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我看见这具尸体的时候有那一瞬间的恍神,因为我看见的是一具分外熟悉的尸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崔岩临。
庚只是冷冷地看着这具尸体,然后到了尸体边上,快速地将尸体检查了一遍之后说道:“已经僵了,身上有好几处尸斑,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些时日了。”
我惊道:“这怎么可能,明明刚刚我还和他……”
庚只说:“无论他有没有和你在一起,但事实摆在这里,他最少死了应该有两到三天了,这里比较阴冷,所以尸体保存得比较完整。”
我起身来仔细看了一遍,果真看见尸体上有明显的尸斑,我知道要形成这样明显的尸斑没有个几天的功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只是疑惑而且惊讶地看着尸体,然后喃喃自语道:“可是那个崔岩临并不像是假冒的。”
庚只是带着揣摩的神情看着我,然后他问我:“你怎么这么确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就是崔岩临?”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于是只说:“就是一种直觉,我觉得他是真的。”
庚听了我的话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然后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尸体,然后说:“不是假冒的,他的确就是崔岩临。”
这具尸体和之前那个崔岩临的确是一个模样,而且之前崔岩临来了这么久,难道他就没有看见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具尸体躺在这里?
我不禁开始怀疑起来,他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就是因为发现了尸体,而为了不让我起疑,所以没说这件事?
只是两个崔岩临又是怎么回事?
再加上之前出现的两个玲珑,这让我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进入到这里之后,老是会遇见这样的事,倒底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有别的什么东西在作怪?
正想着,然后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尸臭味传来,我嗅了嗅,似乎尸臭是忽然之间从这具尸体上发出来的。
我说:“这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
庚却摇头说:“他的尸体虽然已经出现尸斑,可是却没有丝毫腐烂的痕迹,这尸臭不是他身体腐烂的味道,而是因为涂在身上的尸油。”
我说:“尸油?”
庚说:“将混了一些香料的尸油涂在身上可以防虫。”
被庚这么一提醒,我还真觉得这尸臭的味道和我在崔岩临身上那个尸油瓶中闻到的一模一样,但是我对这个没有经验,然后问薛:“尸油都是一个味道吗?”
庚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问的问题较为古怪,然后他说:“尸油的味道不懂行的人闻就是一个味道,臭。可是不同年代的尸体出的尸油和葬在不同地区的尸体所出的尸油味道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只是这需要有一定的经验和灵敏的嗅觉才行,如果是经过加工的尸油更是容易辨别。”
我自知自己是个外行,只是在这尸臭味中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混在其中的药味,而这股药味我在石洞里的时候也闻到过,那时候崔岩临打开了尸油瓶制服鬼咬,我记得就是这股味道。
然后我问庚:“那你闻到这尸臭当中有一股药味没有?”
庚说:“这不是药味,是混了尸血的味道,你在哪里闻到过?”
我于是将崔岩临使用尸油的事和庚说了,然后更肯定地说:“那就是了,你没有闻错,这尸体身上涂的尸油就是你在尸油瓶里闻到过的。”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庚说:“这种尸油是专门用来对付鬼咬的,而且所需要的尸血非常特别,需要的必须是千年不腐的活尸血,再混了百年以上的腐尸尸油,百年以上的腐尸尸油倒是不难找,但是千年活尸血却是极难寻,有时候几百座千年古墓甚至都不会有一具活尸,而据我所知目前有这东西的无非就是赵老头一个人。”
听庚这么一说,那么基本上就是这样子了,我说:“这样说来的话两个崔岩临都是真的了?”
庚这回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崔岩临的尸体在发呆,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久,他才重新回过神来,然后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这具尸体只怕不单单是死去了几天这样简单,而是十四年!”
我惊道:“十四年?”
庚说:“崔岩临应该是在和赵老头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丧生了,既然崔岩临已经遭遇了不测,多半赵老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我有一个很大胆的推测,当年赵老头和崔岩临已经死在了这里,后来回到洛阳的是另一个崔岩临和赵老头。”
我一时间有些不解:“另一个崔岩临和赵老头?”
庚说:“现在我还不敢确定,所以只能这样来形容不同的他们。”
我只觉得我已经陷入了一个深深的谜团当中,而且在我看来这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然后我看见庚站了起来,他用手电往里面更照了一些进去,只是这里除了崔岩临的尸体之外再无其他,我知道庚在找什么,他在找赵老头的尸体。
只是这里没有。
但是庚却并没有流露出失望之类的表情,然后我只听见他说:“这事只怕已经变得越发复杂了,这里并不是去清河镇的必经之地,可是崔岩临和赵老头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我隐约听崔岩临和我提起过,他也说要去清河镇只走南坡,这里与南坡是一个完全相反的位置,他们怎么会涉足这里的?
而且现在说起来我才又觉得那个崔岩临的诡异之处,他只