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席慕可脱口而出,如果死的是你,死的是美哥哥...根本不敢想象,又何止是伤心难过。
离沐却猛的紧紧抱住席慕可,语气里莫名的阴狠“你是说,不会为我伤心难过是这样嘛?”
“......”席慕可缓缓闭上眼睛,一点都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席慕可,你怕失去我么?”
席慕可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安静的仿佛已经熟睡,可是知席慕可如离沐,自然知道此刻的她是清醒的,缓缓起身,用手支撑在她身体的两旁,望着女孩的脸,俯下身轻轻亲在了微微有些血色的小嘴上。
“明天来看你。”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席慕可睁开了眼睛,曾经璀璨耀眼的双眼此刻却没有一点光亮,甚至是漆黑的。
“小野猫。”
听到熟悉的声音,席慕可依旧是躺着,没有丝毫波澜。
“抱歉。”
席慕可依旧是没有回话,就仿佛君无邪的到来如同空气一般,从未存在过。
“本公子的人在悬崖底下找到了他的衣服,还有一样东西。”
听到这,席慕可猛的坐了起来,磕磕绊绊的起床下地,着急的想要来到君无邪的身边,脸上的焦急尽显。
“你别激动,我在这里。”
君无邪立马从窗户跳了下来,来到席慕可的身边,让她触碰到自己。
席慕可一碰到君无邪的身体,手就激动的在君无邪的身上摸索着,撕扯着。
“在这里,这个玉佩。”
君无邪有些无奈的将手里的东西塞到了席慕可的手里,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触摸着玉佩,脸上出现了些许心疼。
“席十一......”席慕可呢喃着,突然想起了初次遇见小哑巴的时候,自己急匆匆的带着他买爆了各个大大小小的饰品店服装店,最后还是自己给他看中了一块清澈浑厚的美玉。
“小哑巴,就这块玉了,跟你的眼睛一样干净。”
那时的他倔强的看着自己,眼里的清冷就如同这块打磨的玉一样。
“呐~做你的随身玉佩,可不许弄丢了啊~”
可最终你还是弄丢了,席十一......席慕可泣不成声,将手里的玉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上面仿佛还存在着他的温热。
走廊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君无邪皱了皱眉,话还没有说完,可是照小野猫目前的形势来看,是说不得了,自己的存在对于席府来说终究是不合适。
“小野猫,改天来看你,本公子还有些事要处理。”
没有多想,君无邪已经丢下一句话,离开了席慕可的房间。
席佐推开门,看到瘫坐在地上哭成泪人儿的席慕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轻柔的抹着眼泪,看到她手里的玉佩,又望了眼窗口,若有所思。
“乖~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点。”
对于席十一,席佐是自责又愧疚,突如其来的一个“弟弟”,自己也只是将自己的所学教于他一点,更多的是觉得席十一只是席慕可的一个玩伴而已,但是谁也没想,会有这样的意外,不知不觉间,席十一已经占据了席府一些地位,让人想忽视他的存在都难。
“哥...哥哥......”席慕可抽抽搭搭的喊着席佐。
席佐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席慕可的后背,另一只手给她擦着眼泪,眼里的柔光安慰的看着席慕可。
“乖~先别说话,缓一下,听哥哥说好嘛?”
“嗯......”
“十一呢,性子安静低调,不争不吵,但是很喜欢跟着你。他刚来的时候呢,哥哥只是以为你一时的开心把人带回来当玩伴,可是久了之后呢,哥哥发觉十一这小家伙,胆识过人,才略也颇为丰富,只可惜不会表达。”
“......”
“那天哥哥也应该跟着你们去的,可是哥哥害怕看到慕容,因为胆怯。离沐也很自责,那天他被王困在了皇朝内,哥哥想,他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恐怕也是我们之中最难受的一个人。”
“......”席慕可停止了哭泣,安安静静的窝在席佐的怀里。
“这两天他是从定王府与席府之间来回跑,因为夏侯王爵的原因,他不能太过明显的与我们家密切联系,就连你的雪姨都不敢贸然来看你。”
“......”
“你呢,你们两个的事件,也算是导火线,太子与爹爹这两天已经着手准备,定王会与我们里应外合,如果计划成功,就能拿下大把兵权。哥哥和爹爹为了防止你再受伤,想让你去爷爷那休息养伤,你觉得呢?”
席佐摸了摸席慕可的脑袋,轻声询问着。
席慕可低着头,离开吗?想起刚刚少年微微愤怒的语气,内心有些摇摆不定。
“乖~晚上再答复,现在去吃饭好吗?”
“嗯。”
囚城......
“公子,代天的尸体已经放在了那人的床上,想必今晚就会有所躁动。”
“嗯。”君无邪有气无力的回应着,整个身体仿佛没有骨头般瘫软着。
“公子,我们内部的叛徒也已抓到,是君影,那天是以他过人的记忆力将席小姐的容貌记了下来,并且描绘。”
“按规矩处置。”
“是!”黑鹰回答着,看着君无邪颓废的模样,转身,又想起一事,看了眼君无邪。
“什么时候你这么磨叽了?有事直说。”君无邪颇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那天公子将席小姐带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