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既明从这个包厢吃完饭出来，他内心的震撼还没消失。
没办法，被暗地里要求去鹰酱上市，已经超乎了方既明的意料之外。
虽然惊讶于上级部门的决策，但方既明更加明白，这是要树立互联网企业标杆，换而言之，是要弄出个政绩来。
这有点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人，但方既明知道一定有类似的因素在里面的。
“那就去鹰酱上市吧，都一样。”
在方既明看来，上市就是为了筹集资金。通俗点讲，就是圈钱。既然是圈钱，用鹰酱的钱，发展自己的企业，不美滋滋？
想通了这一点，方既明也轻松很多了。
更重要的是，方既明知道飞讯有不少国有银行的投资，所以这才是大领导不怕去鹰酱那边上市的重要原因。在战略层面，国家是不会把即时通讯这样重要的软件拱手相让的。哪怕是鹰酱，估计也在酝酿着下一轮风暴。
还在沉思着的方既明，突然被人叫住了。
“方董，可算找到你了，你跑哪里去了？”
抬头一看，是袁本衢。
“是袁董啊……”
方既明还是有点心不在焉。
突然，方既明好像想到了什么，抬头盯着袁本衢：“袁董，你的朝阳网在鹰酱上市了，表现怎么样？”是的，方既明没怎么关注过鹰酱的股市，除了那几次抄底苹果、爱美讯等等企业的股价之外。
“一塌糊涂啊……”袁本衢非常无语，方既明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既明一愣，然后明悟了：“互联网寒冬？”
“对，互联网寒冬波及，股价不仅仅是腰斩了，现在连五分一都不到，太惨了。要不是有移动梦网，我连回购股票的钱都不够。要是等股价跌成垃圾股，那么基本上没希望翻身了。”袁本衢一阵心寒，他觉得自己这么快上市就是个傻子。
方既明皱眉道：“现在股价似乎有所回升了吧？”
“其他行业在回升，互联网概念股之类，还在横盘中。”袁本衢苦笑道，“我现在都不敢挂出去卖了，一旦挂出去，股价保准下跌。不仅不能挂，还得看时机吃进一点。”
方既明知道，这是维持股价的不二办法。
其实吧，股价就是市场信心，并非真金白银。然而，等信心失去的时候，股价就是真金白银了——你要交易啊！一泻千里的股价，你要是不保，跌成退市价，你连棺材板都要亏进去！这就是股市，变幻莫测的股市，赌的都是市场信心，或者说，赌的是人性。
人性经不起任何考验。
追涨杀跌，就是最明显的糟糕操作。
更糟糕的是，开杠杆炒股，最后遇到大熊市，连跳楼都没办法了。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有人炒股要跳楼？就是开了杠杆，根本没办法填补窟窿！
方既明拍了拍袁本衢的肩膀，说道：“困难只是一时的，我估计啊，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了。毕竟，鹰酱那边的互联网创新还没停止。”这不是无的放矢的，要论互联网的生命力，还是鹰酱那边的土壤肥沃点。
但那也是暂时的。
再过几年，中国就会超过鹰酱，接过互联网创新的大旗。没办法啊，那会超过几亿人的互联网网民，比鹰酱的人口总数还多，这样的市场不创新才是怪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涌现出现象级的APP抖音、快手等等，还有二维码的广泛应用。
袁本衢叹了口气，说道：“即便鹰酱那边恢复了正常，我们这些中概股，又能好到哪里去？”
“别灰心嘛，最多不就是退市？”
方既明嘿嘿笑道。
“你倒是说得好听，退市？那些投资人能把我吃了。”
袁本衢白了方既明一眼。
方既明奇道：“那你干嘛不让投资人给你的公司宣传造势？”确实，这个宣传很重要。你再好的公司，没有了宣传，股民能知道什么？要知道，很多股民都是盲目买股票的，根本不了解这个公司到底是干嘛的。所以想让股价上升也很简单，告诉股民这个公司已经在盈利了，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
不过呢，这种消息放出去要很讲究。
这一层方既明不担心，华尔街也好，硅谷也罢，操纵这些“内幕消息”已经是轻车熟路，根本不需要人提点的。
袁本衢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因为是中概股，鹰酱那边的股民不会相信。再说了，现在这样的股价，别人也不敢入手啊！”
方既明笑道：“那是他们不懂得抄底。我要是有钱，抄个几百万美刀，让你都警惕。”
“我求之不得，还警惕啥？”
袁本衢郁闷地说道，“但你说的，是如果你有钱，又不是真的有钱。”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我买了更值得买的股票，投资了几千万美刀吧？”
袁本衢：“……”他很想给方既明一巴掌，这是专门来给他堵心的吧？
方既明笑道：“你这股票也不错，等我有钱了，我就去买……冲浪网的股票。”
袁本衢满脸黑线：“方董，如果我忍不住的话，我很可能会给你几拳。”
“那我可得躺下了，你起码还得赔个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方既明一本正经地说道。
袁本衢算是明白了，方既明就是来闹心的，刚想走的时候，被方既明拉住了：“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干嘛。来来来，给你说个劲爆的消息。”
半拉半拽的，把袁本衢拉进了一个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