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上文说到,胡坤突然间是暴袭而来,让柴桦冷汗直冒,没有办法了,这下真是死定了,看来这回又是被人给暗算了啊!
柴桦一看这个状况了,横下心了,没有办法了,那就不办了,躺下吧——柴桦身子顺势后仰,双臂上扬护住了自己的上盘,然后腹肌、腰肌、双腿猛然发力,一下子坐起来了。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不出所料啊!”胡坤忽然哈哈哈地笑起来了。
柴桦也是摇了摇头,刚才的暴袭而来的威压与双拳,确实够狠的,可是却没有那股要命的煞气,这也是柴桦只是紧张,却没有恐惧的原因所在,这就是街战高手的意念力的本能的反应吧。
看来胡坤刚才是要通过柴桦的应激能力,来检验一下柴桦的真实实力。
“胡哥,见笑了啊。”柴桦坐直了身子。
“柴桦啊,我没有看错,你确实是一个街战的高手啊。我们有缘啊有缘!”胡坤乐呵呵地说道。
“柴桦,你是哪里的啊?”胡坤好奇地继续问道。
“我是铁路的,铁一村的。胡哥您呢?”这个无需保密,而且柴桦对自己是铁路职工子弟还是有点小显摆的。
“我是矿机的。”胡坤也痛快地介绍了自己。
“您是矿机的?”柴桦表情有点凝固了。
“对啊。”这有啥疑问的?胡坤奇怪了。
“我母亲就是矿机的,子弟学校的,秦玉芬老师。”
“什么?秦老师?你是秦老师的孩子?”胡坤眼睛瞪起来了。
“是啊。”
“那真是小兄弟了,我母亲也是子弟学校的,徐芳娟老师。”胡坤亲热地拍了拍柴桦的肩膀。
“我们真是有缘啊!”柴桦笑起来了,不过在这里见面的缘分,可是有点让人难堪啊。
这下两个人算是彻底亲近了,原来母亲都是一个学校的啊,而且彼此好像都认识对方的母亲似的。
“胡哥,冒昧问您,您——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柴桦对胡坤有点好奇了,如此街战高手,到底是什么原因进来的呢?
“哈哈,我们差不多吧,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大气,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儿啊。”
柴桦咋就用“又”字来问话呢?因为胡坤早已经是闻名矿机的人物,小时候柴桦去母亲学校玩,就听说过徐老师的儿子的事儿了。
那么胡坤过去到底是什么事儿呢?我们书中暗表,这位胡坤大哥,可是张北市一位传奇的人物,他是矿机的子弟,所谓矿机也就是齐鲁矿山冶金机械厂,这可是张北市一个著名的中型企业,几千人的规模。这家企业的特点就是技术人员非常多,四分之一的都是技术人员,因此职工子弟的素养是比较高的,子弟学校的升学率在张北市也是响当当的。
这位胡坤大哥,脑袋瓜子非常好用的,学习成绩也是很出色的,而且很仗义,交友很广。他初三时候认识了几位齐鲁铝厂的小哥,晚上经常在一起玩乐。
作为齐鲁著名的超大型企业的齐鲁铝厂,万名企业职工,连带家属,那是一个几万人的大社区,它的企业文化是非常丰富多彩的,晚上的工人俱乐部热闹异常,而且还有舞厅开放。胡坤出事儿就出在这个舞厅了——那个周末的晚上,胡坤与铝厂的几个小哥,一起跑到舞厅去玩了。这几个铝厂小哥可都是惹事儿精啊,又都是处在惹事的年龄,于是就与人发生冲突而大打出手了。这个时候,胡坤自然也得上手了,于是大家就混战一起了。可气的是,其中一个铝厂小哥竟然带了一把小刀,竟然朝着对方大腿捅了一刀,现场当场乱套了,值班的保卫科的人迅速出动,当场抓住了两帮人的大部分,而胡坤就是被抓的其中之一,而那个捅人的却跑了。
虽然是刀子伤了,可是因为是小刀,伤口也不大不深的,那被抓的这些人就不用往分局送了,直接送到铝厂公安处(人家有自备的公安)了,审问到底是谁捅了这一刀?开始是没有承认的,因为也确实不是这些人干的,可是人家公安不相信啊,当然是狠敲一顿了。到了最后了,胡坤一看,不行了,这样搞法,大家都受罪啊,这些被抓的伙计们,整天被人家呼过来唤过去的挨揍不说,万一哪个挺不住了,把那个捅人的供出来了,那不仅是让自己伙计进来了,而且还伤了兄弟们的情分了!算了,我认了吧,算我倒霉吧,这样外面的也保住了,里面的也不遭罪了,公安也可以完成任务了,皆大欢喜吧,于是胡坤就承认是他捅的了。其实,如如果胡坤硬扛过去死不承认的话,那也就是被揍一顿之后拘留个十几天就放人了,可是这一替人顶罪,就不是拘留而是劳教了。
是你干的,那凶器呢?扔了,扔在哪里了?就在现场啊。现场没有。可能让人捡走了。
公安处的人对这些惹事的小青年是不待见的,而且看胡坤也不是自己厂的,既然胡坤认了,那就是你了。事实清楚,伤害也不大,年龄也不大,那就直接劳动教养去吧,于是胡坤就被送去劳动教养了。
参与这件事儿的人都知道是谁干的啊,可是出于哥们义气,都没有说的。而胡坤主动出来承认了,让这个事儿有了了结了,而且还保住了跑了的那个伙计,这下胡坤的形象立马高大起来了——真是太仗义了、太义气了!
在劳教所里,胡坤的事儿很快就暗暗传播开了,知道的都对胡坤表示敬仰了。而那个被保住的铝厂小哥,更是对胡坤感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