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唇的触碰,对真凉的而言,也算是侍寝的内容之一,是以她毫无怀疑地认为,会有这样的情景发生,绝对只是意外,怪不了南宫烈,谁让她心虚地扑过去拉拽他呢?
在呆滞了片刻之后,真凉下意识就欲退开,可是,原本准备去灭灯的男人却随着她唇瓣的退开,双唇立即朝着床褥的方向追逐过来。
是以,当真凉跌躺在床褥上的时候,南宫烈已经牢牢地捕捉住她的唇瓣。
真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满眼写着抗拒与质问,他说不会让她侍寝的,怎么能这么占她便宜?这……难道是侍寝的前奏?他食言了?
南宫烈回视她的凤眸深邃幽深,宛如有火焰在里头跳跃,真凉的心砰然乱跳,没有了整齐的节奏。
南宫烈知道真凉有话想说,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也愿意给她说话的机会,因为他有的是能力让她无话可说,只是,一旦吻上她芬芳的唇,他就舍不得松开了,只想更加深入地品尝其中的甘甜,哪里肯退出来哪怕一分一毫?
虽然南宫烈的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激烈,但是,真凉发觉,他紧紧抱着她的双手很是规矩,几乎一动不动。
也许,他是以这种方式在告诉她,他只是吻她,并不会侵犯到不该侵犯的地方。
在这样的认可与自我安慰下,真凉的防备心渐渐放下,甚至闭上眼,任由南宫烈反复调嬉着自己的唇舌,里里外外、角角落落全都不肯放过。
虽然她的心是排斥的,虽然她不作任何回应,但是,不可否认,南宫烈的吻技实在是高超,不但让她的身子越变越软,而且容易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此刻吻着她的,是她深爱着的人,是以,这被强迫的吻才能在唇齿之间溢出甜蜜。
最后的最后,夜深了,真凉睡着了,而吻还在或浅或深、或快或慢地继续着。
真凉难得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梦里,她不是尉迟真凉,而是现代的真谅,当她走在大街上,走在茫茫人海中时,迎面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在那么多短发t恤的现代男人之间,突现一个穿着古装的帅气男人,长发飘飘,俊眸朗朗,只盯着她似笑非笑。
真凉惊得站在了原地,这人怎么会跑来现代?这不是大信国的皇帝吗?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三步跨作两步地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二话不说地吻住她的唇。
周围所有的人都停住脚步,齐齐朝着两人看来,接着编发出阵阵掌声或喝彩声。
鬼使神差地,不知道是虚荣心作祟,还是其他原因,真凉没有想太多,只觉得心里注满了骄傲与幸福的甜蜜。
于是,她踮起脚尖,大胆地圈住男人的脖颈,热情地回应他。
两人因为热烈缠吻的啧啧声回荡在真凉的耳边,让她的身心一阵比一阵躁热,恨不能能够跟他更加亲密相连。
正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时,天上突降暴雨,活生生将两人火热的唇舌分开。
冰冷的雨水模糊了真凉的眼睛,等她拭去眼里的雨水,朝着眼前望去时,男人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人影。
大雨滂沱中,只有步履匆匆的现代人,哪有奇装异服的古人?
豆大的雨珠一滴一滴地砸在真凉的身上,真凉只觉越来越冷,浑身似乎快要冻成冰棍。
猛地,真凉从梦里醒来,天色已经微微透亮,而她身旁,已经没有了南宫烈的踪影。
他果真提前离开了,至于是不是二更之前,真凉不得而知,因为她似乎睡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深沉,根本没有因为寝宫里有动静而醒来。
回想着昨晚入睡前的那幕,真凉的脸腾腾腾地发红,一边用双手捂着脸蛋,一边在被窝里辗转反侧地滚来滚去,她身上的衣裳穿戴完好,且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异常。
也就说,虽然她昨天睡死过去,但是,不该占的便宜,南宫烈应该没有占去。
这一天,真凉过得比昨日还要心神不宁,时刻关注着宫里传播着的消息。
待大半天过去之后,真凉发现,关于她昨晚开灯侍寝的事,根本就没有知晓,似乎昨晚她跟南宫烈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真凉自然而然地想到南宫烈昨晚说过的那句:朕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明日传遍皇宫的,不是说皇上在床笫之事上肯定不行,就是凉妃娘娘失宠的消息,你愿意吗?
看来,南宫烈根本就是骗她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传播给他人知道的意思,或者说,他更加笃定,她不会将这件事传播出去自讨苦吃。
夜幕降临,当真凉关掉寝宫里最后一盏灯,脫得只剩下xiè_yī亵裤,钻进被窝中准备入睡时,有敲门声传来。
敲门声很轻很轻,却足以被真凉听见,真凉以为是哪个丫头还有事找她,便微微抬起上半身,问道,“谁?”
门外静悄悄地,没有人回答,真凉的心抖了抖,正准备再问一次,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是我。”
虽然只有最为简单的两个字,但是,真凉偏偏认出了这个声音,即便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也认为八九不离十。
来者应该是南宫烈,大概为了防止被人听见,居然没有自称是朕,而是自称为我。
真凉十分庆幸,她有反锁门的习惯,若不然,这厮肯定直接破门而入。
捂住纷乱跳动的心口,真凉屏住了呼吸不敢回应,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厮昨晚刚来过,怎么又来了?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