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夺过她手中的小支酒瓶，卓念风很耐心。
天已经黑了，外面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渐渐热闹起来。
“我不要回去，我要一……醉方休……”柳子慧咯咯大笑起来，抓着卓念风的手指玩着，“呐，小白兔，你变了呢。”
“嗯。”卓念风不想和醉鬼多说，她在偷偷把桌上的酒瓶藏起来。
“那天再看到你，我差点没认出来。”柳子慧只是有三四分醉意而已，她发现卓念风藏酒瓶，笑得更开心了，“不过你还是这么细心体贴。”
“没酒了，我们结账走人吧。”卓念风才不接她的话头呢。
刚才的三个小时，柳子慧不停的说话，说这一年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卓念风根本插不上话。
“难得看到你了，一起喝一杯吧，别喝果汁了。”柳子慧瘫在卓念风身上，伸手拿过她藏在桌下的瓶子，往她唇边凑来，“一年半，怎么还没练出点酒量？欧阳予也真是的……”
“学校十点关门，不早了，走吧。”
不会喝酒关欧阳予什么事？
卓念风苦笑着推开酒瓶，哄着她说道：“回家睡觉好吗？我给你喊个代驾。”
“你真没劲……”柳子慧戳戳卓念风的脑门，突然得意凑过嘴，吧嗒一下亲在她的脸上。
卓念风的脸黑了下来，瞧，开始发酒疯了！
想想还是欧阳予厉害啊，无论心情多差，无论喝多少酒，都能控制好情绪。
人真是一对比，就知道好坏高低之分了。
柳子慧笑嘻嘻的看着卓念风淡定的反应，又伸手戳戳她：“小白兔，我还记得那一次亲你，你像个白痴一样，哈哈，真是有趣……现在镇定多了嘛，和姐姐说实话，是不是被我表哥调教出来了？”
“你果然喝多了。”卓念风叹了口气，干嘛说那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而且，总是提她表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喜欢女人亲你，还是男人亲你啊？”柳子慧见她忍耐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忍不住继续逗她。
小白兔的本性还是那么单纯啊。
只是……长成了更肥美的大兔子。
表面上少了几分青涩，和不知所措，多了几丝坚定和成熟。
半熟少女，真可爱。
“不准喝了，钱包给我！”卓念风一把将她手里的酒瓶夺下来，起身招手准备买单。
卓念风身上只有一些零钱。
她“寄人篱下”，哪敢随便挥霍欧阳大少的钱。
谁知道今天花的一分，明天会不会滚成一万……
“小白兔，你变凶了哦……”柳子慧摇摇晃晃的一边被拽着走，一边口齿不清的抱怨，“我就知道和我表哥在一起久了的人，天使也会变成魔鬼……他是大魔鬼，卓念风是小魔鬼……”
“好好，我是魔鬼！”卓念风突然想到韩慕云说的话。
他说，她才是真正的魔鬼。
那时候不懂，如今回过身再去看，她在韩慕云的心中，或许真的是魔鬼吧。
在柳子慧一直不满的咕哝声中，终于来到了车前，代驾司机已经等着了。
可柳子慧一坐上车，原本沉淀下去的酒精立刻翻滚起来，没等车开多远，立刻要求停车。
她站在了街边，刚被夜风一吹，就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唔，怎么有点难受……晕车了……”柳子慧喃喃的说道。
“不难受才怪，喝了那么多的酒！”卓念风拍着她的背，为她擦着嘴，郁闷的说道。
“我不要坐车了，头好晕……”柳子慧才不会承认自己是醉酒呢。
她是晕车！
代驾司机的技术太烂，让她晕车了！
“你陪我走回家！”柳子慧吐完，清醒了点，还真的不肯坐车，让司机把她的车先开回去。
“以后再也别拉我来这种地方。”卓念风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还好他们出来得早，现在才七点多。
“这里有条近路。我住的就在那里……”柳子慧的手随意一指，是十字路口的方向。
“具体位置？”卓念风站在街角，耐心的问道。
“从这条巷子穿过去……然后……”柳子慧捂着头，似乎在苦苦的想着，可惜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先从这条巷子穿过去，然后我就能想到具体的位置了……”
“真是服了你，难道你比我还路痴？”卓念风摇摇头，扶着她往巷子里走去。
柳子慧刚才和她说过，她转学后，父母也不怎么管她，她就住在父亲开的连锁酒店里。
把酒店当成自己的家，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往右拐……不对，往左……还是不对，是往前吧？”走到巷子深处，柳子慧更加迷糊了，她歪着头想了半天，从提包里掏出手机，醉意朦胧的说道，“我还是打电话问一下。”
“咦，那不是你的朋友吗？”借着昏黄的光线，卓念风看见上次在食堂挑衅的那五个女生，正蹲在前方抽着烟。
“吴月琴？”柳子慧揉揉额头，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站起的五个女生，喃喃的说道，“你们在这里正好，我找不到路了……”
没错，为首的那个就是吴月琴，她们站起身，弹了弹烟灰，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大姐，我就知道你找不到路了，所以特地在这里等着呢。”
柳子慧还在揉着额头，卓念风突然警觉起来，觉得她们的话中有一丝阴谋的味道。
“子慧，我记得宾馆在哪里，走吧……”卓念风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