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的男男女女,在白发苍苍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起他这一生过去的时光,总会不约而同地觉得有一个时间段,不论任何时候,想起来总是觉得浓情蜜意。
那段时间便是在恋爱之前,动心之后,人们称之为暧、昧期。
那个时候的男女,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但我却不知道,你也喜欢我。
也是这个时候的男女,行事说话,总是用幼稚来形容。
诸葛东云理所应当的认为,凤井川是在嘲笑她,嘲笑她长得黑,连比目鱼妖姬都弃她而选择了他。
虽然她喜欢他,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让着他,不就是讽刺人吗,她诸葛东云最擅长的便就是这个了,于是她半点情面也没给他留的就开始讽刺道:“之前我所理解的人妖二字,大抵上是说你是人她是妖的意思,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个词还有两种解法。”
“第一,一人一妖结合在一起,便可称他们为人妖,就像你和那比目鱼妖姬一样;第二,人和妖结合在一起生下来的后代,也可以称为人妖,说的就是你以后的孩子。”
这大抵是诸葛东云骂人骂的最毒辣的一次了,看看周围天狼他们的反应,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更别说凤井川已然变成猪肝色的脸庞。
“诸—葛—东—云!”
“怎样,或者你还有别的解释,你也可以说来听听。”
凤井川咬牙切齿,两只拳头捏的咯咯直响,双目通红,硬是被逼的他一拳打过去,贴着诸葛东云的脸轰的一声锤到了她背后的墙壁上。
诸葛东云胆色惊人,半点没有惧怕,目不斜视的盯着面前凤井川放大了的脸,这姿势,咋就那么像是在壁咚呢。
他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让人想要用手去挠。
“诸葛东云,看你是……,我才没打你的。”女人二字,凤井川说的含糊不清,诸葛东云也没往那方面想。
“有种你就打,不打你是孙子!”
眼看着这两人越说越离谱,天狼和陌落他们赶忙过来将两人拉开,天狼拉着凤井川远远的走开,小声的劝道:“何必呢,以前你们斗嘴,权当兄弟情深的表现,现在都知道她是女的了,你也不让着点。”
凤井川越过天狼指着诸葛东云道:“她哪里有半点女子的样子了,刚刚她说了什么,你又不是没听见,难不成我还装聋作哑,任其骑到我头上来啊。”
“好男不跟女斗!”
“我说了她就不算个女的。”
天狼又劝,“事实上她就是。”
“不是,你做什么处处维护她?”
天狼默,以前也不是没劝过架,被这样质疑倒是头一遭。
从暧、昧期到恋爱期的过度,通常都需要一味药,催化催化,凤井川那里,虬秋已经就位,但是剂药下错了地方,诸葛东云能用小九妹来试探凤井川,其意味不言而喻,她知道自己是动了心的。
只有凤井川这个榆木疙瘩,还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想法,所以,诸葛东云那里,还得下一副猛药,刺激一下凤井川。
所谓兄弟,不就是兄弟需要的时候,为他两勒插刀,在所不辞吗?
此时此刻,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天狼诧异地看着凤井川,过了一会,眼光便移到诸葛东云那处去了,于是凤井川便见着他情不自禁的道:“井川,我觉得,自从我知道诸葛东云是女子之后,好像有些喜欢上她了。”
凤井川被雷的外焦里嫩,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脑子好像有千万道肠子在里面打了结,没办法正常的思考了。
好半天,他才轻声应了一句,“哦,你喜欢她呀!”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好比一份冰激凌蛋糕,它放在你的面前,你因为各种理由便说服自己不去吃它,但是你又不想把它送给别人,于是你便一直把它珍藏在冰箱里,既不吃它也不让它融化掉。
突然有一天,它被你的好朋友发现,并且吃了,你突然又觉得,冰点算什么,吃了会胖又算什么,毕竟它是那么的美味,你不吃,别人当然就会吃掉它。
追悔莫及的感觉大约指的就是这个,可是因为那人是你的好朋友,你再不甘也发作不得,于是你又开始劝自己,不就是一个冰激凌蛋糕吗,吃了就吃了,大不了再买一个就是了。
凤井川此刻就是这种心理,他是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的不爽快,反而笑嘻嘻的用拳头敲敲天狼的肩胛,说:“她和慕月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这喜好未免也变得太快了点吧!”
天狼挑了挑眉,这话他先记下了,日后再找他算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的产生了那种感觉,其实撇开其他不说,你看诸葛东云其实长得也算清秀,无非就是黑了一些,再说她那般聪慧,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与其匹敌,我估摸着若是轩辕策何知道了诸葛东云是女子,也会对其动心的,常言道惺惺相惜,适逢知己也。”
先是列举了诸葛东云的有点,然后又拉出一个假想情敌,增加凤井川的危机感,天狼这番话说的忒有水准。
凤井川果然不淡定了,慌乱地瞅了一眼天狼,然后道:“那怎么办,若是这样的话你岂不是要和他一较高下了,不行不行,我看你啊,还是趁着这些日子,轩辕策何不在这里,赶紧将其拿下,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帮你搞定她。”
天狼又默,他真想劈开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