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切嗣,爱丽丝菲儿看到自家丈夫皱着眉头轻声问道,对于自家丈夫一直抱着自豪且恭敬的态度,很难想象这是妻子对自家丈夫的态度,但对于爱丽丝菲尔而言,对于一个人偶而言确实全部,是的,正如全文所说,爱丽丝菲儿、正是一个人偶,一个使圣杯、、降临的人偶,爱丽丝菲尔是爱因兹贝伦家族为了第四次圣杯战争而制造的人造人,卫宫切嗣的妻子。虽然是人造人,但是与女儿
与女儿
因为卫宫切嗣而拥有了感情。深爱、绝对信赖自己的丈夫切嗣,不容改变。对于自家丈夫的伟大理想更是无比自豪,那是一个极其伟大的理想渴望拯救世界,使得卫宫、切嗣一个魔术师杀手,一个即使面对无辜幼儿也能杀戮的杀手,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的愿望竟然是拯救世界,那个男人说起来。
那个比任何人都充满理想,却因此而绝望的男人。
这个人的梦想是如此单纯。
衷心希望这世上的所有人都幸福美满,如此而已。
每个少年都曾经在心中怀揣、但在了解了现实的残酷以后渐渐放弃的幼稚理想。
幸福是以牺牲为代价换取的——每个孩子在长大成人后,都学会用这番道理为自己辩解。
但是他却不同。
或者他比谁都要愚蠢,或者他脑袋有哪里不正常,又或许,他属于那种身负不为凡人所理解的天命,被称为“圣者”的人。
当他领悟到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被摆在牺牲或救济的天平两端上之时……
当他知道这天平上绝对没有哪个托盘会被清空之时……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立志要成为这个天平的计量者。
若是想更多地、更确切地减少这个世上的哀叹,那便别无他法。
为了救起哪怕只多一个人的这一边,就必须抛弃哪怕只少一个人的另一边。
为了多数人可以活下去,而将少数人灭绝。
因此,他越是救人,杀人的技术也越加精进。
多少次,多少次,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但他从来没有过畏怯。
不择手段,不问是非,只苛求着自己成为最精准的天平。
让自己绝不算错生命的数量。
性命无分贵贱、无分老幼,“一条”就是它的唯一单位。
他无差别地救人,也同样无差别地杀人。
等他醒悟过来时,已经晚了。
当一个人公平公正地去对待每个人的时候,
那便等同于他已经无法爱上任何人。
若是他能更早地将这个准则铭记于心的话,那倒还好。
让年轻的心冻结、坏死,变为一台无血无泪的测量仪器的话,他只需继续冷淡地甄别活人和死者,漠然度过一生,也就无需苦恼了。
但,他不是这样的人。
别人高兴的笑容让他满心欢喜,别人恸哭的声音触动他的心弦。
别人绝望的怨恨令他怒火中烧,别人寂寞的泪水总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擦干。
在追求超越人间准则的理想的同时——他过于像一个普通人了。
这样的矛盾不知道已经给他带来多少惩罚。
有过友谊,有过爱情。
但就算这些他珍爱的生命,和其他无数素昧平生的生命,同时放在天平的左右时——
他也从来不会出错。
就算爱着谁也好,他仍然将其生命与他人视为等价,平等地去珍惜,平等地去抛弃。
一直以来,他与他所有珍爱的人,都注定了在相遇的瞬间便等同于永别。
现在,对他来说最大的惩罚即将降临。
等待这他的是无尽的悔恨。
对于卫宫切嗣而言,召唤出saber实在不是一章好牌,比起er之类,毕竟名满天下的骑士王所遵守的骑士道在他看来是如此的好笑,一方面是相性问题,另一方面,以骑士王光明正大的战术与自己这沾不上台面的战术相违背把,所以才有了爱丽丝菲尔代理,er的提议,而另一方面,自己就可以隐居幕后,悄然暗算对方,这就是名为卫宫切嗣这个可怜可悲可恨之人的办法。
总之爱丽一切都拜托你了,没关系哟,切丝,认真加油哟。“——我,终会有一天,会置你于死地。”
听到这沥血一般的述说,爱丽斯菲尔脸上安逸不改,点了点头。
“我知道。当然,这也是爱因兹贝伦的夙愿,我也是为此而存在的。”
这个未来可以说已经注定。
这是二人之间不知多少次地谈论过,已经了然心中的事实。
每次他都流下眼泪,诅咒自己,而每次爱丽斯菲尔都宽恕他、鼓励他。
“我理解你的理想,心中有与你一样的愿望,正因为如此我才与你走到一起。这条路正是你带我走过来的,是你让我不必再像个人偶一般地活下去。”
怀着共同的理想而活,为之殉死,从而成为他这个男人的另一半,这就是爱丽斯菲尔的爱的方式。只有这样的她,才能与他相容。
“你不需要为我哀悼,我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所以,你只需要忍耐缺失身体那部分的痛苦就可以了。”
他无声地呜咽起来,终于,他跪在了地上。
为了消灭世界的无情,而甘愿变得更加无情……但仍然爱着他人的男人,终于遭到了最大的惩罚。
他比世上任何人都爱她。
哪怕世界灭亡也要守护她。
但他明白,如果他坚信的正义需要牺牲这条纯洁的生命时——他,名叫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