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种味道，实在难闻，估计整条街都要闻到了。
而另外几名黑衣人的尸体却没事。
墨雪颜看向黑鹰，正要再问。
黑鹰为了避免她再叫自己黑鸟，忙开口道：“只有级别非常高的细作，身上才有如此厉害的毒药，要知道这些级别的细作，能接触到的也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毒药只有他们身上有。”
正因为接触的人比较重要，如果一旦有人碰了，那人便会殒命，这对于对方来说，自然是最大的好处。
闻此，墨雪颜顿时心惊不已。
刚刚不是夜擎阻止她，那现在她就已经死了。
同样，如果不是她一脚把夜擎踹开，夜擎也已经死了。
“依依！”
墨雪颜愣了愣，忽然想起了什么，慌忙转身向府中走去。
这人一定是假的莫一依，那真的莫一依呢。
等她赶到莫一依的小院，进去之后，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味道很淡，外面根本闻不到。
因为莫一依屋中放了许多新鲜的水果，花瓶里还插了许多早上刚刚摘来的花。
所以这些味道掩盖了部分血腥味。
因此，才没有人发现屋中的异样。
“依依。”
墨雪颜面色一白，攥了攥拳，心有些慌。
她转身走近内室，发现床上躺着一人，不过被被子完全盖住了，看不到现在的情况。
她有些犹豫，心中很慌乱，就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
“墨小四，别动，我来。”
夜擎忽然伸手使劲将她拽了回去。
他能看得出她心中的慌乱。
“没事。”
不料，墨雪颜却是摇了摇头，还是自己走向前去掀被子。
无论怎样，她都是要面对的。
哪知当她掀开棉被，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却是吓的脸色当场就白了，手中的荷包应声而落。
“墨小四，退后。”
夜擎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慌忙将墨雪颜拉了回来，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一起跟来的凉月画扇南宫惜缘沐栎，还有黑鹰等人看到屋内的情况，也不由得一惊。
饶是他们见过很多极为残忍的事，可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惊不已。
黑鹰跪了下来，对着莫一依的磕了两个头，而后对墨雪颜道：“宸王妃，还请您不要动莫小姐的尸身，属下这就去回禀主子。”
墨雪颜麻木的点了点头，之后推开了夜擎，脸色煞白的走到床前，呆呆的看着床上被割去面皮的女子，动了动唇，几次想开口，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她轻声开口问，“夜擎，真有这样的易容术吗？”
割了别人的脸，做成自己的脸，成了那个人的样子。
“有。”
夜擎站在她旁边陪着她，点了点头道：“很多人都这样做过，不过有一套秘法，若不得秘法，也没有办法做到天衣无缝，但不少细作都会，他们可以随时割掉别人的脸，加以处理，成为真正的人皮面具，戴在自己脸上蒙混过关。”
“可是……”
墨雪颜忽然开口，但只说了两个字，眼眶便红了。
被杀死的莫一依，死相真的很惨，不但被割了脸皮。
细作似乎要故意整她，还将她的耳朵也切了下来，放在一旁。
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睛，曾经里面写满了真诚，此刻也被挖了丢在了旁边，惨不忍睹。
而且莫一依浑身上下都是赤裸的，身无一物。
月影这么做，便是叫她死了都不能安息。
刚刚出去的便是戴了人皮面具的月影，本来想借着莫一依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出去送信。
谁知道会碰到夜擎，而去因为夜擎无意中的一句话暴露了身份。
“墨小四。”
夜擎看着还在呆愣着的墨雪颜，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你不要伤心了。”
很早就上战场的他，看过各种残忍的事。
甚至见过许多刚刚出生的婴儿被活活摔死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