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还没说话，曹队长已失声道：“什么！鸿途道馆？！”
他旁边众保安也不禁一个个脸色大变。
“那个范松集？我的天！这下麻烦了！”
“威猛哥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师父！”
“王医生真的糟糕了！得罪了鸿途道馆的人，还不死翘翘！”
……
众人异口同声，竟然全是对王升不利的说法。
王升不禁笑了起来：“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像那种武馆中人，能有什么厉害人物？我也不是没见过，霸岳武馆的尹峰，在我手底下也只能饮恨，这个什么范松集还能比他强多少？”
他也认识几个武馆的人，像滇南那边滇武天下的肖为武，此前来找过他麻烦的霸岳武馆馆主尹峰，别说现在的他，就算是以前的他，都能赢过他们，哪可能会惧怕？
哪知道一名保安却道：“王医生你千万别大意，尹峰那家伙当年曾经跟范大师打过擂台，结果不到三招，就被秒了！”
王升不由一呆。
尹峰的身手对一般人来说，已经可以说是强到离谱，即使面对应无踪那种厉害人物，也不会逊色多少。
可是就算应无踪，也休想能在三招内秒了尹峰，这个范松集何方神圣，竟然有这种级别的实力？
要真达到这种程度，估计和他王升相比，也不会差多少了。
稽五看他这神情，还以为他被吓到了，愧疚地道：“都怪我！唉，救命的恩情还没还上，又把升哥你牵扯进不必要的麻烦。”
王升定下神来，道：“说说怎么回事。”
自责的稽五强打精神看了曹队长等人一眼，道：“进去说吧。”
进了房子关上门，稽五歉然道：“我让我老婆回老家休养去了，这里平时就我一个人住，没什么喝的，升哥你将就一下。”
王升笑了笑：“我来这又不是为了吃喝。说吧！”
稽五轻吁一口气，道：“今天晚上我回家，在楼下就被威猛那家伙给堵上了。还好我跑得快，回家赶紧关门。想要报警和叫兄弟时，才发现手机跑掉了，正在家里愁着呢，升哥你就来了。唉，我又欠了你一命。要不是你赶到，今天晚上就是我的死期了，那小子是真的下得了手！”
王升问道：“他为什么杀你？”
稽五苦笑道：“还不是利益关系？那家伙平时开赌场，我的麻将馆吸走了他一些客人，这就算了，现在连他最重视的情报生意也被我抢了不少，他不恨我怎么可能？”
王升讶道：“他也做这种买卖？”
稽五点头道：“现在的社会，再不跟上信息潮流，要混下去可就难了。华中这边，我和他算是最先看中这块肥肉的，双方各自都有发展。但我收费低，信息更丰富详实，而且给下面小弟的报酬也更好，慢慢地，原本他的情报网比我要大，现在也有不少人转投到我旗下了。”
王升明白过来。
说到底，还是离不开“利益”二字。
此前他从来没细想过售卖信息这种生意，此时想想，他忍不住问道：“你说的信息，就是指到处去打挥消息是吧？”
稽五傲然道：“何止！以前的话，确实像你说的，卖的是线报，大的不敢沾，怕惹来报复，只能弄小的，赚得也少。但现在科技和网络这么发达，涉及的范围已经很广了，而且还在拓展中。像升哥你要找人，那些都只是我现在生意的一部分，此外还有猎头、商业秘密、窃听等等，都在我的经营范围！”
王升不禁对这家伙刮目相看：“老五你行啊！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稽五有点不好意思：“嘿，现在还都只是小生意罢了，顾客数量也有限。不过慢慢地，这方面的收入已经超过了麻将馆那边的，加上我老婆经过上次的事，我准备干脆把麻将馆关了，专心这方面的事。不过，现在利最大的，还是华中各个帮派之间的情报交换，这种消息冒点险，但利润非常丰厚，一条位置信息，就能卖到上万呢！”
王升疑惑地道：“什么位置信息？”
稽五嘿嘿一笑：“就像当初雷剑的藏身点那种信息，他是天兴帮老大的爱子，假如有人要去暗杀他，想要买他的位置信息，我一条就能卖到五万以上！”
王升见他说到雷剑时露出恨芒，知道他还时时记着雷剑软禁凌辱他老婆的仇，皱眉道：“你不会冲动到自己找人去杀雷剑吧？”
稽五垂下头，没有作声。
王升沉声道：“这绝对不行！我要杀雷剑，易如反掌，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杀他？”
稽五涩然道：“这事我不敢妄猜，但我想，应该是和安全有关系。”
王升却道：“你如果是认为我怕被报复，所以才没杀他，那就想错了。之所以留着他，不是为我，而是为你和你老婆。”
稽五愕然抬头：“为我们？”
王升缓缓道：“告诉我，如果我杀了雷剑，而雷霸雄知道我杀他的目的是因为你，你猜会放过你们吗？”
稽五一震道：“不会！但升哥你要是把雷霸雄也……”
王升打断他的话：“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雷霸雄？”
稽五一呆。
的确，雷霸雄有没有像雷剑一样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他们谁都不清楚，要是把他杀了，这岂不是滥杀？王升是个医生，怎么可能那么做？
王升拍拍他肩：“但雷剑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他现在都还不知道，他未来的半生，都要为自己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