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见状不由提醒道，“您先别激动，注意身体。”
老太太继续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些相片，根本平静不下来。
张妈继续安抚道，“或许只是一个误会，要不我们把书瑶小姐叫回来问清楚怎么回事？”
“问了又怎样？你觉得她会承认吗？我一直知道她不甘屈服命运，不是真心留在这里，可我还是没想到她大胆到这种地步，看来希希说得对，我不应该轻信她的鬼话，不应该一次次被她蒙蔽……”老太太越说越动怒，猛然咳嗽起来。
张妈赶忙轻拍她的脊背，扶她到沙发坐下来，道，“好了，您真的不能太激动，事到如今只能想想怎么解决问题，等辰少回来了解清楚再做打算吧？假如孩子真是这个男人的，辰少也不会容忍的。”
“我就怕他趁机解除他和顾书瑶的关系。”老太太满面愁容一点也没法舒展。
张妈一愣，道，“不可能吧，您之前不是说辰少对书瑶小姐已经有感觉了吗？”
老太太哼笑，摇头道，“我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鼓励那丫头和辰儿走下去，也算是我的一个心愿，至于辰儿，不错，他是孝顺我，但别的事好说，唯独这件事他心里一直有挣扎和反抗，以前无风无浪也就罢了，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机会给他，他还不趁机把顾书瑶赶出去。”
张妈听罢顿时也忧心忡忡，沉吟片刻，再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朝好的方面想，后面很多事都需要您操心，最起码您得保重身体，要是病了那就真的大乱了。您坐一会，我去冲杯茶给您缓一下气。”
不多时，张妈端着热腾腾的宁神茶给老太太。
老太太喝了之后，倒也不再说话，心里默默盘算着各种各样的主意。张妈也一直陪在她身边，同样无法安宁。
不多时，凌司辰回来了。
刚才电话里老太太尽管没说明情况，但他还是隐约猜到老太太情绪波动极大，甚至觉得这些反常跟自己有关，想起医生曾经对老太太身体状况的警醒，生怕老太太出什么事，他便匆匆把会议结束，提前赶了过来。
老太太对他这么快出现既欣喜又惆怅，怔怔地望着他，忽然间不知该说什么，觉得有些愧对这个孙儿。
凌司辰来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道，“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跟我说吧。”
老太太嘴唇继续颤抖不止，稍后便也闭一闭眼，问了出来，“辰儿你老实跟我说，除了回国那天，后面还有没有跟顾书瑶做过那种事?”
凌司辰完全想不到老太太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还以为老太太会像往常那样又央求他接受顾书瑶，听她安排尽快跟顾书瑶怎么怎么呢。
除了回国那次，他当然还跟顾书瑶发生过关系，就在上个月，在他的公寓里他趁她醉得不省人事占了她，这事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连顾书瑶都不知情的。
不过，奶奶忽然问这些干什么？
见他一个劲的沉默，老太太饱受煎熬的心彻底忍不住，又道，“一直以来，奶奶都想你和她正常发展，给我们凌家开枝散叶，谁知你的身体忽然出现那样的问题，你又不肯配合治疗，奶奶只好私下让医生开一些药，那次你和顾书瑶出差，奶奶让她把药带去，充当感冒药，就是为了让你和她能发生一些事情。”
凌司辰顿时又是一阵震惊，这也立刻想起当时各种古怪的症状，原来是奶奶在捣乱，而顾书瑶明显也知道，却完全没告诉他，要不是他自制力够好，恐怕就是中了奶奶的计了。
这个奶奶也真是的，有这样设计自己孙儿的吗！
“辰儿你怎么都不说话？那次出差你和顾书瑶真的没事发生?”老太太继续问，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凌司辰脸色有些沉，一会，便也应道，“没有，当时吃了感冒药之后虽然有些奇怪症状，但我都忍了下来。还有奶奶，我希望您以后别再蒙着我搞这些荒唐的事？”
听到他这番话，老太太心里算是彻底陷入了绝望，整张脸都白了，浑身哆嗦起来。
张妈赶忙搂住她，安抚道，“您别激动，把事情交给辰少处理就好了。”
凌司辰也面色一变，道，“奶奶您怎么了？张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给我说出来！”
张妈打了一个冷颤，看着欲言又止，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保姆，不确定能不能说那些事啊。
凌司辰看回老太太身上，“奶奶，你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老太太做了一个深呼吸，满眼悲痛，一字一顿终于说了出来，“顾书瑶她，怀孕了。”
怀孕？
那丫头怀孕了？
好一阵子，凌司辰才弄懂自己听到的信息，当即目瞪口呆，他首先想到的是那次他趁她喝醉和她发生关系，忽然有种想掐死自己的感觉。
然而老太太接下来的话又把他扯进另一种深渊，“胎儿35天，应该就是你和她出差那段时间有的，但你说你跟她没发生过关系……”
出差那次？
孩子，不是他的？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凌司辰更加震惊，直直看着老太太，迫不及待地问出来，“奶奶，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谁跟你说她怀孕了？她自己吗？还是说希希又污蔑诋毁她？她不可能怀孕的！”
如果不是还端着一口气，老太太怕是已经倒下，她艰难地朝张妈打了一个眼神，张妈会意，急忙打开手机，将医生转发过来的化验单呈给凌司辰看。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