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裳：“那你偷到了吗？”
法座：“我差一点就得手了，只可惜被赶来增援的司律神君给打成重伤。”
“这司律神君，真是不通情理，不知世故，不可理喻……”孙清裳义愤填膺地握拳。回头看到目瞪口呆法座，正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怎么了？”孙清裳摸了摸脸，不解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又想起沈梦云的话，隐隐觉得有些妥。
“没……没有。”法座舌头打着结，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孙清裳：“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事？”
“没……没有。”法座低下头，不再言语。看来，她不还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是说，还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那自己还真没必要跟她说，必竟好多事，自己也参与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法座转移话题道。
“去灵界啊。”孙清裳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失落。
也只好去灵界了，只有三圣能想办法救他们性命。
法座这样想着，终于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去灵界也好，不过我们得先想个办法止血。然后暂时封印自身的修行。被黑色皮休剑刺中，可不闹着玩的。”
孙清裳：“黑色皮休？你是说钱百汇那把剑？”
“对。”法座勾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看来她转世投胎，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吁了口气，缓缓道：“那是来自地狱的剑。极其阴狠。不管是人、魔、精灵，都会灰飞烟灭，尸骨无存，魂魄消散。”见孙清裳回头，疑惑地望着他。
法座眼神有些涣散，声若暮钟，继续道：“而神仙，因魂魄不受地狱管制，是不会死的；
但也也会修为也会如同血液般尽逝……”
“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死。”孙清裳表情凝重，眉头紧锁。问道：“为什么？”
法座：“我，是上界佛陀，堕入魔道。仙籍虽除。仙骨未剔。”
“那我呢……”孙清裳问完这句，就盯着脚下飞逝青山，不再言语。
法座喃喃地低声道：“我不知道……”
※※※
紫霄玉殿。
大厅里聚满了人。
梨木的桌椅旁，孙清裳接过圣圆长老递来的“凝宝仙丹”，和着白开水。一口吞下。
看着七叶在自己小腿上绑得厚厚纱布，无奈地笑了笑。扯着圣圆长老的胳膊摇了摇，又肯求道：“师傅，您就救救他吧？也给他一颗‘凝宝仙丹’行吗？”
这凝宝仙丹据说，可以凝聚灵、魔、仙的法力，不至外泄。
“撒手，放开——”圣圆长老甩开衣袖，恶狠狠地拍了拍。斥责道：“他恶贯满盈，为何要救他？你居然敢将他带到灵界，越发胆大妄为了。快些将他赶出灵界。”
望着已经在青石地板上躺了半天的法座。因失血过多，他面色惨白；可能还由于法力流逝，他已陷入昏迷。
“师傅——”孙清裳拉住他的胳膊，目露哀求。“师傅，您说过，修仙者不过是修心、修德、修善行……
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师傅——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错事。人非圣贤啊，师傅，只要他肯悔过自新。我们就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圣圆长老：“难道你想效那东郭先生与狼吗？再说，他被天庭通辑多年。你现在收留他。不是与天庭作对吗？
你想死吗？”
圣圆长老使劲戳着孙清裳的额头，青筋暴跳。
孙清裳一个踉跄，站立不稳，索性“扑嗵”一声跪了下来。言词切切道：“师傅。我不知道他从前到底犯了怎样的过错。天庭要辑拿他，或许情有可原呢？
再说了，师傅，就算有错，也不致死。等他好了，您再将他交给天庭不就行了吗？”
“……”
许久。圣圆长老大手一挥朝七叶道：“再去拿一颗‘凝宝仙丹’来，护住他的法力。然后帮他止血。”
“多谢师傅。”孙清裳雀跃地蹦了过来。扶住他老人家。往紫霄玉殿后院而去。边走边道：“师傅，我见到大师兄沈梦云。”
圣圆刚刚微霁的脸色，一听这话，立刻又甩开她的手，怒斥道：“谁是你大师兄？我跟你说过，你有大师兄吗？”
“没……没有。”孙清裳赶了过去，亦步亦趋地继续挽住他老人家。
“他在哪？”过了半天，圣圆才气冲冲地问道。
“在明篱湖畔，师傅。”孙清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老人家的脸色。恭敬地答道。
这老头，最近脾气越来越差了。
更年期。嗯！孙清裳在心里安慰自己。
“明篱湖畔？有什么特别吗？为什么我卜算不出来？”圣圆长老转身，不知为何，孙清裳觉得他好像一下苍老了好几岁。头发也越发白了……
“问你呢——”
“哦，师傅，我不知道有什么特别。反正那个湖水吧……”孙清裳回过神来，将那天所经历之事细细地跟老人家讲了一遍。
“白衣斗篷女子，会仙术？”圣圆举着茶杯思索着。
二人已在书房，坐了整整一下午。孙清裳泡了一壶又一壶的茶。
“是啊，师傅，您认识她吗？”孙清裳自己也呡了一口，经泥小炉煮地茶。
灵界圣水，果然与凡间不同。似乎格外香醇，回味无穷。
自己有多久没有喝这个味道了？
孙清裳又为自己继了一杯。回头见师傅还没有说话，举着茶杯，久久不动弹。
“师傅……”
“嗯？不认识。”圣圆回过神来，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