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第二次中断了对志军的审讯，脸上的表情极为凝重。
从警几十年来，只有在发生大案件的时候龚老才会如此。
“小马，发现什么了没有。”龚老询问道。
小马脸上的表情比起龚老更为精彩，他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qín_shòu！”
“看来你也发现了，那你具体说说。”龚老这次带小马出来办案本就有培养他的意思，这次正好是个考较的机会。
小马点了点头道：“龚老，您一开始问志军是怎么和小古认识的，我就猜到的您的用意，您肯定是怀疑小古接近志军的目的并不单纯，而是早有图谋，对吗？”
龚老点头道：“正是如此。”
小马继道：“志军说是小古主动找上他的，而且许给他一个县文革小组正式成员的职务，但奇怪的是，志军却从来没有见过县文革小组的其他成员，这说明小古很可能说的是假话，志军根本就没有被吸收入县文革小组，甚至其他成员都不知道有志军这么个人的存在，因为您最后问志军有没有在城里带队唱红歌的时候，志军说他从来没有过！在城里带队唱红歌，肯定会被其他文革小组的成员发现，而在乡下则不会，所以小古只能带着志军去乡下活动！”
小马顿了顿，继道：“志军之所以被那些生产队的群众叫做领导，这也很好理解，小古的身份是真实的，经常去乡下搞串联，他说的话别人肯定会信，所以都误以为志军也是县文革小组的，叫他领导也是半客气半恭敬。”
龚老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道：“你说得很对，就志军讲述的情况基本可以确定是小古故意接近他，那么小古的目的是什么，你能猜到吗？”
小马思索了片刻道：“我有一个初步判断，不知道对不对。”
龚老鼓励道：“没关系，你说说看，错了也不要紧。”
小马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小古的目的就是引诱志军去qiáng_jiān他的女儿小花！”
龚老脸上显露出一股欣慰之色道：“做出这个判断的理由是什么，说说看。”
小马点头道：“小古和志军认识之后，故意和志军谈论一些有关于性的东西，甚至将《少女之心》给他看，明显就是想引诱他控制不住欲火和小女孩发生关系。而之后小古主动提出带志军“尝试一下女孩的身体”也恰恰说明了这一点。当时志军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还只是以为小古和志军有什么仇怨，故意引导他走上邪路，但您之后戳穿了他的假话，在qiáng_jiān小花之前，和他发生关系的第二个女孩不是十八九岁而是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幼童！”
小马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继道：“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想到会有“小古引诱志军去qiáng_jiān他的女儿小花”这个可能，因为第二个女孩和小花一样的年纪，那么就会让志军形成一种心理惯性，只要小古不在就想当然以为小花就是找来让他发泄的！而后来志军交待和小花发生关系过程中的几个细节也证实了这一点！”
“第一个细节：正常情况下，一个八九岁已经懂事的小女孩被侵犯，总会大声呼叫，尤其是爸爸刚刚离开不久，一定会大声喊爸爸，但奇怪的是小花不仅没有喊爸爸，就连救命都没有喊出来，这非常不正常！”
“第二个细节：小花被侵犯的过程中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志军施为，这种情况可以解释为小花被吓傻了，身体僵硬无法反抗；但也可以解释为小花事先接受了别人的命令，不允许她反抗甚至喊叫！”
“第三个细节：志军说他发泄shòu_yù整个过程只有几分钟，小古早不出现迟不出现，志军刚刚穿上裤子走出庙门他就出现了，这说明他很有可能一直潜伏在附近，就等着志军将“事情”办完！”
小马说到这里，龚老重重点了点头道：“没错，这种种细节出现一个还可以解释为特殊情况，但现在一起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小古事先就命令小花配合志军发泄shòu_yù，等志军发现完毕之后他再跳出来站在道义的高度指责志军，所以你的判断是对的，小古接近志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在特定的时间qiáng_jiān小花！”
受到龚老的肯定，小马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但这种兴奋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就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极度的愤怒。
小马恨声道：“龚老，小花既然早在志军施暴之前就不是chù_nǚ，那她是不是……”
“很有可能！”龚老脸色凝重道：“志军说在施暴的过程中小花并没有反抗，而且也没有其他不适应的感觉，只是哼哼，这说明小花在之前就多次遭受过类似的侵犯，再结合小古的表现来看，很有可能他就是侵犯小花的恶魔！”
“龚老！”小马眼中闪现出一丝激动之色，大声道：“刚才我一直在想小古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现在您说的提醒了我，或许他设局让志军侵犯小花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他自己多次侵犯小花的暴行！或者换句话说，他害怕自己侵犯女儿的罪行被发现，特意让志军和小花发生一次关系，目的是提前给自己找好替死鬼！”
这个判断就连龚老也不由点了点头，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对自己女儿施暴的恶行一旦发现必将受到严惩，送上批斗场后被愤怒的民众活活打死都有可能，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小古完全有可能未雨绸缪，提前给自己找好一个替死鬼，万一女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