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看着水盆里的扑克慢慢被浸透,可却没有出现想象中有颜色的变化,也没有任何的元素出现,我忍不住用手去搓了搓扑克,除了光滑之外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想可能是因为扑克用过太久的时间,任何残留的东西也早就挥发了,既然老万和陈龙象都用这种方法,那肯定就是有其中厉害之处,也绝对不是轻易就可以被人发现的。
老话说术业有专攻,我擅长的是眼力,能够看破其他人看不透的事情,也能看穿大部分出千手法,可一旦关于化学和元素的时候,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很久之前我跟着一个老赌棍学过一招,就是在怀疑牌面被人用药水挂花做记号之后,最好用的办法就是换一副崭新的扑克,或者在手心吐口水,然后用手使劲搓搓牌,基本上就能把浅浅的药水痕迹搓掉。
“东哥,你在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丽莎站在了厨房门口,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没什么,洗洗牌而已。”我自嘲的说了一句,随手指了指泡在水盆里的扑克牌,心里有些失落但也能够接受,毕竟不是每一次尝试都可以成功的,也不是每一次付出都会有收获的。
“这种扑克牌也可以水洗的呀?”丽莎诧异的问了一句,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看来只能回头找个懂化学元素的人问问了。
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也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不懂就问不丢人,要是不懂装懂闹了笑话才会让人耻笑的,那个叫东郭先生的还不是被人笑话到现在?
“走吧丽莎,我们去吃饭。”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丽莎不乐意了,跑过来直接就要倒掉水盆。
“东哥,这个盆子是洗菜用的,洗了扑克会弄脏的,以后还怎么用了。”
她一边说一边倒掉了盆子里的水,指着盆子底覆盖的一层东西煞有其事的说着,可我的眼前突然一亮!
二话不说我拿过水盆,发现在盆底和四周有一层均匀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很细微的脏东西,可我知道绝对不是普通的杂质,而是一层油乎乎的东西附着,就像是吃过饭之后泡在水盆里没洗的饭碗。
我用手使劲弄了两下,水盆立刻就露出了干净的地方,手指感觉油乎乎的,还有些轻微的颗粒,但几乎是让人感觉不到。
“丽莎,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我回过头问了一句,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指了指旁边的洗洁精。
“东哥洗一下不就知道了。”丽莎一脸贼兮兮的样子,俨然是想指派我洗碗的模样,可我现在的心思都在这层黑乎乎的东西上。
仔细看了看手指上有些微微发黑,只不过非常浅很不明显,这让我想起来了不锈钢的盆子,人的手在触摸之后都会有些发黑的,那是残留的铅。
等等!铅!?
我突然想起了人的手触摸不锈钢的东西之后会发黑,就是因为手上残留了铅,可一会手指头就会恢复原样,因为铅会被水溶解,只要随便一擦就掉了,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在任何反光或者特殊眼镜下也不会有任何的痕迹。
同样也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玩过的一种东西,用铅笔涂一种特殊的白纸,表面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但在阳光下就能看到画出来的轮廓,果然问题还是出在他们的眼镜上!
但假如老万和陈龙象的眼镜上涂抹了铅材质,在触摸眼镜之后去摸扑克牌,一定就会在扑克牌上留下印记,借助某种眼镜可以短时间内看到印记。
但手上染的铅一定会很浅很浅,只有快速高频率的去摸扑克才能写出他们想要表达的东西,这就是他们为什么频繁去推眼镜的原因了!
我也明白曾经和老万对局诈赌的那一把牌,老万为什么会选择弃牌了。
只是因为我临时起意用手捂住了牌面,他不确定我手里是什么牌,也不确定我有没有出千换掉牌,他没有稳赢的把握,所以他才会弃掉手里的豹子牌!
假如当时角色互换,如果我是老万的话,那我在没有稳赢把握的时候也会选择弃牌,毕竟对一个老千来说稳才是第一位的,只要稳就能有无数可以赢钱的机会,只有不计后果的疯狂赌徒才会选择孤注一掷!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的心里很是复杂,有些兴奋但更多的是悲凉,一想到我所要面对的对手,心里就忍不住的发凉,如果不是为了复仇的信念,我一定不会选择和太子帮的人为敌。
但想要解开心里的疑惑,那我就必须要找唐芸,必须亲口问个明明白白,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我不会改变内心的信念,如果一切是假的,那我会亲手拔了那个婊子的皮!
就在这个时候包房的门被人敲响,急促的敲门声让人心头一颤,我示意丽莎过去开门,擦了擦手上残留的铅我摸出一根香烟点燃。
来的人是叶无道,一看到他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关于昨晚王思成的事情,我挥挥手示意丽莎出去,也示意让他坐下。
我摸出一根香烟丢过去,看叶无道一身黑衣衣裤,颇有些冷酷的感觉,不过我知道这个家伙狡诈多变没有什么同情心,做人做事更是属于贪得无厌的那一种。
“无道,这个时间过来找我,有事吗?”我知道他平日里都不在赌场里待着,名义上是让他去接管儒生的生意,可我现在才明白,叶无道是天哥安插在我身边的又一颗棋子。
其实刚才我还忧心想问问王思成怎么样了,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