了一跳，门边撞到了一台自平衡车。
窗边站着一个清丽高挑的女子，正冷冷转身看过来，两眼里像是能射出怒焰。
他赶紧退了出去，准备好偶遇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陈辰扭头看回窗外，拿着手机，秀眉微蹙。水杉树梢到了四楼高，看起来像是棵小树。
中午见的那个男人，那个秦老师的儿子，正处于要摆脱俄底浦斯情结的关键时期，但这与她无关。
反而是眼前这件事，是她的人生大事。
刚才她接到西门电话时，一个快餐袋砸在窗台上，没过多久，一只海鸥跟着落下，抓着袋子飞走......
这和之前梦里见到的一样，梦中她来到这个房间，正接着一个电话，电话里的那人言语含糊，说着她听不懂的话，然后她就被开门的动静弄醒了。
来电上的名字很模糊，而在她的意识里，电话对面那是一头体形很大却很可爱的白鲸。
陈辰不但有常人难以想像的记忆力，还有很弱的梦预知能力。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有梦预知力，但其实只是假像，但陈辰是真的。
从五年前开始，她生活中特别重要的场景就会提前一周含糊地预演，她也靠着这个躲过了几次灾祸。
她从来没告诉别人自己有这样的本事，这几天来，她每天从中午就到这里待着，想着那个梦。
白色可以代表善良，可鲸鱼代表着什么呢？
为什么白鲸打电话？
来电是程九儿手机号，陈辰看过通讯录，记下了所有人的通讯方式。
但打电话的人却是西门。
谁是那个白鲸？
陈辰脑海里浮现出程九儿的形象，见过几面，身材瘦削结实，头脸小小，胸很大，但人长得绝对不白。
西门她只是听说，并没见过，曾经学霸，现在半残，他哪大？
手机一声轻响，有短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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