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阳仓皇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差一点他就倒了下去。
他以为最多的，赵婉茹只是和以前一样，受伤而已。可是，却是被击中了头部。
这存活的可能性……他不敢想象。
顾御赢扶着洛南阳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爸，你先坐一下，放心，妈一定会没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妈她的命一向很硬，一定会没事的。”顾御赢没有打电话给顾御漓，现在在手术室挥刀的正是他。
洛南阳现在的脑部呈现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无法进行思考。
现在，在他旁边的顾御赢就像是一根可以抓住的稻草，似乎这就是他的希望一样。
连续七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大哥，怎么样了？”顾御赢赶紧了过去，看着顾御漓，急切的问道。
这句话问出，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每个人都同样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顾御漓，彼此都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还一个渴望赵婉茹脱离危险的人大概就是曹竹媛了。
“送过来还算及时，但，还得观察一晚上。现在我无法给你一个准备的答案，就算她醒过来了，我也不保证会出现其他的什么问题。”顾御漓已经筋疲力尽了，在里面七个小时，一个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他也是很累了。
“那如果……？”
顾御赢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顾御漓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十二个小时以内，如果她醒不过来，那么她将永远的沉睡。成为植物人，或者直接死亡。你们……”别抱太大的希望。
顾御漓这话明显是在安慰两人，不过，很多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奇迹也不是没有。
“她一定会醒过来的。”顾御赢肯定道，一定会醒来。一定会没事的。
“还好这只是手枪打出的子弹，而且射程较慢。”顾御漓说道。
手枪打出的速度较慢的子弹一般不会有足够的能量将人立即击倒，但是如果子弹击中的是一个主要器官，那人可能因此丧命，而如果一个主要的血管被打断，那人很可能流血而死。
但是，脑部是通过血脑屏障独立于循环系统之外的，所以不会流血太多。而且，大脑可以重新组织内部连接，以弥补受到的损伤。如果是被一个口径较小，速度较慢的子弹击中头部，智力肯定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但如果立即接受治疗，活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顾御漓没说，这还算是比较轻的情况。智力能不能保持正常人的这样，他不敢保证。
但是，这颗子弹可是擦过了视觉神经。
就算能醒过来，也许，这辈子，注定是见不到光明了。
顾御漓没有说，他怕说出来后，会打击两人的信心。
毕竟，他除了是一个医生以外，他还是顾御赢的堂哥。
他自然希望顾御赢一切都好，他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每个病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赵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