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公司的事，两个人就天南地北的聊，没个准题。
“诶，你的电影能突破最高票房记录吗？”
顾弘业喝着茶，随口这么一问。
方既明倒是不在意：“只要票房高就行，破不破记录没事。”
“我倒是觉着有可能。”
顾弘业说道，“你看看，现在都破亿了，要是接下来能破两亿……”
方既明也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现在又没有什么假期的刺激，学生也上课了，拿什么冲击三亿多的票房记录？”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因为全国的电影屏幕就那么几块，而且大家都还没养成去电影院看电影的习惯，这票房记录是没什么指望了。
“做人得有自信。”
顾弘业装作老气横秋地教训他说道，“都还没做呢，就觉得完不成了？”
方既明没好气地说道：“滚。”
“哈哈哈！”
顾弘业太开心了，能看到方既明吃瘪，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经历。“其实我觉得拍电影挺好的，上次我做配角的体验还不错。就是你这牲口太狠了，拍了一部二十万成本的电影，就干掉了人家……”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能怪我吗？是国内的导演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要创新没创新，要突破没突破的，打败他们有什么值得可骄傲的。”
“不对啊，人家不是还有获得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的吗？”顾弘业奇道，“难道也不如你？”
方既明把茶杯放下后，认真地说道：“西方就喜欢看中国落后、愚昧、无知的一面，而恰好那些艺术片，都是反映那个年代的事，你说西方人喜不喜欢？西方对中国的偏见，是根深蒂固的，反应在各个方面。国人缺乏世界认可的时候，急需一个世界级的奖项来证明自己，所以才会把那欧罗巴三大电影节捧上神坛而已。在我看来，也就那样。
甚至之前，我就是把这三大电影节当成了宣传电影的捷径，仅此而已。
因为我知道，那些西方佬，没有一个是愿意看到中国日益强大的，他们不明白，对于我们来说，中国不是强大起来，而是走在复兴的道路上。意识形态上的差异，注定了西方佬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他们认可的电影大师，未必能在中国混得很开，被后辈吊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这话是真理。
咳咳，看看上辈子的老谋子就知道了，国师级别的人物，拍电影起来，接连输给别人不说，甚至最高票房记录的《战狼2》，是演员出身的吴京自导自演的，你说说，老谋子的老脸往哪里搁？要是老谋子看到吴京，估计连架子都摆不起来了。
方既明有足够的自信，因为电影拍的是人生，虽然也有艺术的成分，但如果不贴合观众心理，那基本上票房就仆街了。
不考虑观众的电影，都不会有好票房的。
顾弘业仔细想了想，说道：“这话似乎有道理，但依我看，西方也没那么可恶吧？”
确实，顾弘业出生成长的年代，注定了他对西方有幻想。甚至于顾家的生意，相当一部分是做的西方佬的买卖。
但方既明是“过来人”啊，怎么会不知道西方佬的面孔？笑了笑，说道：“那是因为中国现在还不起眼，虽然是大国，却不是强国。一旦中国真正强大起来了，西方佬估计就要气急败坏了。”
顾弘业沉思了一会，说道：“那你还打算赴美上市吗？”
“那肯定。”
方既明嘿嘿说道，“全球就鹰酱那里的资本最多，不去那里圈钱，去哪里圈钱？”
“论蔫坏，还是你啊！”
顾弘业就纳闷了，“当年我怎么没瞧出来，你这么腹黑呢？”
方既明语重心长地说道：“当一个老实人黑化之后，他就会像我一样了。世界上有太多恶人了，导致善良的人要比恶人还要狡猾，才能以正胜邪。”
“呵呵，我怎么觉得你是为自己的腹黑找借口？”
顾弘业鄙夷地说道，“你离我远点，免得我被你传染了。”
方既明倒是无所谓，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今年鹰酱那边的羊毛不好薅，我原本还打算再融资一轮，就去纳斯达克上市的。现在看来，鹰酱那边的互联网寒冬比我想象的要严峻。估计是他们的互联网龙头企业，还没有稳定市场信心。”
顾弘业说道：“应该是，我放出消息，都没有一个资本愿意过来给我融资的。”
方既明笑道：“你也想上市？”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顾弘业叹了口气，“这么烧钱下去，我怕我跟你都扛不住。”
“如果上市，特别是在纳斯达克上市，这条件可谓是苛刻。”方既明说道，“第一个，股东权益达1500万美刀。第二，是近一个财政年度或者近3年中的两年中拥有100万美刀的税前收入。还要有110万的公众持股量，公众持股的价值达800万美刀。还得有至少有400个持100股以上的股东，3个做市商……这些条件，还是最低上市的条件。最高的门槛，是7500万美刀的市场总值，公众持股的市场价值至少达到2000万美刀。如果想上市的话，哔哩哔哩必须估值得高一点才行。而且，这公众持股方面，需要你我放弃超过20%以上的股权。再加上融资的股权，你我加起来也不会超过50%。你想过没，这其实是有风险的。”
顾弘业想了想，说道：“想过，但根据你说的，我们手中的持股，可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