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后背紧紧的贴在车上没有一点缝隙,每朝后缩一分戚珂就逼近一步,她几乎是被他圈在怀里,没有一丝缝隙。
“说话宝宝。”
男人低沉的嗓音滑腻腻的淌过她的耳廓,沿着血液蔓延到心房,冷的发颤。
余棠舔舔嘴唇,“戚……”
刚开口就被戚珂堵在他独自激情的吻里,等他尽兴松开后,“叫我什么,宝宝?”
昏暗的车库,连面容都模糊几分。
可余棠能清晰的看到他冷冽的眼眸,就像盯上猎物的野兽,不死不休。
“老公。”遏制住带颤的音调。
都是假象。
戚珂渐渐稳定的病情都是假象!
她呼吸急促了几分,又随着思绪的清晰慢慢平息。
戚珂低头含着她的红唇,耳鬓厮磨,多美好的词,可他们为什么总是貌合神离!
“宝宝,我的钱都是你的。”
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也都是余棠的,他名下没有任何财产,公司房子所有的一切,都在余棠名下。
余棠伸手圈着他的脖颈开始回应他,冰冰冷冷的没有什么温度,也没有情.欲,就只是在对方唇上印上自己的痕迹。
“对不起,戚珂,我……”
话又一次被戚珂打断,“你要走吗?因为我又犯病了,因为害怕?”
余棠摇摇头,她害怕犯病的戚珂,因为害怕自己会被再次囚.禁,害怕自己会再像娃娃一样完全靠戚珂的指令存活。
可他病了这么久,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完全痊愈的。
“傅辰远以前借过我五百万,昨天是还钱的。”
借钱的事他知道,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余棠和傅辰远的关系断的干净,傅辰远也就没机会还钱。
“昨天我有心事,是因为他告诉我,你申请破产名下的公司和房子当时应该一起抵了,我。”
余棠咬咬唇,莫名的想哭,“我在担心你。”
她不想承受这些事,不想面对随时可能犯病的戚珂,那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可另一方面她又意识到,这么多年她和戚珂的相处模式,她总是在逃避,感觉自己受到危险总是想要逃跑。
她没对戚珂坦诚过,总是躲躲闪闪,从她爹走了以后她就觉得这个世界就剩她一个人了,从来没把戚珂归入她的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憋在心里,她什么都不会主动去说,别说是戚珂,就是平常的夫妻都受不了自己的另一半身上带着厚厚的壁垒,无法接近。
戚珂的不安全感都是她带给他的。
男人的盔甲在听到她的话语时顷刻间瓦解,紧紧的抱住她,“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走的都是正常法律程序。”
戚珂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鼻息是她的体香,内心的躁动逐渐平静,慢慢松开她回到车里。
长舒了一口气,他和正常人始终是不同。
仅仅因为一张照片就想要再把她锁起来,倒出药片正准备吃的时候突然被余棠按住。
“宝宝?”
余棠眨巴眨巴眼睛,拉着他的手做了个放肆又大胆的举动,侧着身子坐在戚珂的大腿。
好在戚珂的腿够长,驾驶座和方向盘之间有足够的距离。
没有药物抑制的内心又逐渐翻腾,伸手揽着她的腰,“宝宝,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她知道在他犯病的时候最好离远一些,毕竟谁也不知道发疯的戚珂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只是,“珂珂,我们都会有冲动,我冲动的时候也会发火,也会做不理智的事情。”
“你很正常,只是过于冲动。”
“下次,你有什么直接问出来好吗?我都会告诉你的。”
心田似乎炸开千万朵花,都是名为余棠的痕迹。
她是他的病,也是他的药。
戚珂第二天上班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余棠叫住了他。
颠颠的跑到他面前,伸出小手替他整整领带,弯弯唇角,“珂珂,工作加油哦。”
戚珂恍惚间又看到以前他逼迫余棠笑着送他出门的场景。
那时候她不情不愿但又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原来换一种方式相处,余棠对他也可以成为他希望的那种方式。
“在想什么?”
戚珂回过神,“在想,你能给我一个吻吗。”
余棠眨巴眨巴眼睛,抿着唇有些害羞,“少耍流氓。”
转身回了客厅,远处还传来她软软的嗓音。
“你等一下。”
戚珂站在门口,一分钟不到她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奶。
“多喝牛奶对身体好。”
戚珂接了过来,对着少女巧笑倩兮的面孔,又提了一遍,“真的不给我一个吻吗?”
余棠后退一步咬着唇摇摇头。
他也不强求,她不喜欢主动,没有就……他亲自主动吧。
低头看了看她的红唇又轻啄了下,和她水光潋滟的眸子对视,没忍住又吻了吻她的眼眸。
“我去上班了。”
余棠嘟着嘴,朝他翻了个白眼,越发的娇憨。
送走戚珂以后她决定把家里点缀点缀,当初这套房子是戚珂装修的,除了她的卧室,剩下所有的装修都和戚珂的行事风格一样,简约大气。
但略显空旷。
戚珂进家门的一瞬间以为是自己走错了,他上一次生出这种错觉还是余棠烫了一头羊毛卷。
小姑娘举着锅铲颠颠的出来,“珂珂你回来了。”
“嗯。”
迟疑的回了声,又打量了一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