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出事,哥哥必定第一时间知道!
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怕不怕!
薄云岫只敢用眼角余光瞟她,见着人影从窗口下来,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小女子,心无秽物,白璧无瑕。
quot;我觉得这些都是女儿家的小玩意。quot;夏问曦啃着瓜,全然忘了此前,她误以为他要卖了他,也忘了曾经与他的quot;恩怨quot;和那一句quot;再也不见quot;的誓言。
quot;你喜欢吗?quot;他问。
夏问曦摇摇头,嘴角沾着瓜子,quot;我不喜欢,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有银子好使。quot;
薄云岫愣了愣,quot;为何?quot;
女子不都喜欢这些?
父皇赏赐后宫妃嫔的时候,那些女子眸中的惊喜之色,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这里的东西不似宫中精致,可瞧着品相不错,按理说她也该喜欢。
quot;我用不着这些。quot;夏问曦娇眉微皱,quot;家里什么都有,何况我也不喜欢这些!你瞧这些步摇,那么大那么沉,搁在发髻上,我还怎么爬墙头吃枣子?quot;
薄云岫苦笑不得,quot;就因为要吃枣子?quot;
quot;我跑得快,回头绿儿得在我身后捡簪子,多烦人!quot;她将瓜皮放下,转身又去拿了几颗枣子,塞进嘴里嚼着,嘴巴一刻都不停。
quot;看起来,你的确很喜欢吃枣子!quot;薄云岫皱眉。
夏问曦一愣,猛地一拍大腿,quot;对了,偷枣子的小贼!quot;
薄云岫心头一颤,糟了,记起来了。
可不,夏问曦记起来了,当即放下枣子,惦着脚尖揪住了薄云岫的衣襟,quot;把我的枣子还给我!quot;
quot;放手!quot;他最不喜欢旁人碰他。
quot;枣子呢!quot;夏问曦不依不饶。
薄云岫目光森冷,面色沉沉如暮霭,quot;松手!quot;
quot;不放不放就不放,除非你把我的枣子还回来!quot;夏问曦那脾气一旦上来,饶是父兄都拿她没办法。当然,除了出门这事!
quot;吃都吃了怎么还?quot;薄云岫厉喝,quot;放开!quot;
他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那灼热的温度,紧贴着她手背上的凉。
两人皆是心头一震,薄云岫率先收回手。一张脸乍青乍白得厉害。
夏问曦瞧着自己的手,半晌没吭声,最后呐呐的问,quot;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掌心这么烫?那次哥哥染了风寒,身上高热不退,也是这样的灼烫。quot;
quot;你……quot;薄云岫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quot;你莫胡说,我身子好得很!quot;
quot;哦!quot;夏问曦煞有其事的点头,quot;没病,就是有点烫!quot;
薄云岫:quot;……quot;
quot;枣子还我……quot;她摊开掌心。
薄云岫:quot;……quot;
提起吃喝玩乐,脑子便这样清楚,又给绕回来了?!
quot;吃了。quot;他说。
吃进去的东西,哪里还能拿得出来?
quot;那你赔给我。quot;夏问曦眨着眼睛,quot;给钱也行!quot;
薄云岫皱眉,quot;你怕是掉进钱眼里去了。quot;
夏问曦认真的点头,quot;我乐意!quot;
薄云岫:quot;……quot;
quot;要不,你带我出去逛逛?quot;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才不会听哥哥瞎忽悠,老老实实等在这里。
quot;好!quot;薄云岫应声。
其实,他对东都城……也不熟!
走的时候,夏问曦拿走了托盘里的一块玉坠,圆嘟嘟的,像是枣子一般,色泽翠绿,甚是可爱。她学着薄云岫的模样,将玉坠挂在了腰上。
走起路来,玉坠一晃一晃,在阳光里愈发青翠可爱。
quot;真好看!quot;她低着头。
薄云岫不大高兴,quot;抬头走路,不然那撞上马车,别怪我没提醒你!quot;
夏问曦抬头,指了指他腰间的鸳鸯佩,quot;我拿这个同你换,你的好像更贵一点。quot;
quot;这个不能给你!quot;薄云岫面无表情,quot;这东西,须得赠给最重要的人。quot;
最重要的人?
夏问曦摸着下巴,跟在他身后,细细的想了半晌,quot;最重要的应该是爹和哥哥!那我这东西也得留着,到时候赠给他们!quot;
可是爹一定会问这东西哪儿来的,而哥哥……这东西还是记在哥哥账上,拿哥哥的钱买东西送给哥哥,总觉得有些别扭。
罢了罢了,还是自己留着玩吧!
扭头去看,某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quot;哎呦,你莫要担心,既然这东西如此重要。我不会去抢你的。quot;夏问曦忽然顿住脚步,一把拽住了薄云岫的手,quot;什么味儿??quot;
薄云岫的注意力都在她的手上,微凉的柔荑就这么紧握着他的手。
心,忽的漏跳半拍。
quot;好像是酒!quot;夏问曦忽然显得很是兴奋,quot;是不是?是不是酒?quot;
薄云岫皱眉,酒而已……这么兴奋作甚?
quot;是又如何?quot;他淡淡然的应声。
夏问曦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还拽着他的手,quot;你带我去喝酒好不好?quot;
薄云岫原是想说不好,可这一开口,不知道为何竟变成了,quot;好!quot;
酒坊里人不多。老板与伙计正在搬酒坛子,一坛坛酒被分送到各个茶馆、酒楼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