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一脉居然也凋零了…”听完楚林的话，女人突然发出一声叹息，然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楚林并看不见，在那遥远的诅咒矿区深处，站在光幕前的倾城女人，绝美无暇脸蛋上所露出的错愕之色。
苏醒时，看到神皇崩坏，本以为那场持续了数万年的战争是那些家伙赢了，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神皇败了，太初也败了…
短暂的错愕之后，女人灵动的明眸透出一缕迷茫色彩，自己在神灵石中沉睡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良久，她摇了摇头，在今天看来，那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历史，有些事或许再也没有机会知道答案。
从那小子的话中能够听出，自己沉睡之前所处的年代，在如今已经被称为了远古时代。
“远古…”女人自顾自地念了念这两个字，没想到自己这在神灵石中的一觉，居然沉睡了这么久，远古远古，这两个字一听就极为久远，保守估计一下，恐怕得有几十万年的光阴了。
“我叫轩辕玉。”许久之后，女人红唇轻启，黄莺般动听的嗓音在楚林灵海中轻盈响起。
“轩辕玉。”楚林抿了抿嘴角，既然对方的问题已经回答了，也该轮到解决解决自己的疑惑了。
“轩辕玉，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界灵导术又是什么东西？”楚林开口问道，他目前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虽说碎铜这些东西都藏在自己灵海中，从外面很难被人发现，但如果有人动不动就对自己使用什么界灵导术，破开自己的灵海，那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自己灵海被界灵导术破开了，自己都还不知道对方身在何处，长什么样，是美是丑…
想想都让人睡不着觉。
“界灵导术是让界与界之间搭起桥梁、建立沟通的方式。”轩辕玉的声音款款传来，很显然也知道楚林在担心什么，道：“并不是谁都能轻易使用界灵导术，就算是关系极为亲密的人之间也很少会使用这种法术，通常只有缔结了契约的主仆，才能互相使用界灵导术。”
“你所谓的灵海，在我们那个时代，被称为灵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灵界，灵界看似用来储存力量，实则自成一个空间，属性上和你口中的神武大陆，神州大陆一样，都是一个空间，只是一个大些，一个小些，一个更加充盈饱满，一个更加贫瘠穷困。”
“灵海就是灵界？”这种说法，楚林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对他原本的认知产生了极大的冲击，甚至可以说颠覆了他对武修一途的认知。
似乎知道“灵界”的说法有些超前，轩辕玉的声音在这顿了顿，给楚林一些时间消化。
“你是说，武修的体内，自成一个空间？”好一会，楚林才又问道。
“是，也不是。”轩辕玉道：“准确来讲，这个空间并不在你体内，而是在无尽的虚无混沌之中。你之所以能调动灵界的力量为己用，是因为你踏入修行之路，通过对天地灵力的感应，沟通到了虚无混沌中的某一片狭小的空间。”
“武晶，就是你沟通虚无混沌中那方空间的钥匙，一旦武晶破碎，你就再也联系不到那方空间，也就失去了所有修为。而武晶若是破碎，凋零，枯萎，混沌中你所沟通的那方灵界，也就从此消失，没有人知道它是否还在，却再也没有人能够联系到那方空间。”
“混沌是无尽的，从来没有人知道它有多大，也没有人知道它在哪，它好似就在我们身边，又好似在那虚无缥缈中。这世间生灵何止亿亿万，各自都能沟通到独有的灵界，从来不会重合。”
“随着修为的强大，武晶也会越来越强大，你所沟通到的混沌空间也会随之变大，到了后期，灵界中甚至可以孕育出新的生命，而一界之力都由你操控，你的力量自然也难以想象……”
轩辕玉极为耐心地给楚林讲解着灵界的知识，楚林全程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倾听。
这位轩辕玉，很有可能是远古时代的人，那个时代空前绝后的璀璨，并非没有道理，至少对武道的认知便极为独到。
楚林敢肯定，所谓灵界，就算整个望州，整个域外战场都没人知道。
细细品味着，楚林眼前突然一亮，恍然大悟，难怪之前轩辕玉破开自己灵海时，居然会有罡风涌入！
那罡风，不正是虚空裂缝中的产物吗？
楚林现在也能够理解了，轩辕玉口中所谓的“混沌”，其实就是虚空裂缝，而各方大陆，各方空间，则都是无尽混沌中的一片净土。
的确从来没有人知道，混沌有多大！
更没有人知道，无尽混沌中，到底有着多少大大小小的空间、灵界！
“照这么说，一旦武晶，武修便失去了力量，那体修呢？”楚林思考了一会，抛出一个问题。
“体修？”轩辕玉有些疑惑。
远古时代不会没有体修吧？楚林楞了一下，但还是试着解释了下：“就是专门锤炼肉身的人，他们也能强大到飞天遁地，排山倒海，驾驭空间。”
“原来是蛮修。你们现在的体修，在我们那个时代，被称为蛮修。”
轩辕玉道：“武道万千，并非只有凝聚武晶一条道路能够沟通灵界，其实蛮修锤炼肉身，自成一脉，肉身每一处穴位，都能沟通一方灵界，一人便能沟通成千上万的灵界，若真说潜力，蛮修甚至强于武修，只是蛮修一途，太过坎坷，很少有人能够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