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瑶看着他有些倦意的脸，手不自觉地摸了上去。
凌司辰一怔，抓住她娇软的手儿轻轻捏了一下，道，“不是说有话问我吗？”
“嗯。”顾书瑶点头，问了出来，“那个欺负我的人，他父亲是xx部的副部长？”
凌司辰呼吸一滞，道，“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果然很睿智，一下子就猜到了。
当然，她不能如实告诉他，那个张少离特别提醒过的呢。
“我猜到的。”
“你猜到？”
“嗯，那天不是看新闻看到程佳栋吗，我后来上网一查，发现那个程鹤竟然是他的儿子！”
凌司辰沉默了下，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顾书瑶又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其实我真的没想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都没法相信。我，真的很感动，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很感激你，不过我不希望你陷入危机。”
凌司辰继续静静地看着她。
“你们做生意的，关系和人脉一定很重要，那个人身居高位，你们就算不巴结，也不能得罪是不是。”
“别胡思乱想，我会处理好的。”凌司辰这也道一句。
顾书瑶顿时不晓得该怎么说了。
她不能提到张少离，又不能以他女朋友或妻子名义跟他多了解探讨，是啊，假如她是邱思婕，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问他很多事，甚至给他很多建议。
她低头，沉吟片刻，嗫嚅道，“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乔若希、程栋，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就因为他们不是简单的人物，可以逍遥法外？”凌司辰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
呃，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望着他目色温柔的样子，其实她想问，凌司辰，你对我有没有特殊的感觉，除了我怀了宝宝，是你孩子的母亲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譬如，对我有没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喜欢？
然而，她终究没有勇气问出来，而这个时候凌司辰的手机响了，他进书房去了。
顾书瑶怔怔地看着周围，满腹沉思。
一个小时后，凌司辰跟她说要回公司开个会，这是早就定好的。
“嗯，你快去吧，不用管我，其实你根本不用过来接我出院，我自己可以打车回来。”顾书瑶便也道。
他摸了摸她的脸，道，“晚上我带便当回来跟你吃。”
顾书瑶一愣，随即点头，心头一股欢喜，连脸上都不一样了。
凌司辰注视了她几眼，离开家门。
顾书瑶收拾整理好东西，睡了一个午觉。
凌司辰开完会后，来到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张少离已经在那，见到他马上道，“怎么忽然叫我过来喝咖啡，不是说好今晚去夜色喝酒的吗？有什么事今晚说就是了。”
凌司辰没搭理他，坐下跟侍应点了一杯咖啡，随即面容严肃地看着张少爵，开门见山道，“你去找了顾书瑶，跟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张少离登时一愕，其实他有猜过这回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没想到……
“这丫头，明明看着很老实的样子，也答应过我不会把我招供出来的，结果却……”他哼道。
“她没有提你。”凌司辰打断他。
“没把我供出来？那你怎么知道……”
“以后，别再私自找她，那些事情我自有分寸。”凌司辰又道。
“你有分寸，你有什么分寸，人家都准备打到你身上来了呢！”张少离便也气急败坏道。
凌司辰漫不经心地睨着他，“别人打你，你就乖乖站在那给人打？不会还手的吗？不会想办法打回去，绊倒他？”
张少离眉头一挑，“什么意思？打回去？绊倒他？你要打倒程佳栋？可你怎么打，他又不是你生意场上的敌人，他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衣食父母，犯了错，照样可以揪出来。”凌司辰又是淡淡地说。
张少离更加惊讶，见他一副胸有成竹，不禁激动起来，“难道你找到程佳栋的把柄？可他在这个场子多年根深蒂固，你想动他谈何容易？”
“我自有打算，总之你记住，别再找顾书瑶，否则……”他没有把话说明白。
但张少离已经心中有数，便也没再追问，话题一转饶有兴味道，“话说那天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她跟邱思婕长得还不是一般的像，嘿，你命挺好嘛，老天爷准备了两个给你，邱思婕你吃不到，把一个复制品给你吃了，也算是过过瘾……”
凌司辰抓起顺便带给他的一份文件，狠狠地朝他砸过去。
张少离急忙抓住，叫了出来，“喂，你干嘛这么狠，好兄弟开个玩笑嘛，我这是替你高兴呢，顾书瑶固然不及邱思婕那么完美，但看着挺赏心悦目的，尤其那白嫩嫩的肌肤滑溜溜摸起来肯定很爽……啊……你干嘛又打我，好，我不说得了吧，那是你的女人，留给你享用，我不敢窥觑。话说你够狠的，竟然朝我脸上来，明知我靠这张脸把妹，我跟你说，我要是毁容了你赔我！”
凌司辰冷冷地看着他，意思是你再胡说八道，下次直接用飞镖。
张少离捂着有些发疼的额头，满眼怨念。
这个时候，安妍和杨以薰刚好下班路过咖啡厅外。
安妍首先看到了凌司辰，当即扯了杨以薰一把，嚷道，“咦，那不是凌司辰吗？”
杨以薰顺着她指示看过去，发现真的是他，她还认出他对面那个人影，是那天去医院找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