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鬼神塔囚禁了你？”
江一摇了摇头。
“或许只是一方面吧，毕竟……”江一顿了顿，定定的看着路染柒，眸子之中透出一丝亮光。“我要说了，路府主可莫要见怪……”
路染柒饶有兴致的看了江一一眼，那目光之中尚也多出了一丝疑惑的光芒，显然对江一想要说的话颇感兴趣。
“恩，你说说看……”
“路府主，鬼神大陆到底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告诉我说当年仙界对鬼神大陆做的事情堪称天怒人怨，可是……我也一样不知道到底仙界是什么样，所有人都在追求证仙，而仙界只是从名字看的话，有仙的字眼存在，而鬼神大陆，被称作鬼界，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鬼神大陆是曾经从仙界分离出来的吧……”
江一说到这里，让路染柒一时间有些意外，那双眸轻轻眯起，却还是与江一点了点头。
“没错，以前的鬼神大陆，确实都是仙界的人，可之所以分离而出，我可以告诉你四个字……”
“那四个？”
“民不聊生……”
江一抿了抿唇。
“或许吧。”继而，江一又是一笑。“可现在的鬼神大陆依旧在步仙界的后尘，依旧是民不聊生……不是么？七大统御势利执掌天下，鬼神塔推波助澜，鬼众生活的宛若奴仆，稍有不慎，便有灭顶之灾，而这一切，据我所知，仙界并没有……”
路染柒的眸子突然变得有些危险起来。
“你想说什么……”
江一看着路染柒的目光，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仙界，鬼神大陆，都一样，都有正义之人，也都有山野强盗，都有善良之士，也都有欺压普通人的执跨子弟，虽然我生在鬼神大陆，可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会偏帮鬼神大陆，我有我自己的准则，我只遵循我的心，或许我不会帮仙界攻击鬼神大陆，但是如果可能，那我一定会帮鬼神大陆攻击仙界……”
路染柒的气息突然从周身上下弥散而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此刻的路染柒，气息变得颇为可怕，那双目之中，隐隐约约的，已经出现了些许杀意。“我看中你，才会给你指引活路，霓裳喜欢你，我才会与你说这么多，而你，却告诉我你只会遵循你自己的内心？！你的内心是什么，在大陆的利益面前，所有的遵循自己内心的人，都是自私之辈，都是该杀之人……”
江一丝毫都没有避忌路染柒散发而出的凌厉气势，任由那一丝丝锋锐划过自己的皮肤，在自己的皮肤之上画出一道道浅浅的血痕……
“路府主或许认为我是错的，因为我没有经历过当时的事情，我只知道我这一代的事情，也值知道我自己现在能看到的事情，自我进入幽灵学院之后，一直都在四处奔波，看尽了大陆之上的现状，因为我生在鬼神大陆，所以我一定会维护鬼神大陆，可这些，并不能成为制约我的条件，我也不可能因为这些，就违背自己的本心，那样的话，只会在我修仙的路途之中形成一个心魔，或许会让我永远都走不出去……我把你当长辈，所以我才会说这些，若是路府主认为我说的不对……或是认为我有反.叛鬼神大陆的心思，那……我无话可说……”
路染柒瞪着江一看了良久，那江一始终一动未动，直到江一那衣料都被江一皮肤之上慎出来的鲜血染红……
路染柒突然沉沉的开口了……
“你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路府主想要杀我，如同探囊取物，或可说是毫不费力，再者，路府主贵为七大统御势利的掌舵者，而我，说的好听一点，是年轻一辈的修仙者，说的难听一点，不过是丧家之犬，屈居大陆势力的最底层，我就算被杀了，恐怕也没人会为我叫屈，到时候，路府主依旧是如同踩死了一只蝼蚁一样罢了，根本不会在有人提及我的存在……”
“你以为，我一定会看在霓裳的面子上，就一定留你不死？”
江一又摇头了。
“据我所知，大陆之上有功法可以抹除一个人的记忆，我相信青天府绝对有这样的功法存在，若是路府主想的话，无非是让霓裳失去一段记忆罢了……”
“你不怕死？”
这一次，江一顿住了，没有在摇头，也没有点头，良久之后，江一报以一笑。
“怕……世间人，谁不怕死，若不怕死，何故修仙以求长生？只不过，无论生也好，死也罢，我有我的坚持，哪怕是路府主，也不能改变，就如我之前所说，我尊您为长辈，又待您如恩人，在我们江家落难的时候，您收留了我的父亲和妹妹，所以，我尊敬您，就算您要杀我，小命一条，拿去就是，只不过，我绝对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路染柒没来由的笑了……
“好小子！”
江一一愣，有些不解，不过看路染柒的模样，似乎已经并不打算再怪罪这件事情了一般？只是，江一可不敢这么说，如果说路染柒是君主的话，那也好不为过，君主的想法，又怎么可能是江一能够轻易揣摩……
路染柒可是个老狐狸，说不得那句话中就给江一下了套，故而，路染柒的话，江一都是三思之后，方才说出口，哪怕江一回应的很快，可在江一的脑海中，这些话也已经捣腾了很久……
“若你随风摇摆，我还真的担心我女儿跟着你一起离开，若你偏帮仙界，那我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